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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族想列入上位躋身名門,在玄門之中博得聲望和尊重,必須拿得出實績。擒下兇殘的妖獸或是為禍一方的厲煞,家族說話才有分量。這本是魏無羨的拿手絕活,可他這幾日在路上奔波,闖了幾個墳,獵到的都是小鬼。他手頭正差一只幫他作威作福的鬼將,心下決意也去大飯山碰碰運氣。若是個好使的,便抓過來收著用。那行人歇夠了腳,也準(zhǔn)備上路了。臨走之前,那名圓臉少女從背箱里拿出一只半青不紅的小蘋果,遞向他:“這個給你?!?/br>魏無羨笑嘻嘻伸手去接,那只花驢卻昂頭齜牙去咬。魏無羨趕緊一撈。見這驢子對這只小蘋果垂涎不已,福至心靈,撿了一根長樹枝和一條漁線,吊著這只蘋果,挑在花驢子頭前。花驢子聞到前方蘋果清香,很想吃,追著那只總也差一點點的蘋果,昂頭前沖,竟比魏無羨所見過的所有名馬駒都要快,一騎絕塵!驢不停蹄,魏無羨在天黑之前便趕到了大梵山。直到山腳,他才知道此梵非彼飯。遠(yuǎn)遠(yuǎn)看去,山形神似一尊心寬體胖的矮佛,故得此名。山下有一小鎮(zhèn),便叫佛腳鎮(zhèn)。聚集于此的修士遠(yuǎn)比他想象的要多,魚龍混雜,各家各門的服色教人眼花繚亂,在街上穿行往來。不知為何,盡皆神色緊張,見了他這幅鬼樣子也沒空嘲笑理會。長街中央,有一群修士聚在一起,正嚴(yán)肅說話。似乎意見出入頗大,魏無羨遠(yuǎn)遠(yuǎn)便聽見他們交談,原先還好,后來不知怎么的就激動起來了:“……我認(rèn)為此地根本就沒有食魂獸或者食魂煞,分明所有的風(fēng)邪盤指針都沒有異動?!?/br>“若是沒有,這七個鎮(zhèn)民的失魂之癥又是怎么來的?總不會都是得了同一種怪病吧?在下可從沒聽過這種??!”“風(fēng)邪盤沒指出來就一定沒有嗎?它也不過能指個大致的方向,精密不足,不能盡信,也許這附近有什么東西能夠阻撓它指針的指向。”“也不想想風(fēng)邪盤是誰造的,我也從沒聽過有什么東西能擾亂它指針的指向?!?/br>“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聽你說話怪怪的?我當(dāng)然知道風(fēng)邪盤是魏嬰做的啊,可他做的東西又不是十全十美,難道還不允旁人質(zhì)疑了?”“我可沒說不許你質(zhì)疑,更沒有說他做的東西十全十美,閣下何必含血噴人!”于是他們開始朝另一個方向爭吵,魏無羨騎著花驢子嘿嘿哈哈地路過。不想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依舊在修士們的唇槍舌劍里雄風(fēng)不倒,所謂“逢魏必吵”,若是票選百家人氣最長盛不衰者,設(shè)他其誰。平心而論,那修士說的倒也沒錯,現(xiàn)在通用的風(fēng)邪盤是他做的第一版,確實精密不足。他原本正在著手改進(jìn),誰教沒改完老巢就被人搗了,也就只好委屈下大家,繼續(xù)用精密不足的第一版了。話說回來,吃血rou啃骨頭的大多低階,如走尸;只有較為斯文優(yōu)雅的高品階妖獸或厲鬼才能夠吸食并消化魂魄,還一口氣吃了七個,難怪這么多家族都聚集于此。既然夜獵物非同小可,風(fēng)邪盤出些差錯也在所難免。