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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有嘆息聲響起。
副主席做到孟月明這么不得民心的份上,也是奇跡了。
褚漾的副部長有些擔心的湊到她耳邊問:“部長你沒問題嗎?”
“投票的人那么多,孟月明就占一票,她不同意又能怎么樣?”
褚漾把玩著手里的水性筆,默默記下競選當天的時間和地點。
“但是孟月明在學生會那邊好像挺吃得開的,”副部長抿唇,面色擔憂,“比如上次理事會,當著那么多師兄師姐的面,她跟那個向圳左一句右一句的說你,誰知道他們競選的時候會不會刻意找你的茬。”
褚漾倒還忘了有這一茬。
而事實證明,副部長真的沒說錯。
競選當天,所有參與競選的干部干事都穿著正裝,提前趕到了競選地點。
地點是教務(wù)樓辦公室,中間擺放著一張能坐幾十個人的大長桌,本來是老師用來開會的地方,團委直接借過來用了。
褚漾看著長桌最前方坐著的幾個評委,尤其是好久不見的孟月明。
她還是板著張誰都欠她錢的臉,似乎這半個月的革職都是浮云,坐在顧清識旁邊,另一邊就是向圳。
學生評委今天也穿著正裝,顧清識氣質(zhì)本來就清冷,一身黑西裝顯得更加淡漠沉穩(wěn),坐在那兒活脫脫的視線焦點。
和她一起過來的宋林幼對著那張臉欣賞了足足五分鐘,等旁邊人提醒才后知后覺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連向圳都看著人模狗樣的,個子高臉也清秀,撐起了這身西裝。
褚漾看他們的時候,他們也恰好看了過來。
孟月明翻了個白眼。
顧清識細不可聞的笑了笑。
向圳有些呆愣,接著迅速偏過了頭。
“你要不要把外套脫下來?”孟月明好心提醒他:“你臉都紅了?!?/p>
向圳有些遲鈍:“???不用?!?/p>
“到時候無論褚漾表現(xiàn)怎么樣,你都不能投票給她,知道嗎?”孟月明特意避開顧清識,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咱們可是同一條戰(zhàn)線上的?!?/p>
向圳抿唇,剛想說什么,孟月明就轉(zhuǎn)頭去跟其他干部打招呼去了。
他看向坐在長桌后半部分的褚漾。
她今天只化了淡妝,黑色西裝撐得身姿姣好,扎著高馬尾,細白的脖頸露出,正和旁邊的女生交談。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目光,褚漾轉(zhuǎn)頭朝他這兒看了過來。
天生嫵媚的眼尾弧度微翹,她皺眉,歪了歪頭,棕色瞳孔里滿是不解。
她只是淡妝就這么好看。
向圳又移開了目光。
褚漾不明所以,又看見孟月明沖她比了個得意的笑容。
第21章 顏狗
參加競選的人比較多,坐最前排的評委也沒廢話,說了幾點注意事項,競選就直接開始了。
褚漾是直接奔著主席位置去的。
她站起身,落落大方走上演講臺,清了清嗓子開始背競選演講稿。
其實這類稿子千篇一律都是那些個模板,大家都是上文庫下載,把詳細信息再改成自己的實際情況,從念書那一刻就聽了不知道多少句重復的排比句和比喻句,早就沒興趣了。
大家都專心致志盯著她的臉,以及她上下微啟的唇,至于她到底說了什么,沒人真的在意。
三分鐘的競選發(fā)言結(jié)束,臺下的人鼓掌,又進入評委提問環(huán)節(jié)。
果不其然,孟月明是第一個開口的。
“褚漾,你剛剛提到學團分會的凝聚力不夠,尤其是干部和干事之間彼此很生疏,不少干事看干部就像是看老師,總覺得怕,”孟月明放下手中文件,嘴角微勾,“那么我問你,干事和干部之間如果沒有分別,以后干部要是安排什么工作,干事備懶甚至找借口推脫,你怎么辦?”
“我的意思并不是完全融合干部干事,只是希望學團分會的等級制度不要那么分明,大家說白了都只是前后輩的關(guān)系,而不是上司下屬的關(guān)系?!?/p>
孟月明冷呵一聲:“學團分會已經(jīng)成立了這么多年,如果這種行為有問題,那么分會早就解散了,你的競選稿應(yīng)該向大家闡述如果你是主席,你會怎么從自身去做好主席的職責,而不是試圖改變分會的規(guī)矩?!?/p>
褚漾沒想到孟月明居然會在這種問題上跟她糾纏。
她深吸口氣,態(tài)度誠懇:“如果我是主席,我不光會履行好自己的職責,我更希望能夠帶領(lǐng)計院學團分會取得更好的成就,分會想要進步,當然要接受新鮮的政策,而非一成不變。”
孟月明挑眉,神色倨傲:“你在質(zhì)疑分會的規(guī)章制度?”
褚漾直視她:“我只是不贊成墨守成規(guī)?!?/p>
氣氛有些冷凝。
在座的人都察覺到不對勁。
“你還沒坐上主席的位置,就已經(jīng)學會用這些假大空的說辭充當臉面,等你真的成了主席,你要怎么拿出實際行動?”孟月明撂下筆,雙手抱胸,腰背仍然挺拔,語氣薄涼:“用你這張漂亮的臉?”
一開始還是正兒八經(jīng)的辯論,這句話一出,誰都起了興趣。
眾人看看褚漾,又看看孟月明,除個別跟褚漾關(guān)系比較好的,其他人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看戲。
她們倆暗地里撕破臉,這事兒整個分會都世道,如今在競選現(xiàn)場當面開撕,讓人恨不得拿出手機來錄像。
從剛剛開始就保持緘默的顧清識終于開口,冷聲打斷孟月明:“副主席,注意說辭?!?/p>
“這說辭有什么不對嗎?主席你不認同?”孟月明轉(zhuǎn)頭看他,擺出了理所應(yīng)當?shù)哪樱骸爱敃r這一屆競選時,所有入選人的履歷都很漂亮,為什么會選褚漾,就是因為她是這些人當中最漂亮的,是新上榜的院花。長相是父母給的,光憑這點就已經(jīng)遠超其他人,如此得天獨厚的條件,說出來有什么可羞恥的嗎?”
褚漾眼神漸冷,演講臺下垂著的雙手慢慢握成拳。
孟月明忽然站了起來,對著臺下所有的競選人說:“褚部長就算在這場競選中贏過了你們成了主席,你們也不會有意見吧?畢竟她能因為長相進分會,也能因為長相當上主席,工作能力當然是次要的了。”
這句意有所指的話明晃晃的告訴在座的人,褚漾就是個花瓶,哪怕她工作能力不行,她也能靠這張臉當上主席。
孟月明說罷又側(cè)頭看向其他幾個評委:“評委們就算投了褚漾的票,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p>
團支書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按照副主席的說法,只要我們投了褚漾的票就是偏私了?”
“我可沒這么說,大家各憑本事競選,褚漾就算是全票通過,也是她的本事。”
孟月明傲慢的挪開眼,又矢口否認了自己話中有話。
她即將退任,學團分會以后會怎么樣都和她沒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