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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是少爺啊......王大志起身一行禮,“少爺不嫌棄的話,叫我大志就好?!?/br>“好,大志,那你也別客氣,叫我朱紏便好?!?/br>王大志剛想說“不敢不敢”,卻有人比他先一步開口了。“噗哈哈哈哈~你就這么喜歡別人叫你豬頭啊!哎喲,你爹娘肯定很不喜歡你才給你取這個名字的吧!”鄭寶尚盤腿坐在榻上,笑得癲兒癲的,手里新添的小半碗的雀鳥湯都快濺出來了。王大志看他出言不遜,而自家少爺似乎并不在意,便試探道:“這位是......”“倒是忘了介紹,”朱紏上前一步拿走鄭寶尚手里的碗,溫柔的用袖子替他擦嘴,“這是拙荊小寶,平日極少出門,沒見過什么世面,見笑了?!?/br>鄭寶尚不笑了,剛要開口罵就被朱紏近在眼前的jian笑給生生噎了回去。王大志一臉了然,原來這位才是姑娘家?。≌婵蓱z,跟自己少爺站一起,活生生就被襯托成了純爺們,當然,只是臉而已,少爺身子還是挺健朗的,不像這位少夫人,一看就知道氣虛體弱。“你先休息一會,我跟大志再談談事,乖~”朱紏“溫柔”的“扶”著他躺下,再“溫柔”的為他蓋上被子后便與王大志出了臥室。鄭寶尚咬牙切齒的掙扎半響也掙不出被子,知道這被子周圍肯定都被朱紏釘死了,無奈調(diào)整了個舒服點的姿勢,還是乖乖睡了。“那個桓先生是什么人?”雖然只有兩個字,但他確定自己聽到的聲音的確是溫桓的,溫桓被尊稱為先生而不是少主之類的,其中緣由真是耐人尋味。“屬下也不清楚,那個桓先生前幾日才來到姜城,莫將軍便讓我們稱他為先生,至于來歷身份,一概未有交代,只是這幾日看來,莫將軍表面上對他頗為敬重,”王大志頓一頓,又補充了一句,“莫將軍就是叛軍頭領(lǐng)莫巒山,曾在祁大將軍麾下任校尉?!?/br>“表面上?”“對,莫巒山一介匹夫心計尚淺,雖不知為何要假作討好桓先生,但平時私下提起他都不見有絲毫敬重?!蓖醮笾菊f到一介匹夫的時候頓了頓,想想自己也是匹夫一個,又有點不好意思。朱紏抱手倚在是桌邊,微微皺著眉思索著,姣好勝似女子的五官做出嚴肅認真的樣子,反而透著一股異樣的妖媚,王大志抬眼一看,又立刻低下頭去,一時間對屋里那位少夫人萬分佩服——有勇氣嫁給這樣一個男人,至少從心理上來說,少夫人是很牛逼的!朱紏不知王大志心中所想,只是細細思索著,亂軍起義如果是溫桓等人指使,那么這一步走得也太蠢了。若不是的話,就王大志所言,亂軍也并不是真的要拉攏溫桓,而溫桓也無心收歸,否則以他的手段,提前到了這么多天,亂軍早該對他心銳誠服。若溫桓真是為了寶藏而來,那拉攏叛軍幾乎是必要的,可他沒有。若叛軍是以寶藏為由誘溫桓前來,不為投奔也不取他性命,到底是要做什么?難道是為了借一把力一起開挖寶藏?有沒有那么傻?條條都是路,條條都不通,朱紏;不耐煩的“嘖”一聲,“他不是為了寶藏而來的嗎?”“寶藏?姜城有嗎?”王大志吃驚的抬頭,看來完全不知情,“他不是為了一個女人而來嗎?”朱紏聞言精神一震,“什么女人?”“大珠?”溫桓手上捏著的銀針在燭光下閃著寒光,“在哪找到的?”“就在城門東北角,主子聽到動靜那一塊,”朱攀靜力在一旁,“不過或許只是湊巧而已,未必真的是大珠與小郡王?!?/br>“京城那邊什么時候可以回消息?”大珠什么的溫桓不在意,可他必須確認自己聽到的聲音是不是來自鄭寶尚,那個人如果來了姜城,可就大大不妙了。“最快的信鴿一來一回也要三天。”朱攀話音剛落,溫桓就做了噤聲的手勢,不出一回果然有腳步聲到了門前。“桓先生,”莫府的丫鬟輕輕敲著門。“什么事?”朱攀前去開門,溫桓坐在桌邊,又成了那個溫文爾雅的桓先生。丫頭偷偷看他一眼,又立刻害羞的低下頭去,“夫人得了壇二十年的竹葉青,想請桓先生去院里品酒賞花。”“好,麻煩姑娘稍后,容在下?lián)Q身衣服。”溫桓微笑著對丫頭點點頭,轉(zhuǎn)身掩進了屏風后,丫頭的視線也一直跟著他,直到一片衣角也消失了才念念不舍的收回視線,卻正巧對上朱攀戲謔的眼神,當即鬧了個大紅臉。莫巒山是個粗人,原本也沒有府邸,如今的莫府只是叛亂以后強占的一處富商的府邸,裝潢的富麗而俗氣,而有一處偏院卻是例外。溫桓跟著丫頭進了聽竹居,入木便是青翠的小竹林和沿路舒雅的花,飽滿的鵝卵石鋪就的小路蜿蜒的延伸沒入小竹林內(nèi),隱隱可見前方的小閣樓。“桓先生請?!毖绢^側(cè)身讓路,與朱攀一起自覺留在了聽竹居門口。=========================================================作者有話要說:關(guān)于內(nèi)容提要怎么寫==每次都有點頭痛☆、第三十章月色總是清冷的,可小竹林里不時傳來幾聲蟲鳴也使得夜晚不是那么寂靜凄涼,常夫人給自己和對面的空位都倒了一杯酒,清冽的酒香四散開來仿佛與這小竹林的氣息融為一體,她放下酒壺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溫桓,“這回總是好酒了吧?”常夫人年近四十,周身的氣質(zhì)和言行舉止透露出她是個出身富貴受過良好教養(yǎng)的人,可滿是風霜的面容和粗糙的雙手又表明了她近年生活的艱難,而最讓人不得不注意的,是她那張與溫桓有五層相似的臉。“怎么不到屋里坐?夜寒露重又飲酒,別傷了身子。”溫桓坐到她對面,握著青玉色的酒杯,涼意從指間傳來與酒氣代入鼻內(nèi)的寒氣一并匯入了心底,透心涼卻又舒爽。常夫人將被夜風吹下的一縷發(fā)絲挽到耳后,舉手投足都尤見當年氣韻,“怕什么,早就不是那么嬌弱的人了?!?/br>“兒子不孝,讓您受苦了,只盼能早日回京讓您好好享福。”提到回京,常夫人神情里浮現(xiàn)出哀愁,“莫將軍是個好人,只可惜行事魯莽,這般貿(mào)然起義,桓兒,你看能不能......”聽她提起莫巒山,溫桓眼里情緒一閃而過又很快歸于平寂,似乎沒聽出常夫人話中之意,笑道,“這么多年來也多虧莫將軍照顧您,兒子定會重謝他。說起來,之前一直都忘了問,你們是如何發(fā)現(xiàn)我身份的?定是費了不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