魏無羨勒住繩子,跳下驢背,把那只吊了花驢子一路的蘋果送到它嘴前:“一口,就一口……呸,你這一口是要把我整只手都吃了?!?/br>他挑著蘋果另外一邊啃了兩口,塞回花驢嘴里,反思了一下自己為什么會淪落到跟一只驢子分同一個蘋果,后背忽然撞上一人?;仡^見是一名少女,雖撞了他,卻完全沒把他放在眼里,雙目無神,面帶微笑,直勾勾地看著某個方向。魏無羨順著她目光望去。那方向是一從黑壓壓的山頂,正是大梵山。突然,這少女毫無征兆地在他面前手舞足蹈起來。這舞蹈姿勢狂野,張牙舞爪,魏無羨正看得津津有味,一名婦人提著裙子奔過來,抱住她哭喊:“阿胭,咱們回去吧,回去吧!”阿胭奮力甩開她,臉上的笑容,自始至終沒有消退,帶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慈愛之意,繼續(xù)邊舞邊跳,那婦人只得追著她滿街跑,邊跑邊嗚嗚哭泣。一旁一個貨郎道:“作孽,鄭鐵匠家里的阿胭又跑出來了。”“她阿娘真可憐哪。阿胭、阿胭的夫君、還有她的丈夫,沒一個好的……”魏無羨東逛西逛,從各路人馬零散的只言片語里,梳理出了此地發(fā)生的異事。大梵山上,有一片古墳地,佛腳鎮(zhèn)鎮(zhèn)民的祖墳大多都在這里,有時也會給無名尸體在這里刨個坑立塊木牌。數(shù)月之前,有一晚電閃雷鳴,風(fēng)雨大作。暴雨沖刷,一夜過后,大梵山有一片山土滑坡崩塌了,正是那片墳地。許多老墳都?xì)Я?,還有幾具棺木翻出了土,被一道雷電劈飛了棺蓋,連尸帶棺被劈得焦黑。佛腳鎮(zhèn)鎮(zhèn)民十分不安,一番祈福,重修古墳堆,以為擺平過去。誰知,自那以后,佛腳鎮(zhèn)開始頻頻出現(xiàn)失魂之人。第一個是一名懶漢。此人窮光蛋一個,平日游手好閑,因為總喜歡上山抓鳥雀玩兒,恰恰在山崩那夜被困在大梵山,嚇個半死,好在命大無事。奇的是他回來沒過幾天,忽然娶了個媳婦,大張旗鼓辦了親事,說從此要行善積德,安心過日子。新婚之夜他喝的酩酊大醉,躺倒床上便沒起來。新娘子喚他他不應(yīng),一推才發(fā)現(xiàn)新郎雙眼發(fā)直、渾身冰冷,除了還能呼吸,和死人沒什么兩樣。如此不吃不喝躺了數(shù)日,安心入土了??蓱z新娘才嫁人便守了寡。第二個便是鄭鐵匠家的阿胭。小姑娘剛訂了一門親事,結(jié)果未來夫婿第二天在打獵時被山上豺狼咬死。她得知此事后,也出現(xiàn)了前一個懶漢那樣的情況。萬幸,過了一段時間,她的失魂癥竟然自己好了。但從此人也變得瘋瘋癲癲,每天笑呵呵地在外面跳舞給人看。第三個就是阿胭的父親鄭鐵匠。迄今為止已連續(xù)有七人遇害。魏無羨琢磨,多半是食魂煞,而不是食魂獸。二者雖相差一字,卻是完全不同的東西。煞屬鬼類,而獸是妖獸。依他之見,可能是山崩震塌了古墳,天雷劈開了棺木,放出了其中安息的陳年老煞。究竟是不是,讓他看一眼那是具什么樣的棺材、有沒有封印殘留即可??煞鹉_鎮(zhèn)鎮(zhèn)民肯定早就將燒焦的棺木另埋,把尸骨重新收斂入土了,痕跡必然沒剩多少。上山得從鎮(zhèn)里走山道,魏無羨蹬著驢子慢悠悠往坡上走。走了一陣,幾個人一臉晦氣地往下行。這行人有的臉上帶傷,七嘴八舌。天色昏暗,迎面撞上個一臉吊死鬼妝的騎驢人,齊齊嚇了一跳,罵了一聲,繞開他匆匆下坡去。魏無羨回頭尋思,莫非是獵物扎手,鎩羽而歸?略一思索,拍拍驢子臀,小跑騎著上了山。他恰恰錯過了這群人接下來的怨聲載道:“從沒見過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