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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四皇子妃低聲哼到,“貴妃是不是過分了?今日皇家聚集,怎么叫姜家的一個小姑娘參合。”
去年的時候燕寧打了長平長公主的臉,對于長平長公主的示好視而見,很不知好歹,因此長平長公主心里就有些不滿。
而且她還隱隱聽說燕寧在宮中給了沈言卿沒臉。
雖然兒子從沒有對她提過這件事,可是長平長公主料想這種事絕不會是空xue來風(fēng)。
這叫疼愛兒子入骨的長平長公主不能忍受。
燕寧不過是個國公府里沒爹沒娘的表姑娘,怎么敢對沈言卿那么放肆!
而且她還聽說燕寧和沈言江走得很近。
想到自己曾經(jīng)在楚王跟前央求楚王打壓沈言江的時候,燕寧也在,長平長公主臉上的表情就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她瞇著眼睛看向燕寧,卻見到底是女大十八變,燕寧年紀(jì)長了一歲,如今越發(fā)生得清艷動人起來,那雙眼藏著盈盈的水汽,清媚瀲滟,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兒稚氣褪去了幾分,變得柔和嫵媚。
這樣的生得極好的小丫頭叫長平長公主心里本能地不自在,因此抱怨的時候也帶了幾分不悅。
四皇子妃垂頭,哪里敢應(yīng)和她。
皇帝心里只有太子這個兒子,其他的兒子都是透明人,四皇子自然也是如此,
因?yàn)楸容^無能,在朝中也沒什么本事,自然夫妻倆都是縮著頭過日子,從不敢去和權(quán)貴沖突。
燕寧雖然只是個姜家的表姑娘,可是打從她得李貴妃的喜歡,大家不是沒有了解過這位姜家的表姑娘。不說她得理國公府的長輩疼愛,也不說她的表姐十皇子妃現(xiàn)在還帶著笑意在上頭坐著,就說李貴妃和楚王就是大家都惹不起的。
長平長公主抱怨一句心里高興了,可是叫旁人聽見,都是他們的麻煩。
自然四皇子妃什么都不敢說的。
長平長公主她惹不起,可是燕寧她也是惹不起的。
“膽小怕事?!币娝幕首渝桓铱月?,長平長公主便帶了淡淡的鄙夷。
她出身高貴,一向在皇帝得寵,是皇帝最喜歡的皇妹,因此生了一副傲慢驕傲的性子,自然看不上畏畏縮縮的人。此刻四皇子妃的樣子叫長平長公主很看不上,小家子氣極了,明明能嫁給四皇子好歹也是高門大戶出身,可是那氣度卻差得遠(yuǎn)了。她一邊腹誹,一邊看著四皇子妃深以為戒,只覺得日后挑兒媳的時候必然得挑一個至少氣度高貴,能敢大聲說話的。
“怎么,緊張了?喝點(diǎn)水?”李貴妃見燕寧十分緊張,便笑著問道。
“不了不了,我不渴。娘娘,王爺什么時候會過來?。俊毖鄬幬纸腥寺犚?,覺得自己事多,便低聲問李貴妃。
“誰知道呢,得先去見陛下?!崩钯F妃見燕寧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笑著問道,“你怎么緊張做什么。不是之前才去過蜀中么?!倍已鄬幵诔踉谑裰械倪@段日子一直都有給楚王書信,其實(shí)應(yīng)該是很熟悉的,怎么突然緊張起來。
只是燕寧卻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莫名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fā)燙,小聲說道,“我就是怕王爺認(rèn)不出我來了?!辈恢裁磿r候她再照鏡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還帶著幾分嬰兒肥的臉瘦了下來,整個臉的線條都變得更加……燕寧說不好,只是覺得緊張得不得了。
