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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打了好幾拳,悶悶的,壓抑極了。當(dāng)?shù)人磻?yīng)過來是在莫寒背上趴著的時候,立馬掙扎起來,扭動身體,差點(diǎn)將兩人一齊拽倒。莫寒不明所以順著他讓他下來,想看看他怎么了,可池南一下地,便頭也不回地往前走,悶聲不吭,叫也不應(yīng)。“小南!小南!”池南仍舊不理他,倒是走的越來越快。街邊時不時騎過電瓶車、摩托車,池莫寒擔(dān)心他不小心碰到了,一把扯過他將他拉到一邊。池南卻不領(lǐng)情,魯莽地甩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離開。莫寒頭也痛的厲害,發(fā)生了這么多事,他也難過,可偏偏這小子還不識時務(wù),不給自己好臉色看,跟自己鬧別扭,池越已經(jīng)不在了,萬一他又出了什么事,他如何交代。“池唯宇!你給我走邊上!”莫寒厲聲的一聲怒吼,引得三兩路人投來莫名其妙的眼神,嘴里嘟囔著走開。池南停下腳步,回過頭,沉沉地說道:“我哥死了,你一點(diǎn)也不難過,你根本不是什么好人?!?/br>作者有話要說:池越渾身淋著水,化作阿飄,環(huán)抱胸口,面色蒼白,淡漠的看著圍觀的群眾,心里說著MMP:我要控訴這些圍觀群眾,他們都應(yīng)該同情我的。無奈沒人看見他,這些怨言只能當(dāng)屁放了。第3章危機(jī)不是好人?這是池南的真心話?難道在他的心中,自己原來是這樣的!莫寒眼睛又開始脹痛,嗓子像吃了百斤沙子,又癢又痛。池南充滿厭惡的話讓他渾身無力,說話也拿不出氣勢。“你說什么?你說我不是好人?你憑什么?”池南憤憤道,每說一句話都能拿得出證據(jù):“我哥死了,你一點(diǎn)也不難過,也沒見到你掉一滴眼淚。我哥為了你跟別人打架,天天給你買早飯,不學(xué)無術(shù),以致高中都沒念完就被退了學(xué),我都知道。他喜歡你,你倆之間的事不是秘密,你根本就是在玩我哥,你對他不是真心的,你其實(shí)一點(diǎn)也不在乎他的感受?!?/br>莫寒怔在了原地,瞳孔無神,仿佛被時間定住,池南的一番話有一種魔力,將他帶回了那些被池越愛著的日子。池越為他打架那次,是因為街頭早早輟學(xué)、無人管教的混混頭喜歡欺負(fù)孤兒院的孩子,特別是看見莫寒,那混混滿嘴臟話,出言侮辱,池越在聽他罵出第一句時,便一拳讓他把剩下的臟話吞了下去。池越心疼他,稀罕他,就決不允許別人傷害他分毫,正由于池越的過分溺愛,莫寒才有恃無恐,才肆無忌憚,他知道,無論自己怎么樣,池越都不會離開自己。可自己的愛,并不比池越付出的少。他會在池越打完架一臉青,劈頭蓋臉一頓責(zé)罵之后,滿街道去問街坊要冰塊,因為冰塊敷在傷口能減輕疼痛。池越每天早晨不遠(yuǎn)路程,為他買早餐,他也會在周末的時候,躲過孤兒院的例會偷跑出去為他買飯送去他上班的地方,池越會感動假意埋怨,心里也暖陽的不得了。莫寒其實(shí)不為別的,就是能在池越工作了一上午后,吃上一口熱騰騰的飯朝他露出即使每天見面但仍舊魂牽夢繞的笑容。他會覺得世上沒有人比自己更幸福了。