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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擺手,毫不心虛,“不過一樁小事,舉手之勞,不足掛齒?!?/br>明明當初作弊你也有參與的!齊波的心頭一陣火起,偏偏又不好再說什么,年少之事,也談不上什么光輝事跡,鬧得人盡皆知大家臉上都不好看。將情緒發(fā)泄大半的容玦覺得好多了,剩齊波氣鼓鼓腳步生風的離開。容玦也拐過彎來了,既然齊瀾是第一次選秀,這次必然是隆重的,連帶著齊波齊深這些宗室也要從中選妃,不可能制止。只是……齊瀾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做太子的時候,就以強硬堅定,堅持原則獲得群臣交口稱贊,就連同熙帝看中他,也是覺得他公正廉明。他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倘若他不愿意,沒人能逼得了他。容玦溜達了一圈,心里也就想明白了,轉(zhuǎn)頭回去找了齊瀾。雖然不上朝,齊瀾卻還有別的事要處理,聽到元德稟告說容玦在外面等宣的時候,他是意外的。“趕快讓人進來,還有,快賜座?!饼R瀾連說幾次,生怕下邊的人動作慢了。“不必行禮了?!笨慈莴i進來就要動作,齊瀾連忙讓人起來,沒說幾句就讓人趕緊坐下,放下手頭的事務(wù)柔聲問道,“阿玦有何事?”自然是有正經(jīng)事的。容玦也不多話,簡明扼要的將之前攻打匈奴的戰(zhàn)況上報一遍。四年前,烏達攻打云關(guān),當時容玦隨同大軍作戰(zhàn),那烏達不過一場交鋒失敗便急忙退兵,撤得突然。彼時漠北只想趕緊結(jié)束戰(zhàn)爭投入春耕,并未多加在意。豈料,烏達修整完畢后,再次攻打云關(guān),這次不一樣,蠻金同樣在寧關(guān)發(fā)動襲擊。兩邊作戰(zhàn),漠北顧不及暇,容緒將戴衍孟家父子調(diào)往寧關(guān),自己獨自赴往云關(guān)抵抗匈奴。結(jié)果云關(guān)城破,匈奴如同虎狼出籠,肆虐漠北。這些齊瀾都只知道,當時同熙帝病危,昏迷不醒,他采取王丞相的意見,將被監(jiān)視的容玦放出定京,讓他回去收整漠北。而后,同熙帝駕崩,齊瀾大權(quán)在握,不斷向漠北運送軍需糧秣,還將馮修然調(diào)往漠北寧關(guān),與蠻金對峙,讓容玦得以調(diào)出更多的兵力同匈奴作戰(zhàn)。這是一次得當?shù)呐浜?,倘若容玦和齊瀾兩人不能互相信任,漠北之危也不會順利解決。“我爹,他是穿箭而亡的?!比莴i道,“我不信第一支箭沒躲過,第二支箭他還沒能躲過?!蓖艘蝗f步來說,就算容緒反應(yīng)不及,身邊的親兵也不會讓他繼續(xù)中箭。聽了容玦的分析,齊瀾也想到了,容緒身手不凡,身邊的親兵也不是一般人,必然是重重防護的,能讓容緒在云關(guān)城還沒破時就中箭倒下,且身邊人也來不及施救,定然是第一支箭就有問題。“還記得之前小白的異樣嗎?”容玦提起當初小白不肯飛離烏達營帳的事,“如今想來,應(yīng)當是那個時候蠻金就和匈奴就有勾結(jié)了,甚至兩方已經(jīng)密謀用蠻金奇藥毒倒我爹了?!?/br>也許那個時候,就有蠻金人在烏達營中了,故而小白才會如此敏感。“早知道,當時就應(yīng)該沖進去殺他個片甲不留了?!比莴i回想往事,心口悶得難受。