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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宏瑾選了一只額頭上有個小白點的,抱在懷里,對著大黃貓說:“我會對你的孩子好的,放心吧?!贝簏S貓喵了一聲,仿佛是對秦宏瑾的回應(yīng)。
她臨出門的時候,王老爺子捋著胡子,說:“秦家丫頭,裕王家的世子人品不錯,你可以考慮考慮?!?/p>
秦宏瑾抱著小貓正往外走,聽了這話,腳底一滑,差點摔了一跤。她轉(zhuǎn)過頭看了王老太爺一眼,皺了皺鼻子,說:“這事怎么您都知道了?”
王老爺子哈哈大笑,說:“誰不是打年輕那會兒過來的。他冒著生命危險救你,不是喜歡是什么?傻姑娘,長點心吧。”
“知道了,謝謝您提醒?!?/p>
秦宏瑾把小貓抱回家,一眾丫鬟圍著它又摸又抱,小貓倒是不怕生,隨便她們摸。秦宏瑾在一邊看著,覺得小貓可能會被摸禿了也說不定。
五月初一,淑妃生辰,因為是個整生日,所以規(guī)模稍微大了一點。賢妃跟太子妃也過來了。
一上場,付錦繡就發(fā)現(xiàn)她倆的臉色齊齊一變,旋即又轉(zhuǎn)回正常,不禁偷笑,看來這個主意,是對的。
淑妃出身市井,極喜歡這類雜劇,她看得入迷,時不時點評幾句。看到動情的地方,還掉眼淚。付錦繡在旁邊坐著,努力壓抑住自己想翻白眼的沖動。夏秀清寫話本子真是有一套,她佩服。
看到貴妃偷換孩子,淑妃說:“真是胡說八道,這宮里守備森嚴,怎么能出這種事情?!?/p>
看到貴妃讓把孩子溺死,淑妃說:“這天下怎么有這么狠心的娘?!?/p>
看到玉娘男扮女裝考科舉,淑妃說:“這又是胡說八道,考科舉是要沐浴搜身的?!?/p>
看到玉娘登朝拜相,淑妃說:“真給女子爭氣。”
付錦繡在旁邊陪著,覺得聽淑妃掰謊比看話本子有意思多了。她還抽空看了眼賢妃跟張冉,覺得淑妃說一句,她們的臉色就變一下,也是有意思極了。
“我這個女嬌娥,怎么就不如那男兒郎?!庇衲镌谂_上說完最后一句,淑妃悄悄地叫了聲好。她看著付錦繡,說:“這世間要是真有這等有志氣的女子,可就太好了?!?/p>
“肯定有啊?!备跺\繡說,“沒準還不少呢?!?/p>
張冉跟賢妃這一天簡直坐如針氈。張冉看誰都覺得可疑,回到東宮,她揮退眾人,自己在書房坐了很久,她想,她必須得跟賢妃聯(lián)手才行。而且,這件事情,必須得告訴蕭建業(yè)了。她輕輕地撫了一下略微隆起的小腹。蕭建業(yè)是太子,這孩子就是她的籌碼,蕭建業(yè)不是太子,這孩子就什么都不是。
可是,她應(yīng)該怎么跟賢妃開這個口呢。張冉猶豫了一下,直截了當?shù)恼f肯定是不可能的,這宮里,誰說話不是得轉(zhuǎn)上十八道彎。她想,她得找個好時機才行。
賢妃在飛香殿摔了兩套茶具,說:“到底是哪個小賤人知道了這事,都編成話本子跟雜劇出來了。”
尤mama在旁邊給賢妃又倒了杯茶,說:“娘娘息怒,老奴倒是覺得這是好事?!?/p>
“什么意思?”賢妃看了尤mama一眼。
“您想啊,這都成了話本子跟雜劇了,可見傳的范圍有多廣。老百姓拿這玩意都當個消遣。大部分人都覺得真是隱秘事,哪有這么光明正大到處說的?!庇萴ama說,“而且,這話本子出來,證明知道這事兒的人心里著急了,這是逼著您出手啊。越這樣,您就越不能動,他們就越著急。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賢妃想了想,覺得尤mama說的有道理。
“你說的也對。讓他們繼續(xù)查著,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做了?!辟t妃說,“太子妃已經(jīng)有孕,再生個小皇子出來。這太子就穩(wěn)上加穩(wěn)了。”
“所以,您現(xiàn)在只要穩(wěn)穩(wěn)地坐在那兒,就沒人感動您?!庇萴ama說,
可惜,這番對話太子妃不知道,不然她可能會氣死。果然不在一個頻率上思考問題的人,是無法成為親密無間的隊友的。
秦宏瑾再去禮部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六月中旬了。她剛一進門,禮部侍郎就一直盯著她看,弄得秦宏瑾特別不自在。她忍了半天,說:“張侍郎,您這看了我半天了,可是有什么不對不成?”
