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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長大了才會對皇室忠心耿耿。同熙帝心情頗好,將奏折一扔,道:“宣?!?/br>“陛下!”容玦一進來就行了個大禮,“您可一定要為臣做主啊!”“哦?快起來吧,賜座?!蓖醯叟d致勃勃,是哪個不長眼的惹了容玦?這事本來就是馮修杰先起的頭,容玦是一點都不心虛,雖然他確實也揍了馮修杰,但栗鴻寶也挨揍了還沒揍了回來呢。作為未來的容王,超一品的藩王世子,要是能咽下這口氣,未免也顯得他們?nèi)萃醺珣Z了。同熙帝很是理解。他點點頭,對容玦道:“此事確實是馮修杰不對,這樣,朕把他宣進宮,讓他當面向你道歉如何?”哪有這么簡單的?容玦道:“還有二皇子,他也打了我——不過大皇子替我擋了?!?/br>“還有這等事?”同熙帝從御座后面探出身來,齊波在他這邊的形象一直都是乖巧可人的,沒想到他會同看起來也是乖巧可人的容王世子動手。“是啊?!比莴i扁扁嘴,睫毛一顫一顫,眼中隱隱帶著光,他擼起袖子,“都腫了,很疼的?!?/br>之前同熙帝只道容玦穿得有些多,只當是小孩畏冷,倒是沒想到他里面是包了一層又一層的白絹,撩起來一股難聞的藥味。“咳咳——”濃重的藥味嗆得人難受,同熙帝道,“都這么多天了,怎么還不見好?”“是啊。我也不知道啊,好疼的。陛下你可要為我做主啊!”“你放心?!贝吹饺莴i終于把袖子放了下來,同熙帝松了一口氣,“這事沒完!朕一定給你主持公道!”===齊波和馮修杰被宣的時候是一頭霧水。齊波不說,單說馮修杰,他自認最近除了學堂一事也沒惹別的事,還不值得同熙帝特意召見他。不過學堂打架一事,不是被陸昌明解決了么?還沒做官,就被同熙帝召見,馮修杰也算是這世家子里的頭一份了。等進殿看到容玦在一旁萎靡地坐著,同熙帝還在一旁噓寒問暖,馮修杰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一種即將有大難的感覺。他和一同過來的齊波對視一眼,皆心有戚戚。學堂一事不管怎么算都是他們吃虧的好嗎?!這個容王世子還想搞什么事?!過了一會,齊瀾也到了。待看到殿內(nèi)眾人,稍微一愣過后便神色如常的行了禮。同熙帝滿意點頭,先是問了齊瀾當日的事。這要怎么說?齊瀾余光撇到之前還是精神抖擻如今可憐兮兮看著就要哭起來的容王世子,內(nèi)心深覺好笑,但對同熙帝的問題也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齊波和馮修杰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怕齊瀾給他們加重罪行。有時候,“年少無知”這一詞,就可以袒護人所有的罪過。馮修杰出言不遜,對容玦動手,往大了說,便是對容緒不敬,藐視大齊的國法權威,但若往小了說,這不過是一起小孩子的爭執(zhí)玩鬧罷了。——陸昌明就是往小了處理。馮修杰和齊波沒有想到的是,容玦在陸昌明處理完這件事以后,等到風平浪靜了,大家都以為這件事翻過了頁,他又再次將這一頁往回翻。怎么會有這么能作的人?齊波這一刻,當真是對容玦恨得咬牙切車,他這御狀一吿,他長期以來在同熙帝面前所展現(xiàn)的溫文爾雅的形象在這一刻就飛灰煙滅了。齊瀾只是照實說,但不論他是如何說的,在這個時候,他也算是和容玦一伙了。容玦想追究,事實也符合他所說的。齊波和馮修杰也只能認了。齊波明白,同熙帝不喜歡有人在他面前耍花樣,待齊瀾陳述完畢后,便膝蓋一彎,跪了下來直接認罪,只說自己年少沖動,欠缺思考。少年意氣,也確實該如此。同熙帝眉毛一挑,以往他還覺得齊波老成,對他總是恰到好處的奉迎,如今一看,倒是有點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馮修杰見狀,也照樣承認,還一副誠心誠意的樣子,給容玦道歉。如此一來,只要容玦表示原諒,事情也就解決了。齊瀾將手覆在錦囊上,摸了摸里面一小塊碎玉的凹槽:容王世子,你會如何選擇?容玦根本就不在乎馮修杰是如何做的。——反正那一天他已經(jīng)揍爽了。他看向同熙帝:“一切都憑陛下做主?!?/br>同熙帝自然也是樂見這件事趕緊解決的,要是讓容緒知道了定京城里的勛貴對他們?nèi)萃醺膽B(tài)度。同熙帝覺得,容緒之前一向將述職這一規(guī)定當做無物找借口推辭,多年不曾進京的他搞不好這一次就從漠北殺了過來。——他希望容緒進京不是為了這個,而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過來述職。“既然如此,”同熙帝道,“那此事便算了,只是下次不可再犯。容王府世代鎮(zhèn)守漠北,苦寒之地,尤為不易,為我大齊國祚立下汗馬功勞。若沒有容王府,你們何來的安定?”夸完容王府,同熙帝看向容玦:“既然容王世子的傷還沒好,不如就留在宮內(nèi),宮中太醫(yī)院里有不少好藥,再請他們好好看看,你看如何?”就等你這句話!容玦當即謝道:“臣容玦,謝陛下!”容王世子氣勢洶洶的進宮翻舊賬,居然就這么虎頭蛇尾的結束了?眾人雖然都有些不敢置信,但都鬧到了同熙帝面前,以后容玦也不可能再翻出這筆賬了。同熙帝也有些意外,容玦初來定京時,還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讓他在皇宮內(nèi)住這個要求,這會居然改變主意了?想來是小孩子怕疼,說到宮中太醫(yī)醫(yī)術高明,還有宮中的藥比外面好便心動了。同熙帝淡笑,如此一來,這個容玦可比他爹好搞多了。===同熙帝給容玦安排的宮殿就在齊瀾旁邊,齊瀾帶著容玦過去。看他到了之后找了個椅子坐下,就開始脫衣服。齊瀾一驚,不知他這是要做什么,雖然現(xiàn)在正是春暖時分,但一路走來,兩人也出了些細汗,容玦這么一脫,很容易著涼。齊瀾道:“世子不如先靜下心來,靜坐之后,若是還覺得熱再脫也不遲。”容玦抬眼掃了他一下,脫了外衣將綁在手臂上的白絹拆開,一股難聞的藥味瞬間彌散開來。齊瀾想到之前同熙帝說容玦在學堂打架受傷的話,再看容玦將白絹拆開后,白嫩的手臂上滿是黑漆漆的藥膏,頓時還真以為他真的在學堂受傷到現(xiàn)在還沒好。“我去叫太醫(yī)?!彼f著,就要邁步出去。“別,等一下,”容玦叫住他,屏住呼吸拿了手帕將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