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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記憶,基本上第三者角度的紀錄。那么,何聰認識的人,而他不記得,那很正常。“是誰?”“是金星,嗯,我們在小鎮(zhèn)認識的孩子,他留在這里不安全,可能會被卷入斗爭中受傷?!鳖D了頓,何聰又說:“我們把他帶走,我想把他托給車隊照顧。”居士對車隊的了解也僅限于丹青提供的情報,一個被何聰所信任的異人傭兵團。既然是他們共同認識的孩子,居士也樂意幫助,計算出一系列數(shù)據(jù),當光狼靠近目標,他伸手一撈,就把人送到何聰懷里。瞬間的變故讓金星很慌張,原來想掙扎,但當看清楚來人,驚喜立即爬滿他的小臉:“洋蔥大哥?!”但目光落在居士身上,他不由得怔了怔,他是認得居士沒錯,但這家伙除了一張臉和頭發(fā)還如以前一樣,身體卻是由金屬制成機器。“金星?!焙温攧恿藙由眢w,感覺痛楚在減弱,身體也好起來了,臉上掛起微笑:“這些日子都躲在哪里了?”金星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避重就輕:“爸爸mama回來了,我跟他們在一起?!?/br>居士和何聰都感覺到這孩子有所保留,卻也沒有追問。而且孩子的爸爸mama都已經(jīng)回來了,何聰開始考慮改變原來的計劃,不由得詢問:“那,你們過得好嗎?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你們安排?!?/br>聽到這善意的關(guān)懷,金星很是感動,紅著眼眶卻咧開嘴笑:“不用,我和爸爸mama一起很好,我們在找東西?!?/br>“找東西?是什么?或許我可以托人幫忙找?!避囮爲?yīng)該有興趣接這生意。“……我也不清楚,只有爸爸mama才知道,沒關(guān)系,我跟他們一起找就好。”金星靦腆地說:“其實我也挺擔心洋蔥大哥,現(xiàn)在放心了,嗯,不家人參大哥,他好嗎?”“他很好。”何聰抿唇淡笑,抬眸看向后視窗口中兩抹窮追不舍的影子,眉心又輕輕蹙起:“那么,等我們把麻煩甩掉,再把你送回去。”金星乖巧地頷首,正準答應(yīng),卻不小心看到了后視窗,失聲驚呼:“咦?爸爸mama……怎么……”“什么?!”何聰和居士的驚呼比金星更戲劇化,這孩子在喚誰爸爸mama?他們?還是那兩只怪物?他們倒更希望是前者。可惜現(xiàn)實總是殘酷的。金星年紀尚輕,卻也不是無知,有一對狂化人的父母怎么說也是駭人聽聞的,他頓時沒了主意,吞吞吐吐的。何聰也心煩意亂,并非他多疑,而是現(xiàn)在‘零號純種’的新聞鬧得沸沸揚揚,恰巧這兩只狂化人就對他窮追不舍,他不得不懷疑金星的心思和用意。顯然居士也候到這一點,光狼就在他的cao作之下急促剎車,迅雷不及掩耳地將金星抓離何聰身邊,沉聲問:“你究竟有什么目的?!?/br>金星愣住了,眼見自己的父母已經(jīng)靠近,卻在不遠處擺開攻擊姿勢,不斷發(fā)出威脅的低哮,困惑的神色逐漸變?yōu)檎痼@:“爸爸mama要找的是洋蔥大哥?!”“你不知道?”居士的口氣有所緩和,悄悄向何聰投去詢問目光,后者卻因為看清楚居士的機械身體而愣住了,無法回應(yīng)。居士不禁低嘆,輕聲提醒:“聰,我的事之后再詳談,先解決狂化人?!?/br>“???哦?!焙温斂偹慊剡^神,看看狂化人,又看看金星,他感覺到狂化人的焦急與擔心,那是對金星深切的關(guān)心,更加感到驚訝:“這兩只狂化人……似乎很聰明,他們是真的關(guān)懷金星?!?/br>金星根本沒有考慮太多,他臉上亮起希望的光芒:“洋蔥大哥,你知道把爸爸mama恢復為異人的方法嗎?爸爸mama說只要找到你,就可以變回以前一樣?!?/br>何聰只是苦笑:“你們都誤會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或許該說,現(xiàn)在為止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將狂化人恢復為原來的模樣?!币怯校钐炀筒粫Σ恍傅貏裾f他參加實驗。自二人的對話之中,居士已經(jīng)肯定金星和那兩只狂化人都不知道何聰就是‘零號純種’,稍稍松一口氣,卻也不敢掉以輕心,他一邊注意著狂化人的情況,一邊從滿臉失望的金星身上著手:“金星,你的爸爸mama或許是誤會了,我們都不知道醫(yī)治狂化人的辦法,你不如問問你的爸爸mama準備對聰做什么?”聞言,金星抬起再次燃點希望的小臉,望向遠處的爸爸mama,可是這抹希望很快就變成了絕望和恐懼,他幾乎不敢抬頭,支吾著說:“爸爸mama說要吃掉洋蔥大哥?!?/br>比起居士肅穆的神色,何聰卻冷靜得多了,因為他大概已經(jīng)感覺到這些狂化人的想法,這時候不過是印證了這項信息而已。何聰抬手輕摩小孩的發(fā)頂,輕聲問:“金星,你認為我被吃掉、消化、吸收,提供蛋白質(zhì)、維生素之后,除了讓你的爸爸mama多長一點脂肪,難道還能改變基因嗎?”“……”“或許過去你從不關(guān)心狂化癥,但是自從你重遇爸爸mama以后,就沒有去深入了解過這是怎么回事?讓他們吃掉我就會好?真的是這樣嗎?”“……”每聽一段話,金星就更加瑟縮,垂首不語,何聰?shù)哪托砸哺骟馈?/br>“你要把我捉起來,送給你的父母加菜?”“不!”金星高聲反駁,看看洋蔥,那位曾經(jīng)在冷淡的小鎮(zhèn)里帶給他溫暖的大哥,再看看父母,終于下定決心:“我知道,爸爸mama吃掉你也不會恢復,只會讓世上少一個好人?!编鹦堑男∧樕隙哑鹂酀男θ?,自我安慰般說:“這樣也好,至少我和爸爸mama都不會受欺負了,我們在一起,還能到處游玩……我已經(jīng)很幸福。洋蔥大哥,我不會讓爸爸mama再找你,你們快走吧?!?/br>何聰只是愣愣地盯緊那張強顏歡笑的小臉,沒有動作,居士卻毫不遲疑地把他撈上光狼,向堅強的小孩點頭致謝,便駕駛光狼迅速離去。后視窗中,兩只意欲追來的狂化人被張開雙臂的單薄身影擋住,很快便化成渺小的黑點,直至不見。居士有些擔憂懷中僵硬的人,卻又知道懷里人并不需要安慰,而是需要獨立思考的空間,于是他沉默。“我不是好人?!焙温斴p聲敘述。“嗯?!本邮繘]有多余的贅言,決心當忠實聽眾。“也不想當好人。”“嗯?!?/br>“所以,我反對奉天提出的實驗,即使有機會研制出治療狂化癥的方法?!?/br>“嗯?!?/br>“如果金星知道我不是一個好人,他還會為了我,而背叛父母嗎?”終于問出重點,居士暗嘆在心中,柔聲說:“你不是個壞人,也從不想當壞人,我不知道別人怎么想,但是金星的父母不是你害的,你只是因為金星的友善而產(chǎn)生罪惡感,即使這并不是你的錯,所以在我看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