可原來在池南的眼中,自己只是一個霸占他哥哥的愛卻從不懂得回報的人,就因為自己在他哥哥意外離世卻一滴眼淚都不掉。莫寒突然覺得很失敗,這些只有他自己知道的背后,再也沒有能夠接受這些的對象了。只有失去了才想起要珍惜。莫寒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拍死自己在愛面前從來不愿卸下的假裝高傲。“對不起……”莫寒渾身脫了力,他確實(shí)快要承受不住肩膀上的擔(dān)子,他全身冷透了,明明是五月的氣候,他如同泡在結(jié)了厚冰的海水里。失去后的回憶難以釋懷,可莫寒依然流不出眼淚。他的眼睛微微發(fā)炎腫痛,一波又一波的霧水侵入,撐著他欲閉合的雙眼始終關(guān)不上。池南聽著他似有似無沒有任何痛心疾首表現(xiàn)的道歉,牙齒咬的咯嘣響,他擦了擦鼻子,一刻都不想和他處在同一空間,扭頭飛快地離去。莫寒在原地緩乎神,摸摸僵硬的后頸,深嘆了一口氣,抬起沉重的腳步跟在池南不遠(yuǎn)不近的身后。C城警方辦事的效率真不錯,下午四點(diǎn)鐘,他們將池越的尸體運(yùn)回來,順道帶來了罪犯抓捕歸案的好消息。院長年紀(jì)雖接近六十,卻一點(diǎn)不顯老,有型的背梳頭黑的發(fā)亮,呈現(xiàn)出一股老干部的氣質(zhì)。他感激地握著警察的手,不住地點(diǎn)頭,淚眼汪汪的眼睛里既有發(fā)生這種天災(zāi)之事的傷痛,亦有對警察同志的敬佩贊嘆。“謝謝,謝謝你們,警察同志,感謝你們將孩子送回來,請你們一定要將罪犯繩之以法,讓我那在天堂的孩子可以安心?!?/br>院長是信仰宗|教的,他相信人死后會上天堂,也堅信每一個善良的人可以在天國永生。警察同志朝他敬了敬禮,莊嚴(yán)地說道:“放心,沒有一個人會逃脫法律的羅網(wǎng),我們會公正對待每一個案件,決不輕饒每一個罪犯。”莫寒站在院長的身后,似乎還沉浸在突發(fā)事件的后遺癥中,眼神無焦;他雙手微微蜷起垂在身側(cè),磨蹭著黑色休閑褲的褲縫線。額前彎卷的劉海擋住了半分視線,將眼前的世界分開兩撥,忽明忽暗。池南就在他身邊,兩個人在一起,勾勒了沉重的傷痛氛圍。院長送走警察同志,快步走進(jìn)院里的議事廳,把看管宿舍的,做菜的,安保的大叔大嬸全都叫了過來,安排協(xié)調(diào)做池越的后事。莫寒看著沉靜的孤兒院忽然忙碌起來,有的打電話定蠟燭和花圈,有的通知棺材售賣的運(yùn)個棺材過來……他們穿梭的身影于視線中模糊,最后一陣炫亮,黯然無光。正在那邊搬桌子的大叔驚呼著跑了過來,一邊大喊:“快來人,小寒暈倒了,快叫阮醫(yī)生來……”三三兩兩人群集聚,慌亂中抽出人手處理莫寒的事。池南無聲站在人群外,眼睛里迸發(fā)出看盡人情冷暖的成熟,頭也不回地離開。*莫寒陷入黑暗后,看見了池越,他的臉色如鬼魅,從太陽xue到眉骨上方延伸恐怖黑線,真真像極了鬼魂。失而復(fù)得,莫寒不管不顧,沖上前就想抱住他,沒想到撲了個空。一次撲不成,就來第二次,可每一次撲完,池越都換一個地,就是讓他碰不到身體。莫寒眼眶蓄積了熱淚,盯著池越最后漸消失的殘影,厲聲狂吼:喂??!噩夢驚醒,莫寒從床上坐起,下意識地看自己的雙手,看著挽留不住心上人的絕望。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