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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吃飯?!?/br>白衍舟哦了一聲,邊走邊敲腦袋。啊,還是覺得有什么不對的,他想道。他歪著腦袋試圖把腦袋里進的水都倒掉,但是等他吃完早飯還是沒理清楚有什么地方很奇怪。經過他的一番觀察,他覺得阮恂有點奇怪。總是打電話,不打電話也要捧著手機和人聊微信。“不要溜號,好好做題。”邵識渝敲了敲桌角,提醒走神的白衍舟。“哦?!卑籽苤弁祥L了音,神情恍惚,他冥想了一會兒,突然湊近邵識渝小聲說道,“我覺得我舅舅戀愛了?!?/br>“是嗎?”邵識渝挑了挑眉。白衍舟篤定地嗯了一聲,說道:“因為他笑成花的頻率增高了。”“所以?”他皺著眉,說道:“我要被拋棄了,那個人搶走了舅舅對我的寵愛。”事實證明,白衍舟的第六感稍稍起了一點作用。圣誕節(jié)這天,阮恂把他踢出了家門,讓他跟著他岑哥玩兩天。白衍舟舉手申請想去邵老師家住,話音還沒落就被阮恂堅決地拒絕了。爹不疼娘不愛,白衍舟捶胸頓足,恨他自己怎么沒早戀。岑岐八點下班,還剩下半個小時。白衍舟借可樂消愁,喝了三口,打了一串嗝。樓下的岑岐換好外套要往樓上走。不小心瞥見吧臺前面坐著個眼熟的人,他停住腳步,看了一會兒。這不是那個變態(tài)嗎?岑岐挑了挑眉,看那人搖搖晃晃地趴在了吧臺上,看起來醉的不輕。理他干什么?岑岐想道,他轉身上了兩節(jié)臺階。過了一會兒,又原路返回了。畢竟他是誤會在先,這人現(xiàn)在是阮恂男朋友的好朋友。他耐下心,推了陸童一把,說道:“醒醒。”陸童抬頭看了他一眼,沒理他。“走,你家住哪兒。我送你上出租車?!彼f著把陸童摻起來,往酒吧外走。起先陸童還算配合,不吭聲。等到了門口,估摸著陸童攢了點力氣,把他推到一邊,說道:“不用,不用你管我?!?/br>“送你上車以后,我就不管了。行吧?”他耐著心哄了一句。在心里對自己說,不跟醉鬼計較。陸童卻不識好歹,又推了他一下,“別管我?!?/br>岑岐被推火了,說道:“誰樂意管你這個變態(tài),第一次見面就要電話號碼是你做出來的吧?又被人甩了,這次怎么不抱著人哭了。你這副樣子等誰來……”他把舊賬翻得直響,有些話不經大腦就往外蹦。絲毫沒有注意到陸童的動靜。陸童的腦子很亂。岑岐說了什么他沒聽清,視線落在他有些紅的嘴唇上。陸童很煩躁,伸手撐在墻上,岑岐在墻和他之間。然后他低頭使勁兒地親住了岑岐。岑岐有點懵。對這個發(fā)展有些驚愕。“每次喝多了,你就在我眼前晃?!标懲媚粗赣昧Σ淞怂l(fā)腫的下嘴唇,說道:“親死你?!?/br>--2022年11月20日今天我見到他了,他沒認出我。他看我的時候眼睛很亮……很好看。我知道他不記得我的時候。我居然有些可恥的沾沾自喜。這樣的話,他記得的是這個已經變好的我。第19章一月初,判完期末考卷的邵識渝正式放假了。電影拍完之后,阮恂也沒怎么得空,風風火火地進了下一個劇組,這一回拍攝地點是在蘇州。他們兩個只好一個在北京,一個在蘇州,雙雙低頭捧著手機聊以慰藉。?!?/br>阮阮:好冷好冷啊。收到消息的時候,邵識渝正在逛超市,手里推著車不方便打字,于是撥了一通電話給阮恂。他喂了一聲,嘴角翹著。“這么冷淡啊,”阮恂的聲音傳了過來,好像在他心口上輕輕地敲了兩下,他很著急的被阮恂觸動,又奇異地感覺到熨貼,阮恂繼續(xù)說道,“蘇州真的好冷啊,骨頭要凍得碎掉了,怪你。”“怪你把我捏碎了?!?/br>“再多加一件衣服?!鄙圩R渝說道。阮恂用鼻音輕輕嗯了一聲,悶聲悶氣的說道:“我想接你下班?!?/br>“想和你一起吃早餐和晚餐;想睡覺的時候,你抱一下我;想喊你名字?!?/br>邵識渝拇指按了按食指的關節(jié),他頓了一下,壓低聲音說道:“還想做別的嗎?”阮恂聽完,啞著嗓子反問道:“那你想不想?敢不敢喊我的名字?”邵識渝腦子有點熱,剛要開口,阮恂卻已經把電話掛了。隔天,邵識渝把白衍舟送到機場,今年的春節(jié)白衍舟要在國外度過了。阮恂是年二十九這天到北京的,他沒和邵識渝打招呼,下了飛機直接到了邵識渝家樓下。敲了敲門,沒人開門。他才反應過來,邵識渝沒在家。快過年了,這會兒他應該在父母家準備過年。他靠著門給邵識渝發(fā)微信,我到北京了,明天見。很快,他收到了邵識渝回復的消息。一塊小餅干:在哪兒?阮恂搓了搓手,不想讓他來回折騰,于是說道:“我在回家的路上,快到了?!?/br>邵識渝發(fā)了視頻過來,阮恂嘆了口氣,不知道他自己什么時候暴露了,只好接起了視頻。視頻的那頭,鏡頭搖晃著,背景是在夜深人靜的大街。阮恂皺著眉說道:“怎么跑出來了,大半夜的。”他看著邵識渝身上的呢大衣,說道:“還穿這么少,想感冒?你這個老師怎么當?shù)模俊?/br>邵識渝沒理他,只說道:“我去找你?!?/br>“我走了,回家睡覺?!比钼驴谡终f道。他雖然這么說,卻往門上靠了靠。邵識渝說道:“要等我?!?/br>“嗯?!比钼p快地應了一聲。邵識渝回來的時候,阮恂坐在行李箱上,后腦勺靠著門,無聊地把腳抬起來一點。他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朝他笑了一下,說道:“你好慢啊?!?/br>邵識渝攥了一下他的手,手心都是涼的,邵識渝有點心疼,低頭幫他搓了搓手,轉念覺得自己犯傻,忙去拿鑰匙,開門進了屋。“還冷嗎?”邵識渝說著,“我去燒點熱水,牛奶喝嗎?”阮恂拽了他一下,說道:“不是說了,想你抱一下我?!?/br>說著話,阮恂摟住了他的肩膀,說道:“這樣就不冷了?!?/br>接近凌晨。邵識渝不想說話,他低頭咬了咬阮恂的嘴唇,呼吸越來越重,他沒深入而是讓彼此的嘴唇分開,攔腰把人抱起來放在了臥室的床上。這一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