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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了一顆毒瘤似地,怎么挖都挖不掉。半夜三更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眠。他不相信。他懷疑!他開始偷偷跟蹤她。他開始找私家偵探調查她。半夜時偷偷翻閱她的手機,記下所有可疑號碼與信息電話。什么都沒查到。可是,喬其依然不信。他心中的毒瘤啊,越長越大,越查不到,就越想查。到最后,他竟然開始期待,對,是期待!他期待找到她背叛的證據(jù)。為什么呢?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但是,有一天,女子突然跟他說:“其,我們是不是該結婚了。”喬其當場愣住。女子溫柔的笑,捧起他的臉,在他額上印下一吻,羞澀而靦腆:“我們都在一起這么久了……我……我想為你生個孩子??梢詥??”可憐的人啊,一瞬間就被幸福湮沒,以為毒瘤就這樣鏟除了。他們開始準備婚禮。二人看起來相親相愛,如同初戀。誰見了他倆,都忍不住稱贊二人感情好。每每受到人稱贊時,喬其的心里像吞了蒼蠅一樣。惡心難耐。他可沒忘記上星期四夜里,她偷偷起床,在陽臺上與誰竊竊私語。他也沒忘記,兩天前,在她手機里翻到的短訊:假如這個世界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你是天使。喬其一陣陣惡心。又是忙碌的一天。南方已經整整下了一星期的大雨。喬其疲憊的回到家里,正好遇見準備出門的她。這時候,他們第二天就要結婚了。女子匆匆忙忙的在他臉上吻了下,說:“親愛的,我得去山村一趟。那里有孩子發(fā)燒了……”“什么!”喬其一把拉住她,“雨下的這么大,不安全!別去了!”“不行的,那孩子會沒命的!乖,我愛你!等我回來!”她拉開門就走了。喬其望著她的背影,頓時像被雷劈中一般。毒瘤啊,瘋狂的毒瘤,又開始噌噌瘋長。他拿起雨傘,跟在了女子身后。泥濘,瓢潑大雨。喬其的心一點一點涼下去。他看見女子與一位中年男人接頭,二人互相攙扶著,朝遠處走去。喬其的腦部血管頓時爆炸,他們是想私奔嗎?他剛要沖上去,卻見男人與她說了什么話,然后二人便分道揚鑣。女子朝樹林深處走去。男人朝村子里走去。喬其的眼睛深深的暗了下去。他靜靜的跟在了女人后面。一前一后,腳步深深淺淺。大雨澆在身上,模糊了視線。喬其看著自己的雙手伸向她,這個自己愛了十幾年的女人。“?。 逼鄥柕慕泻昂芸炀捅簧襟w滑坡帶來的巨響掩蓋。喬其站在那里,很久都回不過神來。很久很久。再后來,救援隊挖出了她的尸體。她的眼睛是睜著的。死不瞑目,眼角有血淚。村子里的孩子與老人都跪在她身邊,哭著喊她“小菩薩”喬其接到通知,趕了過去。他呆呆的站在她身邊,人鬼殊途的突兀感,讓他渾渾噩噩,不知所在何處。這時,有個男人來他身邊,向他致歉。喬其認出那個男人,就是雨夜中的jian夫。可是男人對他說出了這樣一番話:阿琳醫(yī)生……都是我害死她的……去年,我在醫(yī)院查出了艾滋,怕被家人發(fā)現(xiàn)擔心,便偷偷告訴了阿琳醫(yī)生。阿琳醫(yī)生幫我保守了秘密,一直開導我放松心情,還教了我很多相關知識。我怕死,有時候被這羞恥的疾病壓的窒息,半夜睡不著覺,就和她打電話。不管什么時候,她總是很有耐心的開導我,勸解我。她就像個天使……小菩薩!可是……如果那晚我兒子不發(fā)燒的話,我不把她叫出來……她就不會死……如果我不是丟下她去找丟掉的錢包,她就不會……就不會……喬其暈了過去。醒來時,他忘了那男人告訴他的所有事。他心中的她,就是一個賤人,背叛自己的賤人。他開始瘋狂的尋找與她相像的女子,將她們誘拐到家中,化妝,再勒死她們。只有這樣,一遍一遍的結婚,一遍一遍的殺戮,他才覺得自己是對的……自己永遠都是對的……然后有一天,他在殺了第三個女性之后,掀開了蓮花的門,一眼就看見坐在黑暗中的韓非……現(xiàn)在,他什么都想起來了。他淡淡一笑,眼角滑出了淚光,對她說:“原來我最愛的人,還是你??!”“你原諒我嗎?讓我們重新開始一次吧?!?/br>“嗯?!迸幼旖蔷`開了甜美的笑容。他朝她伸出了雙臂。韓非看見他點燃了床單。他躺在床上,微笑著,一片火海。李冬陽淡淡的說:“走吧?!?/br>“嗯。走吧?!表n非點點頭,突然覺得有點寂寞。我們能翻過生活那座山,卻渡不過欲望這條河。冬陽(一)喬其的案件最終被一場大火湮滅。警方趕來時,為時已晚,古舊的公寓,早成了一片廢墟,連同那墻壁里的人尸也化成了一抹灰燼。所有人都認為年輕的男人是殉情而亡。大眾不勝唏噓。蓮花內屋的沙發(fā)上,韓非躺在上面,衣衫像火紅的云霞一樣,溫柔的鋪開。金猊香爐中,幽幽地沈了幾星香,沉沉浮浮,靜的讓人犯困。李冬陽端來一杯水,緩緩俯下身,在他耳邊說:“好一點了吧?渴嗎?喝水?!?/br>衣衫的細碎聲響,韓非掙扎著坐起來,接過水杯,抿了一小口,干澀的唇濕潤了些許。臉上還殘留著胭脂,像未退的潮紅,艷如殘霞。他慵懶的靠在那里,嗯了一聲,卻懶得說話。李冬陽見他這副模樣,笑道:“衣服要不要換掉?嘿,沒想到你穿女人的衣服竟還不錯。挺漂亮!”韓非瞪了他一眼,雙眸流波,沒好氣的說:“你喜歡?我脫下來給你穿!”“呵,還是韓老板穿著比較美。我不適合!咳?!?/br>韓非冷笑一聲:“我有事要問你!”李冬陽聞言,揚起嘴角,雙手枕著頭,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