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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陽明臻。陽明臻打開身后的門,把邢庭推進去,邢庭差點就給桌子上擺放的尸體來了一個親密接觸。“變成他的樣子。”邢庭站穩(wěn),看清面前的尸體是徐旻。“為什么要變成這樣?”邢庭有些不太明白。“你不是說你會變臉,既然這樣那就變成徐旻的樣子,回到徐旻的家中。我要看看兇手他還會不會再來一次?!标柮髡殡p手環(huán)胸地說,“如果他敢來,我就抓住他,這樣你的何復就洗清嫌疑了。假如來的是何復,那我就正好抓住他?!?/br>“你這人怎么這樣,萬一你們沒抓到兇手,我也被干掉了,那怎么辦?”邢庭覺得自己很委屈,為什么偏偏招惹了陽明臻這個傻大個。陽明臻說:“你放心,我拼盡全力也要保護你?!?/br>邢庭翻了一個白眼,誰需要你保護,老子一個人過得好好的,偏偏招惹了你們這群人。“先說好,我的臉維持的時間不長,如果我感覺不對勁,我要馬上撤退?!?/br>陽明臻一口答應:“好。”然后,邢庭對著他揮手:“那就麻煩您先出去,我變身的時候不太想被人看見。”陽明臻乖乖地走到門口,關(guān)上門,為邢庭把門。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門開了,徐旻從房間里走出來。陽明臻再一次感受到變臉的可怕,這完全就像是死而復生,如假包換的徐旻。隨后,崔良從外面跑進來,看見徐旻差點嚇得魂飛魄散。“隊長,詐尸,詐尸了!”崔良害怕地掏出槍,把陽明臻護在身后,“隊長你快跑,我掩護你?!?/br>陽明臻一臉黑線,“你趕緊開車把我和他送去徐旻家里。”“???”崔良不明所以地看著陽明臻,這又是演的哪出戲?為什么隊長一點都不害怕呢?徐旻對著崔良微微一笑:“小崔警官,早上的小籠包子很好吃,謝謝啦?!?/br>崔良渾身一怔,他瞬間明白過來,“你是邢……”“嗯,我們走吧。”邢庭將帽子戴上頭,將徐旻的臉埋入陰影之中。三人踏上去徐旻家的路。留給邢庭的時間并不多,他的變臉如果被人兇手識破,兇手不但不會來,反而會引來其他人。比如說——獵人。他抬起頭看了一眼黃歷,今天就是農(nóng)歷十月十日了,正是獵人們出門捕獵的日子。其實他并不想答應陽明臻變成徐旻,但是為了何復,只能這樣試一試。假如今晚出現(xiàn)在這里的是何復,那他又該怎么辦呢?墻壁上的掛鐘,走向了夜里十點,窗外的天已經(jīng)完全黑透。邢庭來到窗口邊,他要把這張臉露出來,讓兇手知道徐旻還活著,順便他也想看看陽明臻和崔良到底藏在了什么地方,這兩個傻子能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時間到了后半夜,有大風從窗戶刮進來,邢庭感覺自己的臉有了異樣,他立馬走過去把燈關(guān)了,然后又開,燈閃動三下,這是給陽明臻的信號。然后邢庭蒙臉從徐家走出。陽明臻和崔良在遠處看著這周圍的動靜,沒有任何異常。邢庭走過來后,三人一起上車離開,今天的事就算是結(jié)束了。回到警局,邢庭的臉已經(jīng)徹底恢復原樣。“我就跟你說了這個計劃行不通。”邢庭低聲對陽明臻說,兩人繼續(xù)朝著辦公室走。“隊長,這么晚你們?nèi)ツ睦锪??”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兩人齊齊回過頭。只見郁舂提著一盞油燈向他們走來,邢庭被嚇了一跳,這個場景多像他和何復的第一次相遇,那個時候何復的手中也提了一盞燈。陽明臻說:“去吃了些夜宵?!?/br>郁舂微微一笑:“是嘛,怎么不叫我,我在驗尸房里待了一下午?!?/br>“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陽明臻問。郁舂無奈搖頭:“沒有?!?/br>“那你早點休息?!?/br>“嗯?!庇趑c頭,他換了一只手提油燈,正準備離開這里,邢庭眼尖看見郁舂手腕上的痕跡。“郁法醫(yī),你手腕出血了?!毙贤ビ行@訝,“是被什么東西給勒了嗎?”陽明臻也看見了郁舂手腕上的痕跡。郁舂用袖子遮住了手腕,笑了笑說:“被一點東西擦破皮,沒什么關(guān)系。”“那可真得小心了,萬一感染什么病毒,我聽說最近又在鬧什么病毒,郁法醫(yī)身子嬌弱,可得注意啊?!毙贤ド埔獾奶嵝?,眼睛一直盯著郁舂被擋住的手腕。郁舂微微頷首:“是,那也得小心,那具尸體在你旁邊呆了那么久?!?/br>說完,他提著油燈走進自己的房間。邢庭這才把眼神收回來,跟著郁舂回到辦公室。陽明臻嘆氣:“一晚上都沒有什么收獲。”“你沒有,可是我有?!毙贤ド衩啬獪y地一笑。陽明臻盯著他,期待他的下文。“郁舂手上的傷,不像是擦傷?!毙贤フf,“我眼睛可比你們正常人好很多,雖然他遮得快,但是我還是看見了,手腕上的傷痕分明是被繩子給勒傷的。”“那么細的繩子?!毙贤ビ檬种副葎?,“只有他有?!?/br>陽明臻自然清楚邢庭口中的他是誰,不管邢庭猜測得對不對,總得講究證據(jù),若是現(xiàn)在貿(mào)然去詢問郁舂,只怕是會打草驚蛇。“現(xiàn)在這么晚了,將就在這里睡一晚吧?!标柮髡檎f著就去柜子里搬出兩條被子,好在他辦公室的桌子夠大,把上面的東西往地下一放,兩張桌子拼成一張床,他們二人往這上面一躺。“這床也太小了。”邢庭裹著被子埋怨。陽明臻冷哼一聲:“嫌小,給我滾去地上睡!”邢庭微怒:“你明明可以放我回去睡,我的床可比你這大多了?!?/br>“不行?!标柮髡榉瘩g,“沒找到兇手之前,你就得跟我睡?!?/br>邢庭皺眉,怎么感覺這個場面有點怪怪的?“喂,我們要不要去試探一下郁舂,我覺得他很可疑。”邢庭小聲建議。“閉嘴。”陽明臻說,“不管他可疑不可疑,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別去打草驚蛇。”“哦?!毙贤ププ≈攸c,“所以,你也在懷疑他咯?”陽明臻不再說話,他的眼睛看著窗外的夜色,外面大雨磅礴。其實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這世上誰都不可信,或許他一直都活在一個巨大的謊言里,周圍的人都在騙自己。這是他從小就有的這種感覺,小時候母親跟他說,小小年紀別胡思亂想。他雖然生得五大三粗,可是心思比誰都細膩,只不過頭腦反應比別人慢一些,以至于在警局里呆了這么些年都只是個小警員。一直到兩年前經(jīng)歷那個案子后,他成為唯一活下的警察,解救了四名受害者,他得到了警局的表彰,這才升為警局隊長。“喂,你怎么不說話?不說話,就當你默認咯?!毙贤サ脑挷恢裁磿r候多起來,纏著陽明臻想聊個通宵。陽明臻卻開始打呼嚕,震天動地。邢庭無語,他可真是羨慕陽隊長這個睡眠質(zhì)量,倒頭就睡。他也閉上眼睛,算了,懶得去想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