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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束?”錢欣然邊掙扎邊小心地錯開對頭部和肚子附近的攻擊,抽空才對小蘿莉說道:“得了秘籍不能自己獨享,隔壁間還有一個仍然在受苦受難的好同志,在痛與恨的漩渦中掙扎著,我得去救他于水火中。”他內(nèi)心的豪言壯語,換來的是又一波激烈的拳打腳踢。碰的一個右勾拳襲來,他躲閃不及,臉上直接開了花。飛濺的鼻血直接洶涌而出,噴了躲閃不及的周圍三人一頭一臉。“cao,老子的校服都濺上了?!?/br>“真TM惡心,這小子的血濺的還真遠(yuǎn)?!?/br>“……唉,快看,血一直留個不停啊……會不會出人命?”人聲嘈雜,想仔細(xì)辨別,卻又哪個聲音都聽不清。隨著一聲劇烈的砸門聲響起,周圍聒噪的聲音陡然高了好幾度,人群宛如煮開了的滾水,全部朝著同一個方向涌去。終于安靜了。錢欣然在失去意識前,喃喃道。林楓一腳踢飛一個腿上功夫明顯修煉不全的,跑的慢的小混混,一手抓住了正兩眼一翻,失去意識向地上倒去的錢欣然的后脖領(lǐng)子,另一只手直接抱住體重并不輕的那貨的腰肢,一套動作下來,端的是滴水不漏,穩(wěn)如泰山。三十秒前,拓麻剛拿著滅火器砸開了男廁所門,并十分手欠地拔下了橫栓,朝著洶涌的人群直接噴射揮灑滅火干粉。十多個小混混被噴地吱哇亂交,變用雙手擋著眼睛,邊掙扎著從廁所內(nèi)部魚貫而出。終于殺進重圍的拓麻,在混亂中伸著腦袋左瞅右看,也沒逮住那個讓人恨得牙癢癢的罪為禍?zhǔn)?,氣不打一處來的隨手揪住一個跑得慢的小嘍啰,掐著脖子惡狠狠地問道:“你們頭兒那個混蛋玩意兒躲哪里去了?”被卡著脖子,呼吸明顯不順暢的小眼睛學(xué)生雙手抓著拓麻卡在他脖子上的手,邊抖邊大喘氣道:“他今天,家里,有事,沒來上學(xué)……就交代了哥兒幾個,教訓(xùn)下,那幾個不長眼的書呆子……”拓麻放開了手,直接‘呸’了一聲,心道王曉曉的眼睛是不是瞎,這兩個二貨,怎么看都不像是書呆子類型的。你指望他們添個亂、和個稀泥,沒準(zhǔn)還能靠點譜,指望他們考試時候幫你打小抄,那絕逼還不如自己寫。不過經(jīng)過之前那件事,也算上自己一份,是徹底把這個校園一霸得罪了,再說多少好話、再主動幫忙寫多少作業(yè)或考試幫忙打小抄,都完全不頂用了。拓麻收回了亂糟糟的思緒,決定不想那么多了,先解決下眼前的爛攤子,最為緊急。他飛快地把手里還抱著的滅火器直接摜到地上,小跑著進了隔間。看到全身都掛彩的林楓,正顫顫巍巍地扛著早已沒動靜的錢欣然,趕緊過去幫把手,想把那明顯就重量不輕的二貨接過來,挪自己肩膀上。林楓卻破天荒的沒有放手的意思。他皺了皺眉,回頭看了一眼那小子依舊在滴鼻血的臉,涼涼地開口道:“不用換手了,反正這小白臉的鼻血,已經(jīng)蹭了我一身,就不繼續(xù)禍害別人了。你們來的還算及時,手段也可圈可點的。幫忙把門打開就成。我騰不出手?!?/br>拓麻聳了聳肩膀,朝著門口的方向喊道:“王員外,幫忙開下廁所大門。里面的我收拾的差不多了,先幫把手,把他們倆送醫(yī)務(wù)室去?!?/br>第57章酒精的味道拓麻的話音剛落,原本緊閉著的男廁所的彈簧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徹底打開。