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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區(qū)別的?!敝x流拿起桌上晾干的奏疏,“我寫了好幾份,你要不要看看?”一樣的意思還要備好幾份,這不是浪費嗎?“先生是在練字還是追求字形飄逸優(yōu)美迷花了陛下的眼睛,一時昏頭就答應了?”謝流抄起一本折子就想打容玦:“再胡鬧,我就不和你說了。”快走幾步,避開謝流的攻擊,容玦翻掃了好幾本,每一份措辭都差不多,最大的不同便是借多少。謝流斜倪著容玦:“懂了吧?這才是陛下會不會同意的根本。”容玦嘖了幾聲,看來這借多借少也有學問,少了漠北不夠用,多了同熙帝要rou疼。謝流總結道:“過年前交,陛下要封寶,這封奏折無論如何,都會壓到過年后。過年后交,我們就沒多少時間了,要是陛下再拖,到時候怎么辦?所以,這奏折什么時候交都是差不多的,當然我們借得多,陛下這個年肯定過得不好?!?/br>說是借,漠北卻不一定會還。——只要容緒說聲漠北臣民心向陛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借給漠北的糧草同熙帝難道還能要回來不成?“不管怎么說,還是先上交的好,好歹給陛下一個過年的時間好好想想。”謝流面上笑著,眼底卻沒有什么笑意。容玦一愣:“大年初一是二皇子的生日,我們到時候要去嗎?”馮家到時候肯定回去的。整個大齊,要說領軍,也就只有馮威和容緒相當了。這次過年,馮威也回來了。而太子才剛定下不久,要是馮威有意見,同熙帝也會重視考慮的。謝流知曉了容玦的顧慮,只是道太子之位不可能隨意更改,一改朝堂就要動蕩,只要同熙帝腦子還是正常的,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如果反對聲音不是特別大,太子這個位子是很穩(wěn)的?!敝x流說了幾句,“你和太子相處那么久,他怎樣你不清楚?”齊瀾要真的是個草包,容玦不可能會選他,陸昌明對他的評價也不會那么高。兩人正說著話,容緒就來了。他聽了幾句話,便道都由他們安排。他看向容玦:“阿玦如今也大了,是時候該學著些。等年后回了漠北,云州就交給你!”“給我?那父王去哪里?”“我去云關。”容緒接過下面人遞來的火盆子,放到謝流旁邊,“云關那些匈奴早就不安分了,不給他們個教訓,都不知道漠北是誰的地盤了?!?/br>謝流將寫好的奏疏都遞給容緒,讓他選一份。容緒沉吟半晌:“真要開戰(zhàn),這些都是不夠的?!?/br>“難道要最多的?”容玦也起身去看。容緒嘆氣:“當然是越多越好,漠北今年是真不行了,也就靠陵江這邊收成還好些,邊關全靠云州調度接濟,云州去年存下來的,早就沒多少了?!?/br>天越來越冷,人過得越艱難,會不自覺的吃得更多。而邊關更是寒冷,糧草消耗,只多不少。第44章第四十四章[VIP]容緒最終還是選了最多的那份遞了上去。同熙帝接了折子,在朝堂上拋了出來,讓百官討論,眾說紛紜,被直接壓到了除夕。封寶之后,就只能等過年了。謝流得了這個結果,倒是沒有過多的表示,只是再去了一趟陸府。隨后便回來說大年初一的不進宮了。容緒信任謝流,既然他都這么說了,也就照做。國子監(jiān)不上課,定京城里一派過年的歡天喜地氣息。自從容緒來了以后,每天都會同容玦一起練上兩個時辰。歲暮天寒,呵氣成冰。父子倆在校場出了一身汗,再轉頭休息。這么多天練下來,容緒對容玦很是滿意:“再多等些時候,我兒定能讓那些匈奴人知道厲害!”容王府也隨著新年的到來掛上了紅色,屋檐橋欄上都是白白的一片映著一點紅色,就連枯枝也被吊上了紅絲綢,在寒風中搖搖晃晃。舉目望去,整個定京都淹沒在這樣的顏色里。容玦從高處跳落下來,聽到容緒的話,怔了怔。他已經有許久沒回去漠北了,這五年僅僅靠通信往來,就連習武,也是靠自己自覺練習。很久以前,他最怕的是自己有一天回去,卻無法適應漠北了,定京的繁華安閑很容易讓人沉迷。這里就連寒冷,都帶著喜慶,不像漠北,一冷就要進入緊張的戒備狀態(tài)。今天就是除夕了,街上沒有多少人閑逛,就算有也是行色匆匆,快步回家和家里人團聚。父子兩人閑聊了沒多久,下邊的人就來報說太子來了。容緒很是意外,自從那天之后齊瀾就再也沒來過了,他早朝遇到齊瀾,他也是不冷不熱地打招呼問好。“他來做什么?快迎進來?!比菥w立刻讓人準備好招待之物,對容玦道:“太子也不知這個時候過來做什么,之前我聽你先生說你在國子監(jiān)和太子相處得不錯,等會你多陪他聊聊,等他走了我們再吃飯守歲?!?/br>容玦應了一聲,抬眼就看到齊瀾被下人一路引來。斜暉脈脈,雪上一點光,他從逆光處走來,常服上的暗紋金銹亦是若隱若現。見過禮后便是坐下說話,齊瀾預先給他們拜了個早年,道:“容王之前遞上的折子……”容玦和容緒急忙坐正身體,認真地聽他說話。——神情簡直一模一樣。齊瀾忍笑,繼續(xù)說話。關于這件事,同熙帝還真找過他。他當即就說了,無論容王府是不是他的黨羽,他都會支持。漠北是大齊的門戶,要是沒了,中原岌岌可危。同熙帝聽后,猶豫許久,還是給批了。“這么說,陛下已經批了?”容緒皺眉,同熙帝批了卻故意要等到年后才發(fā)給他,是怕他拿了糧草就走不成?齊瀾點頭,做了保證,擔保容緒過完年就可以從戶部拉糧去漠北。心事一了,容緒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看齊瀾也順眼了很多。——我兒子的眼光就是好!容緒之前還想著早些打發(fā)了齊瀾,等天色晚了,他就和容玦一人喝一點小酒,慢慢等到第二天的太陽升起。現在么,還可以多留太子一會,反正外面那么冷,吃些熱食再走嘛。容玦還沒說什么,容緒就開始熱情地挽留齊瀾了。齊瀾做樣子推辭了幾句,就順勢留了下來,只說天黑前一定要回宮。于是,等到謝流忙完到來,看到的就是自家王爺和太子推心置腹地說著話,而容玦則面無表情地坐在一旁,一口一口地喝著水。容緒看到謝流,對著齊瀾介紹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