“不干你事。當時就算你沖進去,也贏不了。”更不可能全身而退,齊瀾安慰道。蠻金同匈奴明顯是有預(yù)謀的,連最開始的撤兵,也是為了讓容緒產(chǎn)生輕敵的情緒。步步為營,環(huán)環(huán)相扣,容緒猝不及防,也是自然的。更何況,如果當初容玦就折在那里,他更不能接受。不過剛明白確定情誼,就要給人收尸,他做不到。一想到容玦很有可能馬革裹尸于戰(zhàn)場上,齊瀾的心緒就上下浮動不能平靜。昨夜春宵,帳暖情濃,耳鬢廝磨之時,只想溺死在對方如春水般的眸子里。如今清醒相對,只覺得情至深處,愈發(fā)見不得對方陷于苦難之中。籠于袖中的手掌暗自握緊成拳,也虧得容玦一鼓作氣攻入龍城,殺得王庭一個措手不及潰不成軍,想來烏達也沒料到容玦會這么猛,打著的是慢慢消耗折磨吞食漠北的主意。“如今匈奴已經(jīng)不成氣候,烏達已經(jīng)繼位成為新一代單于,但是既然那個時候他們就與蠻金有勾連,也不會因為一次失敗就輕易了斷?!比莴i說起自己的擔憂,“蠻金這次進攻寧關(guān),已經(jīng)是侵犯大齊邊界了,既然他們是我們名義上的臣屬,還請陛下對蠻金做出制裁?!?/br>那個蠻金王也是頑強命硬,每次出事,都上折子哭訴自己年老弱氣,命不久矣,結(jié)果熬過了一次又一次,同熙帝都沒了,他還穩(wěn)穩(wěn)的坐在王座上呢!“這是自然?!饼R瀾沒有拒絕的道理。蠻金不除,始終是隱患。而且,他很喜歡容玦口中的“我們”,這讓他無比確認,他們是真的在一起了。“蠻金之事,待前朝拿出個章程便實施?!?/br>“如此,多謝陛下了?!比莴i笑著行禮,起身就想告退,回頭見齊瀾神色輕松,笑瞇瞇放下一個驚雷,“聽聞陛下要選秀,皇宮廣闊,卻只住陛下一個,難免寂寞空虛。臣先恭喜陛下了!”“什么?”齊瀾臉上盡是驚愕,“什么選秀?”見容玦拍手就想走,他也顧不得什么帝王威儀了,快步將人拉?。骸斑x秀之事,我一再推卻,你這什么話?”“真的?”見齊瀾急得都忘了自稱“朕”了,臉上的著急也不似作偽,容玦眼珠子一轉(zhuǎn),再道,“我家先生說,國不可一日無君,而太子又是一國之柱石……你費盡心思才登得極位,若沒有人繼承,要有何用?”子嗣傳承始終是一塊重石,懸吊在頭上,隨時能讓人粉身碎骨。齊瀾如今還年輕,朝臣不敢過多進諫上言,卻也不能讓齊瀾一直放任后宮空虛。“原來是為這個事?!饼R瀾有些哭笑不得,“選秀之事,我已言明不會納人進宮,至于這奪嫡謀位……”他深深的看了容玦一眼:“除了為實現(xiàn)胸中抱負,也有因為個別人的原因?!?/br>個別人?看我做什么?容玦擰過脖子,垂下長睫,不敢同齊瀾對視。彼此心知肚明即可。反正人都到手了,齊瀾也不逼,只讓他自欺欺人去。“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也就不說了。”淡淡笑開,齊瀾心情大好,“不過一個位子而已,誰做不是做,只要是齊氏子孫,能守住江山,不負天下,是不是我的血脈又有何干?”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就算是他,也不能保證自己的孩子就能做好一個皇帝。他是大齊的皇帝,要對大齊的江山百姓負責,百年之后,才有臉面去見列祖列宗。自從他確定自己心意的那一刻,就認定了眼前這個人,再也不會更改。他是皇帝,他是藩王,只要他在這個位上,他就會給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