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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輕人卻扼住了她的手腕,一腳將她踢開。女子怒了,她在邢庭的身體里隱藏這么多天,這是第一次被人發(fā)現(xiàn)。她將所有的怨氣,都放在了這個年輕人身上。“多管閑事!”年輕人微微一笑,拿出一個證件:“警察辦案,怎算多管閑事?我已等你多日,許珮小姐?!?/br>女子似不敢信,瞪大眼睛看著他。這世上還有人知道她的名字?許珮冷聲質(zhì)問:“你是什么人?”“一個可以幫你實現(xiàn)心愿的人。”許珮反問:“我能有什么心愿?!?/br>年輕人的嘴角微微上揚,淡然開口:“殺人。”許珮全然不敢相信,這是從警察口中說出來的話,他竟然想變成她的幫兇。第7章人面佩07邢庭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下午。他動了動自己的手腳,發(fā)現(xiàn)捆綁自己的繩子早已不翼而飛,再仔細環(huán)顧屋內(nèi)四周,這是一間非常陌生的房間。這間房子的格局比他那破爛小屋大得多,房間里的擺設(shè)也都是比較上檔次的小物件,作為盜賊的他眼睛毒辣,一眼便看出那架子上擺放的玉雕蓮花仙童是出自于曹澈大師之手。再看著床上錦被皆是茶城里最好的布坊里的布料,那上面的精湛繡工出自最好的繡娘之手。“這是什么地方?”邢庭揉了揉太陽xue,感覺自己的身體異常疲憊。他在心底咒罵,這個該死的女人趁著他沉睡究竟干了些什么事兒?竟然把他帶到這個地方,難不成他昨晚又殺人了?這樣一想,縱使眼前的華麗景象是在人間天堂,邢庭也坐不下去,他立刻起身準備逃走。門被人推開,一個灰衣長衫的青年端著一碗白粥走進來。邢庭瞪大眼睛一看,驚叫出口:“何復?”何復溫和一笑,將手中端著的白粥放在桌上。邢庭十分詫異,難道這間華麗的屋子是何復的家?“你沉睡的時間,比我預(yù)料之中的更長?!焙螐驼f話時,依舊緩慢,那慢慢的調(diào)子撓得邢庭心頭十分不暢快。他開門見山地問:“我昨晚又出去殺人了?”何復輕輕頷首:“你殺了阿瘦。”邢庭大驚失色,他的猜測變成現(xiàn)實。何復補充道:“我救了他?!?/br>邢庭這才松了一口氣,“你這人說話能不能別這么斷句,會嚇死人。”他是真的很擔心阿瘦哥會因他而死,在這個茶城里,他做著不光彩的營生,每天都在夜里行走,從來沒有人管過他的死活。唯有阿瘦,這個不太精明的胖老板曾在他最困難的時候送了他一碗面。何復落座在邢庭的左手邊,神態(tài)依舊淡然,仿佛任何事情都無法驚起他的喜怒哀樂。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眼睛注視著邢庭,“她在你身體里停留的時間越來越長了?!?/br>“那我該怎么辦?”邢庭知道女人停留的時間越長,那就表示他越難以醒來。以前他都是在清晨蘇醒,今日卻在午后蘇醒。他一拳砸在桌上,“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究竟想干什么?”何復說完低下頭來,看著自己的手掌心。他的右手掌心上有一條疤痕,邢庭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不是疤痕,像是一條天生就生長在何復掌心的紅線,紅線似乎有著生命。他對著紅線看了許久,才回答邢庭的話。“她想殺人。”邢庭瞪大眼睛,問:“誰?”何復看了邢庭一眼,從容回答:“那個殺死她的人?!?/br>邢庭趕緊問:“你知道是誰嗎?那我們趕緊去將他保護起來,不能讓這個怪物再殺人了?!?/br>何復卻微微一笑,一雙眼睛晶亮帶著不知世故的天真:“為什么要保護,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幫她殺死那個人?!?/br>邢庭目瞪口呆,他不敢相信這居然是從警察嘴里說出來的話,并且這個警察的臉上還掛著純善的笑容。“你瘋了嗎,那可是殺人犯!你幫殺人犯殺人,那你就是幫兇?!毙贤ヅ?,“你可是個警察!”面對怒吼,何復仍然平靜,他雙手合十放于桌案上,漫不經(jīng)心的語調(diào),“若是我不答應(yīng)她,你今天就不會蘇醒了。與人交易,總是需要籌碼的,她手中的籌碼是你的性命,我手中的籌碼是幫她找到壞人。我覺得用一個壞人的性命,來換你的性命,很值不是嗎?”何復說出最后那句話時,邢庭有些膽寒,他覺得眼前的這個何復才是最大的惡鬼,說出來的話讓人毛骨悚然。讓邢庭更加想不清楚的是何復為什么愿意犧牲另一個人的性命,來救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陌生人。邢庭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你為什么愿意救我?”何復微瞇起眼,像是打量獵物一樣看著邢庭。“因為我是警察啊,保護你是應(yīng)該的?!?/br>邢庭抖了抖身子,感覺掉了一地雞皮疙瘩,剛才還說要幫女鬼殺人,現(xiàn)在又說要保護他,眼前這個人口中的話究竟有幾分是真的?何復指了指桌上擺放著的白粥,“喝了它,跟我走一趟?!?/br>邢庭看著那碗丑不拉幾的白粥,上面還飄著幾點青菜葉子,咽了一下口水,他是真的餓了,一個上午都沒有進食,此刻看著這碗白粥卻有些難以下咽。“抱歉,我只會煮粥?!焙螐驼f抱歉的時候,臉上沒有絲毫歉意,倒像是一個頑皮的小孩期待著別人喝下這碗惡作劇似的白粥。肚子里傳來的叫聲,讓邢庭覺得有些尷尬,他端起碗屏住呼吸大口大口地將白粥吞入腹中。“好了,我喝完了。接下來,你要去殺人你去殺,我得回家休息了?!毙贤⑼敕旁谧郎暇蜏蕚溟_溜,他實在不愿意自己的身上背負人命,這個詭異的警察實在是太可怕了。何復微笑坐在桌邊,他看著邢庭逃走卻不阻攔,只慢條斯理地說:“粥里有毒藥,你如果走了,只有死路一條?!?/br>邢庭立馬收回邁出去的右腳,回身淚眼汪汪地看著何復。“警官有何吩咐,刀山火海我也去!”“城郊亂葬崗?!?/br>邢庭一聽這個地名,瞬間想起昨日宋哀對他說的話,他看著何復詫異道,“這不是埋葬鳶鳶的地方嗎?你怎么會知道……你跟蹤我!”何復不置可否地點頭。“你還在懷疑是我殺了那三個人?”邢庭不知道為什么有些生氣。何復確實在跟蹤他,這幾日邢庭的行蹤一直都在他眼里,不過這并不是因為他在懷疑邢庭。而是因為,他想要知道這一樁詭異案件的幕后主使是誰。幾日的跟蹤下來,收獲頗多,他發(fā)現(xiàn)了邢庭可以變身的秘密。也順帶著查到了邢庭偷盜的人面玉佩到底屬于何人。邢庭知道自己的力量渺小,民不與官斗,更何況他還是個賊。若是何復想要抓他,那他早就成為了牢房的常客。眼下最重要的是跟著何復,找到辦法將身體里的玉佩取出來,這樣他才不會在十五日后從這世上消失。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去城郊的路上,這一路上邢庭沒有說話,他一直在打量著何復。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