大敞開的門,帶來了門外特有的、沒有氨水味道的、格外新鮮的空氣,讓待在廁所里有點久,嗅覺幾乎麻痹了的兩個意識尚清醒的人為之一振。王行云按住廁所門的那只手,帶了一只厚度很夸張的白手套。拓麻倒是看習(xí)慣了,林楓肩膀上扛著一個巨大的累贅,自己走道都在晃,更沒有精力去關(guān)注這些無傷大雅的細(xì)節(jié)。原裝四人小隊終于在男廁所門口完成了歷史性的會師。因為錢欣然的鼻血仍未停止,眾人著急幫他消毒和治療,不由加快了去往醫(yī)務(wù)室的腳步。于是,走廊中聚集的一半是看熱鬧,另一半是真的內(nèi)急,等著上廁所的人群,終于在送走這四位大神后,或無趣地自行散去,或沖刺般地擠進廁所,嘩啦啦地解決完人生大事后,皆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氣。圍觀看熱鬧的群眾中,絕大多數(shù)是敢怒不敢言的。他們看這幾人的行為雖然夸張,但又無不覺得解氣。同時也忍不住,為那四位頗有骨氣的爺們感到惋惜:多好的幾位同學(xué)呀,學(xué)習(xí)不差,頗有膽識,樣貌更不差,偏偏去招惹那些個混蛋玩意干啥?不過也不全怪他們自己,王曉曉的性格,絕對是說風(fēng)就是雨的類型,變臉變得比月亮還快。突然看誰不順眼的情況,實屬平常,多少老實人吃過他的虧,最后被整得也是沒招。有條件的就腳底抹油,趕緊走人;沒條件的就只能生扛著,等他折騰夠了換下一個,就算解放了。想通過其他方式解決的先例,不是沒有,而是沒成功的。醫(yī)務(wù)室的大門,是長期半遮半掩的。留著的那條半粗不細(xì)的門縫,像是一種坦然且囂張的處世態(tài)度:挨揍活該,自作自理。拓麻可謂是這里的老熟人了。他三兩步竄到最前面,大腳一伸,直接‘砰’地一聲踢開了門。門內(nèi)是個簡易的小型病房。兩張鋪著雪白床單的簡易床,中間隔著僅容一人通過的過道,平行而列著??拷箝T的兩邊墻壁上,各立了一個笨重的老式櫥柜,里面分別放置了常用的消毒用品和常用藥。林楓見到了床鋪的瞬間,那眼神明媚的簡直如終于看到革命勝利希望的長征老紅軍。他的腳步依然沉重,卻拼著最后一絲力氣,把背上的巨大人形沙包,卸貨在其中的一張床上。他自己哆嗦著雙腿,直接有氣無力地癱在了另一張床上。能把僅憑一己之力,把日常關(guān)系不怎么地的傷員運送到這里,拓麻暗暗的在心里為林楓的行為點了一個贊,夠爺們!他本來也想到達這里就把鞋和襪子一脫,飛速占領(lǐng)其中一張床鋪的。但他顯然慢了一步。一步錯,步步錯。錯都錯過了,他也沒那么厚的臉皮去跟傷員和苦力搶床位。于是兩手一揮,直接奔向那兩個被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睦鲜綑还瘢敛豢蜌獾刈孕写蜷_,開始挑挑揀揀地給傷員找消毒包扎和止血的用品。拓麻忙的不亦樂乎,馬不停蹄地在兩個相隔不遠(yuǎn)的兩個柜子前跑來跑去,拿了一圈綁帶、一瓶酒精、一包酒精棉和一盒消炎藥。靠在門框上的王行云半天也沒開口,就滿臉淡定地盯著他在自己眼前折騰來折騰去的。首要的目標(biāo)是幫錢欣然那倒霉催的止血。拓麻抱著這一大堆東西,直接放在了錢欣然的腦袋邊上,然后先掏出了那包還未拆封的全新酒精棉。不得技巧地胡扯亂扯,最后干脆上了牙齒才勉強把那完整的袋子咬破了一個洞。拓麻兩根手指頭探進了洞里,使勁夠了好幾下才掏出了兩個棉花球。擰開醫(yī)用酒精的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