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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舊話重提,喚起了當(dāng)年最糟糕卻又最純凈的回憶,但心境與那時被陸子瞻欺壓逼迫不同,犯不著惺惺作態(tài)的發(fā)嗲,短短數(shù)言竟喊出了幾分真摯。陸子瞻不免心里發(fā)虛,目光垂在被岑纓勾住的手指上,翻涌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愫,就像指甲旁不痛不癢梗著的倒刺,平日里從來注意不到它是什么時候冒的頭。陸子瞻深深吸了一口氣,難得正經(jīng)的回答他:“你如果好感一個人,你會不由自主地關(guān)注著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揣度他不經(jīng)意間的改變和臉上細微的表情。他存著什么樣的心思,產(chǎn)生了什么樣的欲`望,不必他宣諸于口你都能知曉。這時候你才算真正愛著他。只有一個月,就是種朵花也不一定發(fā)得出芽,談何愛與不愛?不過是日子太無聊,找個伴打發(fā)時間罷了?!?/br>岑纓想到陸子瞻好幾段不堪回首的戀愛,笑著挪揄道:“非怪你被前女友當(dāng)猴兒耍著玩。你連她們對你存著什么心思,什么欲`望都不知道,就敢發(fā)展情侶關(guān)系?!?/br>陸子瞻跟著訕笑,言辭間倒挺豁達:“我又不喜歡她們,純粹是追到她們這種長得漂亮,受歡迎的女生,臉上有光而已。我若是真心喜歡,才不會輕易分手呢,敢提我就敢不要臉的糾纏,纏得對方睜開眼天天看見我,閉上眼夜夜夢見我?!?/br>岑纓嚇得趕緊松了勾著他的手指,驚怕道:“你這瘋子離我遠些?!鳖D了頓,感覺自己這舉動顯得頗為自作多情,陸子瞻目前為止一句類似表白的話都未講過,半點不像會愛他若狂的樣子。復(fù)又試探地問:“我們兩個雖然認識了不少年,關(guān)系卻很差,即使有過肌膚之親,穿上了衣服還是各自交各自的朋友。在你心里應(yīng)該算后一種情況,搭個伴宣泄一下生理欲`望,對不對?”陸子瞻眼底迸發(fā)火星盯著他瞧了許久,見他不似隨口一說,兀自將后槽牙咬得咯咯作響,點頭道:“對?!闭f完借口去翻別的相冊,再沒坐回岑纓身邊。由于這一念之差,別扭是沒鬧起來,他們二人直接發(fā)動冷戰(zhàn)。早上去打球,分別尋了新搭檔,出門的鐘點也故意錯開半小時,避免同路;中午雖照舊前往陳奶奶家陪她聊天吃飯,但你說你的,我說我的,互不交流;到了晚上岑纓得讀書復(fù)習(xí),陸子瞻接管了游戲公會,實在抽不出空翻云覆雨,干脆就免了。反正體育館里多得是像他陸子瞻這樣精力充沛的男人,殷勤獻得還比他頻繁,岑纓樂意的話,一天換一個,也夠他快活好一陣子。大前天陳奶奶的小兒子買了一斤鹽焗扁桃仁當(dāng)謝禮送予他們吃,岑纓因為應(yīng)承了系里的同學(xué)一塊兒去租賃什么服裝,一整天都在外面東奔西跑,不知道謝禮的事。陸子瞻不愛吃堅果,想到岑纓喜歡吃毛榛,興許也會吃扁桃仁,就自行替他收了。然而拉不下臉主動給岑纓,只好先放在家里,回頭托他媽轉(zhuǎn)交。不料臨近年關(guān),他家中為準備年貨忙得焦頭爛額——陸家四世同堂,枝繁葉茂,陸子瞻的父親又是長子,籌備完了孝敬長輩的東西,還得打點兄弟姊妹,各種吃食日用摞成了山,將家里弄得像個倉庫。