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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個粗木枝從某處伸了出來,抵在他的喉間。莫寒握著的手依舊有點顫抖,卻絲毫不減堅定,他狠狠瞪著臭道士,苦大仇深道:“老東西,你是不是有些債還沒還清!”作者有話要說:哎,道士總不受人待見難道這道士真的這么十惡不赦嗎,呵呵,你想不到后續(xù)的……偶爾捉蟲,不是更新哈第37章奧義除妖降魔里面的道士都是殺伐天下妖孽,功名無雙,非比尋常,一身法術(shù)出神入化,哪像眼前個老東西這般窩囊。“小兄弟,有話好好說,為何拿著棍子抵著我?!钡朗繋状蜗氚巡弊舆叺哪竟饕崎_,可都被莫寒嚇回去了。池越生死未卜,莫寒算是窮途末路,他的眼球布滿了猙獰的血絲,沙啞著聲音道:“昨天你在老奴家作法,可別忘了你傷了某個人?!?/br>莫寒越想越憤怒,他干脆扔了棍子,一腳踹翻了某人,全然忘記了對方拋卻道士的身份,還是個不上不下的老年人。道士猝不及防,將手里的道具錢袋天女散花似的撒了出去,之后沒給他反應(yīng)時間,莫寒流氓痞子架勢坐在他身上,扣住了他的脖子。少年年輕氣盛,惶恐真能一手掐死他,道士連連說話安撫他給自己爭取逃命機會。“別別別,小伙子,有話好好說,老道雖是道教中人,也是個講理的道士,咱們坐下來好好談,別動手,別動手?!?/br>莫寒仿佛神識離開了身體,氣呼呼地瞪著地上的人,耳朵飄到了天際,不吭聲,不回應(yīng)。道士還在為雙方和平談判做努力。“小兄弟,看你的樣子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看,你把我放開,我們找個地方,和和氣氣地交談,你收到什么傷害,你跟我說,我給你解決是不是?!?/br>莫寒還在神游,卻本能地抓住他不放,道士骨子里慫包一個,也不敢多做掙扎,只好用期盼的眼神看著他,見他意識飄忽,還柔聲喊了好幾遍小兄弟。神游的那一瞬間,莫寒確生殺意,就好像自己世界中所有的高樓建筑,道路長橋,山川河流一個接一個崩塌,他看著滿目瘡痍的廢墟,心房漸涼。“小兄弟?小兄弟?小——”“閉嘴!”莫寒喝聲,粗魯?shù)貙⑺嗥鸢脒吷碜?,說道:“如果你不能說出合理的理由,或者答非所問,我保證你沒有命花你賺來的錢!聽見沒有!”道士哪敢沒聽見,點頭如搗蒜又如小雞啄米。反正荒郊野嶺,殺人分尸,大不了受不了良心的譴責(zé),投案自首,那也要這人陪葬。莫寒狠狠放下道士的衣領(lǐng),站起身,問:“你昨晚在老奴家作得什么法?”道士首先一陣驚訝:“你都看見了?”莫寒回瞪他一眼,道士哆哆嗦嗦地咽了口唾沫,如實回答:“老奴家的老奴死了,他們家里希望不走埋棺流程,想把離去的靈魂召回來封于體內(nèi),放于祠堂匯集祖靈?!?/br>道士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而且生鬼魂本來就是這樣的作用,生回來的鬼魂可保一家平安,大多數(shù)人家有人過世都想這么做,不過窮一點的就沒辦法了。可莫寒似乎在意的并不是這一點。“可你好好作你的法為什么要傷阿軒?”他就不明白了,道士是天生血液里有滅鬼滅魂的職責(zé),還是多管閑事,閑的蛋疼。“阿軒?”道士想了一下,復(fù)說:“你是說坐在樹上的那個鬼魂?哎呦,小兄弟你可誤會我了,這鬼身上有惡氣,我才動手的呀,老道不是不講理的人,但此鬼魂有厲氣,不殺就對不起天地了?!?/br>莫寒聽此話勃然大怒:“放屁,阿軒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我跟他在一起這么久,他有惡氣,他怎么不對付我?”臭道士撒謊撒的一溜一溜的。道士蹙了蹙眉,眼里閃過一抹異色?!靶⌒值埽愫瓦@個鬼是什么關(guān)系?”莫寒給他一記眼刀,道士縮了縮脖子,結(jié)巴說道:“不,不是,我,我是想說,如果你們……人鬼情未了,或許,我可以幫點忙?!?/br>莫寒顯然不相信他:“幫什么,給他超度嗎,還是灰飛煙滅,然后告訴我人鬼殊途,一人一鬼在一起沒有好下場?”“不是,老道不是壞人啊,老道以項上人頭擔(dān)保,我要是騙你,天打雷劈?!?/br>直到現(xiàn)在看起來才一副人畜無害的臉,水溜溜的眼珠,全副身心表達誠意的姿態(tài),莫寒強迫自己平心靜氣,給他一次機會,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如若不成,再宰了這個老頭子。莫寒長吁心中悶氣,撿了道士的錢袋和道具,如果他敢騙自己,這些東西給他扔進湖里去。在道士眼巴巴的注視下,莫寒安置好這些雜物,走回池越身邊,可是天亮了,莫寒無法觸碰到他的身體,除了眼睜睜看著,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回頭看著老道慢條斯理整理自己的道服,還不忘擺正混亂中歪斜的帽子,不給好氣道:“白天,我碰不到阿軒的鬼魂,你能看見他嗎?你有辦法嗎?”道士漫不經(jīng)心地走過來,說:“他在哪?我沒踩著他吧?”“你敢!”要是碰了池越一個邊,莫寒不揍死這廝。“我道具在你那,我……要不你給我找找,嗯,龍涎香?!?/br>莫寒抬頭望天,頓了一會,將他的包扔還給他,道士在包里掏了一會,拿出一古盤,還有一扎龍涎香,抽出幾根,點燃,插在古盤上。類似于昨晚的濃煙姍姍又飄出來,不一會兒,迷蒙了小半個山路,頭頂也被濃煙罩著,斜掛山頭的太陽此時變得模糊起來。道士閉眼養(yǎng)神了一分鐘,睜開眼,似乎能看見躺在邊上的池越。莫寒在濃煙中茫然,之間道士不緊不慢來到池越身邊,蹲下,仔細打量。點上什么龍涎香就能看見鬼魂了?莫寒心想,恨他的情緒中冒出一小絲敬佩。從池越的臉開始看起,道士比劃了他的臉,然后是身體,再然后是雙腿。“沒錯啊,我看的沒錯,小兄弟,你……”道士一回頭,看見了莫寒說不出門道就殺了你的臉,頓時放輕了語氣。“老道我說話不夾虛言,傾其畢生絕學(xué),為你揭開這些謎題,你可別聽不慣要打我?!?/br>莫寒:“你要再廢話,我很可能就要動手。”道士吃了癟,咂咂嘴,指著池越的身體道:“這兄弟的鬼魂是被強留下來的,不然人死了,鬼魂就跟著下去了,不會停留,連一絲離開的意識都不會有,哪還會存在?!?/br>“什么意思?”道士換了一邊腿半跪在地上:“簡單來說,他之所以魂魄會留下來,而且還和你在一起,完全是因為他的魂魄被惡氣控制了,惡氣以他的靈魂為寄宿,自然不能讓魂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