張侍郎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說:“秦姑娘,您家丫鬟是不是該換換了?”
“怎么了?”秦宏瑾不明所以地問道。
張侍郎抱拳沖她說了聲得罪了,然后伸手從她朝服的肩膀處摘下好幾根黃毛,說:“這只是一個地方的。你這樣,有失官威啊?!?/p>
秦宏瑾看著張侍郎手里的貓毛,笑了,說:“不好意思,臨出門我家霸王橫在門口不讓我出去,我就拎起來哄了哄,可能蹭上了,回頭我一定注意。”
“霸王?!睆埵汤舌止玖艘痪洌肮皇乔丶夜媚镳B(yǎng)的貓,名字都比別家霸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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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西戎再派使臣過來,可是真真正正地向大梁請罪。秦良帶著秦家軍駐守在烏海以南, 放言豁出去這條命, 也要讓西戎亡國。新帝兀都那政權(quán)未穩(wěn),著實怕了。慌忙遣人前來議和。秦宏瑾清楚,西戎到底地理位置占優(yōu)勢, 烏海以南就是天山, 地勢過高, 中原人上去, 多會氣喘胸悶,嚴重的甚至?xí)拭?,所以,她爹也只不過就是嘴上嚷嚷罷了。所以,西戎這番求和,刁難了幾回,就應(yīng)允了。
蕭知余在床上歇了一個月,剛剛恢復(fù)聽了這事, 就自動請纓回禮部, 裕王妃自是不愿意,總恨不得他再多休息幾天, 可是她又攔不住蕭知余。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蕭知余的心思,在秦宏瑾身上。
一個月沒出門,加上之前傷重,蕭知余的面色還是有些蒼白, 張侍郎看著他,暗暗叫苦,皇帝怎么是沒人可用還是怎地,派了這位來,萬一有個好歹,裕王妃估計能把這禮部砸了。當他知道是蕭知余自動請纓過來的時候,真想把這位再勸回去,在家好好休息不行嗎?躺著多舒坦。
秦宏瑾見了蕭知余,有些發(fā)愣,說:“你怎么過來了?不再休息休息了嗎?”
張侍郎聽見這話,內(nèi)心狂點頭,問得好,最好把這位勸回去才好呢。
“在家躺了太久,渾身都跟散了一樣,正好西戎人過來,我這苦主,不得好好刁難刁難他們?!笔捴嘈χf。
秦宏瑾琢磨了一下,覺得他說得有道理,換做是她自己,也不會讓他們好過。可是,如果沒有蕭知余,她才是真正的苦主,估計還是直接躺進地下的那種。她抓了抓耳朵,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那你也別太辛苦?!?/p>
“我會的?!笔捴嘈Φ脺厝幔路鹑碌拇猴L(fēng),吹得秦宏瑾的心,癢癢的。
張侍郎在一邊從他們倆的眼角眉梢看出些意思,偷偷地笑了起來,這年輕的人感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