陸子瞻mama百忙之中把他囑咐的扁桃仁記混成了核桃露,拎了一箱老牌子的罐裝核桃露給岑纓,說是子瞻知道他愛吃,專程送他的。岑纓小時候貪嘴吃過陸子瞻帶去學(xué)校喝的核桃露,結(jié)果過敏起了一身紅疹子,奇癢無比,害他把兩條手臂抓得沒一塊好皮。陸子瞻年幼不懂事,誤以為岑纓吃他的東西中了毒,央求岑纓別告訴家長是核桃露導(dǎo)致的,跟醫(yī)生胡謅說吃雜了,不記得過敏源是什么。這事旁人不清楚,陸子瞻鐵定清楚,大過年還給他送這個牌子的核桃露,明晃晃咒他死。岑纓越想越火大,怒不可遏地沖到對門陸家,趕巧看到陸子瞻穿著薄睡衣在暖氣下吹頭發(fā),遂當(dāng)著他面拆了外包裝,一罐接一罐狠狠砸向陸子瞻,邊砸還邊用俄語罵人。陸子瞻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但語氣挺兇,八成是臟話。虎著被砸出淤青的臉以牙還牙道:“姓岑的你他媽有病吧!一大清早就欠cao了是不是……哎喲……你有種再砸!再砸老子日`死你!”硬生生挨了十幾個罐子,趁岑纓兩手空空,不得不彎腰撿地上的核桃露時,忽地身形一動,長腿朝岑纓腳踝處一挑,將他絆倒在地,再撲壓上去,纏住他的四肢。岑纓原本就十分文弱不勝武力,被以柔道見長的陸子瞻壓制得動也無法動彈,下意識張口咬他手臂。陸子瞻輕巧躲過,換了一個姿勢摟著岑纓,唯恐他跟狗似的胡亂咬人,往他腰眼上掐了一把。岑纓當(dāng)即吃痛地嗚咽一聲,眼眶里竟?jié)L了淚。陸子瞻看他臉色蒼白,眼角鼻尖卻通紅一片,強忍著不掉眼淚,心里也直刺得痛,暗自卸去一半力道,放軟了語氣問:“我這些天碰都沒碰你,你又無端跟我置什么氣?那么沉的易拉罐,你想砸死我嗎?”岑纓梗著脖子惱怒道:“難道不是你先念著我死?讓你mama給我送這個,不就是吃準了我沒法當(dāng)面拒絕嗎?”他從小被父母教導(dǎo)“伸手不打笑臉人”,自認為再不相宜的禮物,人家送來了絕沒有當(dāng)面退回去,給人難堪的道理。更何況來人還是他的長輩。陸子瞻瞥一眼地上橫七豎八的易拉罐,瞧清楚是什么飲料后,語氣不免又軟了半分,言簡意賅的解釋說:“我媽肯定拿錯了。我托她把酒柜下面的扁桃仁給你送過去,起床洗澡前還叮囑了一遍,我媽隔著門估計沒聽清,只聽見一個‘桃’,看到酒柜下面正好放了一箱核桃露就直接拿你家去了。我知道你喝這個牌子過敏,干嘛故意送你?害了你對我又沒好處。”岑纓見他居然還記得過敏的事,心忽然就軟了,再燒不起火來,只嘀咕道:“沒好處還欺負我的事,你做得多了。”在他懷里不住的掙扎了半晌,察覺有硬物硌著他腰側(cè),頗為難受的抱怨說:“你放開我,我快喘不過氣了?!标懽诱斑B忙松了全部力氣,他狼狽的爬起身,拍平衣服褶皺拍到濡濕了的一方布料,疑惑地朝他們扭打處看了看。陸子瞻強作自若的屈著腿,企圖掩蓋高高聳起的褲襠,胯下陽`物卻不受控制的漲大挺立,仿佛岑纓看他的那一眼,是不動聲色的勾`引、視jian,馬眼又興奮地吐出水。“你……下流胚子!”岑纓把臉別過去,此番情境下發(fā)現(xiàn)陸子瞻對他包藏了yin邪心思,比被陸子瞻責(zé)怪辱罵一通還羞人。陸子瞻伸手進內(nèi)褲里撥了撥,讓勃`起不是那么明顯,一面還忿忿不平道:“你在我懷里動來動去,屁股貼著我那地方蹭,我能不起反應(yīng)嗎?我又不是太監(jiān)!”剛洗完的澡又要再洗一遍,陸子瞻悻悻地拿了換洗衣物和藥箱,攔住岑纓不許他走,得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