“是變漂亮了,又不是壞事。而且你的大模樣兒又沒變,難道還擔(dān)心王叔認(rèn)不出來?”李貴妃不由覺得燕寧孩子氣。
不過是生出了少女的嫵媚,從青澀慢慢地變得更加溫潤美麗,可是燕寧卻緊張得不得了。
燕寧小小聲地應(yīng)了,還是沒有覺得自己輕松下來。
她也知道自己今日能進(jìn)宮是因?yàn)槔钯F妃疼愛自己,不然如今此刻坐著的都是皇家女眷,不是皇子妃就是公主們,自己坐在這兒怪突兀的。可是想到能第一時間見到楚王,燕寧厚著臉皮當(dāng)做自己沒發(fā)現(xiàn)自己跟大家不一樣兒,一邊眼巴巴地去看門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燕寧也對李貴妃宮中女眷互相交談熱鬧的氣氛充耳不聞,直到一個內(nèi)侍進(jìn)門給李貴妃稟告說道,“陛下與王爺正往娘娘這兒來了?!?/p>
頓時,李貴妃的宮中鴉雀無聲。
等到片刻之后,皇帝和楚王聯(lián)袂而來。
他們的身后是太子與幾個皇子。
燕寧的眼睛頓時一亮,只是也知道自己位卑,這時候沒有自己出頭的份兒,因此老老實(shí)實(shí)地充當(dāng)在李貴妃跟前服侍的丫頭,等眾人都給皇帝和楚王請安,都落座之后,皇帝坐在李貴妃的身邊的位置,看見李貴妃身旁的燕寧不由笑著說道,“燕寧今日怎么一聲不吭的?!狈路鹧鄬幨只顫娝频模鄬幖t了臉便給皇帝福了福說道,“陛下面前不敢輕狂?!?/p>
皇帝本是知道她膽小的,只是楚王在這兒,皇帝忍不住取笑燕寧一番,
這也算是報(bào)了之前這小丫頭偷偷去楚王面前告密自己提到楚王黑歷史的一箭之仇。
見燕寧緊張得不得了,皇帝便微微一笑,寬容地放開了這件事,轉(zhuǎn)頭對坐在下首的楚王笑著說道,“燕寧聽說王叔回京,那是天天兒往貴妃的宮里來,明明想知道王叔到哪兒了,偏偏還要裝作若無其事。”他帶著幾分說笑,楚王便抬頭看了燕寧一眼,在燕寧緊張的目光里冷哼了一聲說道,“陛下高看了她。她一向單純,學(xué)不來若無其事的虛偽?!边@話把皇帝噎得不行,皇帝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
楚王就是能一句話就終結(jié)話題的人。
燕寧的后背緊繃。
當(dāng)楚王的目光看過來之后,她等了好一會兒,突然在心里真正地輕松了起來。
她似乎變樣了,可是楚王卻依舊對她還是從前那樣。
想到這里,或許是心里輕松了,燕寧又忍不住抿嘴笑了。
“王叔,這次回到京都,你暫時不會再領(lǐng)兵出去了吧?”長平長公主自忖自己是皇帝的皇妹,自然在皇帝說話之后自己就該第一個開口,因此搶著問道。
她十分急切的樣子,還含笑看向一旁的沈言卿對楚王笑著說道,“阿卿一直都想跟著王叔歷練。如果王叔留在京都,那就多教導(dǎo)阿卿些吧。他文武雙全,不會墮了王叔的聲名?!彼湴恋乜粗约盒沱悆?yōu)雅,允文允武的兒子,卻見楚王冷淡地說道,“我不給人帶孩子?!?/p>
他本就不是喜歡孩子的性子。
就算沈言卿好得跟朵花兒似的,楚王也沒有心情。
護(hù)著一個哭包都要把楚王給煩死了。
如今楚王都忍不住在想,當(dāng)初自己是怎么鬼迷心竅伸了伸手,叫哭包把自己賴上的。
自己怎么找了這么大一個麻煩。
簡直是把整個洞庭湖都背在了身上的沉重。
“王叔!”見楚王斷然拒絕,長平長公主美貌傲氣的臉頓時變色。
王叔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