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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南緘默不語,時間還長,現(xiàn)在說的話,也不是十分的把握。莫寒知道他可能不信,停下腳步:“今晚晚自習下課,你在房里等我?!?/br>“做什么?”“到時候你就知道了?!?/br>莫寒心情甚好,打了架,解了手癢,還順道解開了池南對自己的誤會,心中陽光明媚,看來得去買個彩票,勢頭好,說不定能中獎。*紅楓孤兒院,莫寒的房間里。聽莫寒當似的講出他今天跟別人打架的事,池越渾身的毛都豎起來了,一頭撲上來,拉拉莫寒的胳膊,還有腿兒,問道:“那還行?有沒有受傷?”鬼知道他是關心莫寒,還是趁機占個便宜。莫寒稍稍隔開兩人的距離:“沒事,你當我水做的啊,這么容易就被軟?我還帶小南去了,死不了?!?/br>“哦?!背卦铰犓f帶了小南去,放下心來?!澳銘撟尦啬先プ崮菐蛯O子,你在旁邊看著就行了,動什么手啊,心疼。”莫寒趴在書桌上,開著臺燈寫作業(yè),聽他這樣說,轉(zhuǎn)過身,指著他鼻子道:“這話要是讓小南聽見了,準得說你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池越無所謂道:“那小子受點傷就受點傷,哪有你重要,再說你是外人嗎?你是我媳婦?!?/br>“切,德行!”莫寒啐了一句,轉(zhuǎn)身繼續(xù)寫作業(yè)。池越去客廳搬了個椅子坐在莫寒的身邊,聚精會神看著寫題目眼都不眨的莫寒。再過幾天,莫寒就去高考了,考完上了大學,他就會離開紅楓孤兒院,去過自己的生活。他會去哪兒呢,池越不知道。“你想上哪個大學?”池越問。莫寒頭也不抬:“去哪都甩不掉你?!?/br>“我認真的?!背卦秸f。“我也是認真的?!蹦稹?/br>“不過,我想帶小南一起走,在這里,曹主任是不會讓他好過的?!?/br>莫寒將這幾日曹主任想掃他們出門的事告訴了池越,氣的池越要去錘死這個龜兒子。“走,干嘛不走,這孫子之前看我眼神躲閃,一看老子不在,就欺負你們,他媽真不是東西。”池越氣急敗壞,他真想現(xiàn)在就飛去這孫子家,將他頭給爆了。“別,沒有幾天了,我避開他點,總比張主任好,那家伙還想占我便宜。”莫寒說。“他現(xiàn)在還在病床上躺著呢,這是動老子的人的下場?!?/br>看來以后得寸步不離莫寒身邊,這要是讓狼吃了,或給欺負了,到哪找人算賬去啊。“嗯,你最吊,親一個?”莫寒用筆戳戳自己的臉道。池越吧唧一口,親他臉頰上,不夠,再親一個。莫寒給他弄得癢,急忙躲遠了點。“現(xiàn)在幾點了?小南是不是要回來了?!?/br>池越看看鐘,九點半,高二應該放晚自習了。“快回來了吧?!背卦秸酒鹕恚叩酱芭_邊,看看樓下是不是有池南的身影。“等小南回來,和我一起去他房間。”池越回身靠在窗臺邊:“你確定,我不會嚇到他吧?!?/br>“你是他哥,難道你還想瞞他一輩子?萬一小南把這事放心里藏著,能憋出病來你負責?!蹦姿谎?。“可是……”“你現(xiàn)在的情況差不多跟沒死是一個性質(zhì)的了,你不打算讓小南知道,萬一多年以后因緣巧合知道了,他肯定得怪你讓他白白沉郁了那么多年?!蹦煌{人,電視里也經(jīng)常這樣演,這以后池南要是知道真相了,沸騰起來要拿刀砍人怎么辦,據(jù)說這是一個人壓抑久了的表現(xiàn)。“到時候放寬心,我會告訴你怎么做的?!?/br>說著外面?zhèn)鱽龛€匙開鎖的聲音,莫寒幾步走去,頭探出房門,池南關了門進來,看見莫寒,微微扯了個笑:“哥?!?/br>莫寒被這聲哥激的渾身一抖,有多久沒聽到池南喊他哥了,如此熟悉的聲音聽起來卻這么陌生,莫寒覺得自己眼淚快出來了。今天真他媽是個好日子,cao!他眼圈紅了紅,怕被看出不正常,連忙把頭縮回自己房間,使勁眨巴眼,把眼淚逼回去,用手拍拍自己臉頰,讓自己冷靜下來,拉著池越的手去了池南的房間。流氓在池南床上蹦跶,池南把書包放在椅背上,揉了揉柴犬的頭。“流氓眼睛變大了啊?!蹦f道,他記得這家伙抱回來的時候,眼睛小的不得了,笑起來就更沒有了。流氓不知是聽懂他的話還是怎么著,又一笑,大眼睛給笑沒了。莫寒贊嘆的笑僵硬在臉上,發(fā)泄似地搔搔流氓的頭發(fā),靠在池南的衣柜上。“有什么事嗎?”池南問,他記得莫寒說今晚要來他的房間,下晚自習沒留堂就收拾書包回來了。“嗯,我想告訴你一件事。”莫寒說。旁邊的池越?jīng)]說話,只看著池南,心中滋味復雜。回來這些天,他沒好好跟池南打過照面,這小子雖長大了,卻也不過十四歲,父母離世,哥哥也前不久去世,臉上的笑容真是越來越少了。再次認真打量池南,恍若隔世,池越發(fā)現(xiàn),小南越長和母親越像,琉璃色的眼瞳,美若桃花的眼睛,那是父親在世時經(jīng)常向他夸起母親的美麗之處。短短時日,竟有這樣的變化嗎?莫寒也在觀察著池越的表情,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心里也蠻糾結(jié)的,因為池南看不見他。“小南,我想說,你哥哥就在我們身邊?!?/br>池南不解:“???”莫寒覺得事情解釋起來相當麻煩,便搗搗池越,讓他做點什么。池越傻傻地問:“我不知道做什么?”莫寒隨便掃一眼,隨口道:“你把流氓抱起來。”只有在夜里,池越才會碰到實物。然而,在池南看來,他就只是眼睜睜地看著流氓在床上撒歡時,突然騰空,四個爪子在空中亂倒騰,狗子眼睛四處看啥也看不見,只覺得身體被抬起,被誰抬起,它一臉懵逼。池南嚅囁:“什么……情況?!?/br>莫寒用一種自以為很好聽懂的方式解釋道:“看到了嗎?抱起流氓的是池唯軒,你哥,他現(xiàn)在是魂魄,然后,你看不見他?!?/br>盡管他這樣說,讓池南震驚的還是憑空的狗子,一時無法適應這變化。莫寒扶額,感覺解釋不清,便對池越道:“上身,上我身?!?/br>池越猶豫了一下:“要不算了吧。”莫寒:“少廢話,上身,告訴小南。”拗不過莫寒,池越放下流氓,抖抖身,上了莫寒的身體。被進入的一剎那,莫寒忽然眼睛睜大,盯著天花板發(fā)了好幾秒的呆,而后慢慢把目光放平,陰壓著眼睛,看著池南。池南看不明白這一切,早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