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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后,揚起手就要往謝采爵臉上揍,然而力氣不足,手臂抬了一半,又落了回去。謝采爵將思緒拉回來,驚訝的確有,可開始的想法沒有改變,驍柏是斷然不能和譚耀在一起的,放在方裘那里,始終也是隱患,倒不如就這樣順水下去,就放在自己身邊。“這事我會和譚耀說,你以后就安心跟著我,有什么想要的,只管說,我都給?!敝x采爵對驍柏道,強勢霸道到不容人反駁。驍柏嘴角隱隱抽動,眼底全是屈辱和悲慟,他看著面前強勢決定他未來命運的人,譏諷怨怒地切齒:“我想你去死?!?/br>“換一個?!敝x采爵沒有被激怒,冷靜的表情,和驍柏的形成截然不同的反差。驍柏卻是閉上了眼睛,嘴唇也緊緊抿著,不愿再多看謝采爵哪怕是一眼。往屋里四處找了一番,沒有找到驍柏的衣服,謝采爵出門,叫來了會館的管理者,讓對方送一套衣服過來。很快謝采爵幫驍柏穿好衣服,打橫抱著渾身脫力的驍柏,快步走出了會館。最先意識到驍柏失蹤的是夏炎,酒會他沒有去,估摸著要結(jié)束的時間,給驍柏打去電話,得到的提示音是對方已關(guān)機。心想驍柏可能心情不好,這一去,他和譚耀之間的關(guān)系,不會有任何轉(zhuǎn)機,一個人想要靜一靜,是完全有可能的。只是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夏炎又給驍柏去電,同樣的機械聲音。夏炎有點急了,趕去驍柏宿舍,舍友都說一整晚都沒有見過驍柏。繼續(xù)聯(lián)系方裘,方裘回復(fù),下午那會在校門口見過驍柏一面,至于后面,驍柏單獨離開了。衛(wèi)崇那里,是方裘打過去電話,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方裘和夏炎在學校里見面,由于驍柏在夏炎展露出來的性格和在方裘那里不同,因而夏炎的擔憂明顯比方裘多一點。至于方裘,大概是出于一種預(yù)感,他覺得驍柏雖然暫時失蹤了,但以他的手段,應(yīng)該不會出太大的事。“……你的意思,昨天葉陽是去見譚耀了?”方裘消化著夏炎提供的信息。夏炎沉著眸點頭。“知道這事的還有沒有其他人?”前后思考了一下,夏炎給了否定的答復(fù)。方裘心中有兩個答案,就他個人而言,他更偏向于前面一個,驍柏見過譚耀后,要裝一下情緒不好的樣子,所以故意關(guān)掉了手機,沒有和任何人聯(lián)系,說不定明天或者后天,也許是今天,就會回到學校。后一個,驍柏在離開酒會現(xiàn)場后,遇上了某些意外,導致他被動地無法聯(lián)系他人。夏炎想的是第一個答案,驍柏躲在某個地方,想自己靜一靜。理論上就這樣不去打擾,讓驍柏冷靜一下,或許是最好的做法,可夏炎右眼皮老是跳個不停,心里的擔憂,隨著時間的緩慢流動,沒有絲毫消減,反而愈演愈烈。“要不,我打電話問下譚耀?看他那里知道什么情況。”夏炎有個猜測,為驍柏挨了一刀、意料之外忽然開始喜歡的譚耀,會不會是知情者,更甚至,驍柏的失蹤,就是譚耀一手所為,畢竟是認識這么些年的朋友,夏炎自認還是清楚譚耀的性格為人的。譚耀雖然不會用過于強取的手段,因為他要的東西,無論是什么,都自然有人會送上來,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阻止他和驍柏在一起,而驍柏是他想要得到的人,然后譚耀就暗里神鬼不知地將驍柏給藏了起來,瞞著他父母,瞞著他們,這樣一來,所謂的阻礙,就不攻自散了。夏炎話一出,方裘立馬就領(lǐng)會到了夏炎的意思,如果驍柏沒有在方裘面前展露出真實的一面,方裘肯定是同意夏炎的看法,可事實不是這樣。對于夏炎的猜測,方裘完全不認同,然而他沒有阻撓,甚至拿出電話,表示他由他來打。電話還沒來得及撥通,就有一個陌生的來電,只是當對方一開口,方裘面上神色就瞬間驟變。夏炎在對面,始終都看著方裘,見他臉色忽然變得異常古怪起來,小聲詢問:“怎么了?”方裘冷峻的眉頭微擰,緩緩搖頭。還沒等方裘問出任何話,那邊的人先他一步開口。對方說了簡短的一段話,很快就掛了電話,方裘耳邊是嘟嘟嘟冰冷機械的忙音,聲音不大,不過夏炎隔得不遠,因而直接聽到了。夏炎眼眸盯著方裘,等著他的回答。方裘捏著手機,指骨突起,在無聲沉默了四五秒鐘后,他忽然一笑。隨后一邊笑一邊搖頭。“不用找了?!?/br>忽然的一句話讓夏炎完全摸不著頭腦,發(fā)懵地問:“什么不用找了?”“葉陽啊,他現(xiàn)在待的地方很安全?!狈紧眯牡?,遠沒有面上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無所謂,在電話被掛斷的那一剎那,他竟是有種自己發(fā)現(xiàn)、看上的東西,被人強行奪走的憤怒,能夠讓他在意的事物不多,雖然對驍柏的喜歡,只是一種對玩具的喜歡,可這種喜歡也是真實不虛假的。謝采爵就這樣把原本是他手里的人給搶了過去,這一點怎么樣都說不通。腦海里有另一個聲音,說‘為什么你認為是謝采爵搶的,而不是葉陽主動……’。當然有這個可能,但方裘不認為驍柏是個愚蠢的人,但凡有點頭腦的,在見過謝采爵一面后,都應(yīng)該有意識,對方不是一般人可以招惹的,驍柏主動勾引他是不錯,可除此意外,同樣是譚耀身邊的好友夏炎,驍柏就沒有下過手,驍柏就算要繼續(xù)往譚耀頭頂上送綠帽,不至于會舍近求遠。“哪里?”夏炎的焦急,表露得有點明顯了。“謝采爵那里?!?/br>“謝……你說誰?”夏炎全然的難以置信。“譚耀的表哥,謝采爵,葉陽怎么到的他手里,我不清楚,剛才電話里,他只說人在他那兒,至于他們兩現(xiàn)在在哪里,就沒有透露了?!?/br>窗外青穹里一架飛機轟隆掠過,兩人的談話暫時中斷,方裘撇過頭,望向機尾后拖拉出來的灰色云帶,唇緩緩勾起。轟鳴聲漸次縮小,飛機隱沒在天際線里。夏炎眼眸一點點緩慢垂落下去,凝注著自己捏緊的拳頭。深吸了一口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