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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而不得,不過是因為沒達到女子心中對良人的要求?!必范磉@會子看起來,不像平日里那么木訥,倒是多了幾分聰慧。
其實有幾個出生在皇家的孩子是會愚笨木訥的呢,之所以有那樣的十阿哥,不過是出于保護自己,和眾人想要看到的而已。
“如果四哥因為求而不得,就放棄,那就當(dāng)?shù)艿苓@番話沒說過,這樣未嘗不好??扇羰恰母绮幌敕艞?,不如按照那女子的想法去盡最大的努力,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女人要的其實并不多,只要你做到了,早晚會得到女子的心?!必范碚f完這話,站起身就拱手走了。
只留下四爺一個人在廳里頭,久久都不能回神。
“九哥?你怎么……”胤俄一出莊子,就看見九阿哥胤禟靠在馬上百無聊賴的樣子。
“我怎么就不能出來了?我就說你小子今天不對勁兒,這大晚上的,你也不帶侍衛(wèi)出來,要是碰上個刺客什么的,你是嫌自己命太長是嗎?”胤禟不等胤俄說完,兇巴巴的走過來,給了他肩膀一拳。
“是,九哥說的對,弟弟思慮不周?!必范砻绨?,又笑得露出了牙齒,眼睛里露出溫暖的笑意。
從小到大,就九哥對他最好,一直到現(xiàn)在為止也是,所以即便知道八阿哥做的事情危險,他并不認同,可仍然鑒定的跟在胤禟身后,一起為八阿哥辦事兒。
這輩子,除了額娘,也就胤禟還能讓他覺得溫暖了,所以他不介意跟九阿哥一起冒險。
“大晚上,你來找四哥說什么?為了四嫂?你圖什么?。 彬T著馬往回走的路上,胤禟讓侍衛(wèi)們跟的遠了些,低聲問胤俄。
“……聽郭羅瑪瑪說,我額娘曾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武將之女,未出嫁前,鮮衣怒馬,肆意張揚,吸引了不知道多少公子哥兒的心神。”胤俄沉默了一會兒,才帶著笑意開了口。
“可我記憶里的額娘,永遠都是溫吞的,落寞的……她到死,都哭的比笑得多?!闭f到這里,胤俄唇角的笑落了下來,胤禟聽得說不出話來。
“我額娘一輩子卑微到了塵埃里,她拋棄了自己最重要的,卻依然沒能得到自己所愛之人的目光和駐留。既然四哥有這個心,那……是四嫂有這個福分。你別看四嫂好像特別溫柔,其實我聽舅舅說過,她在閨中時,跟額娘很像,所以……我沒忍住,多說了幾句?!必范碚f完,嘿嘿笑了笑,偷偷拿袖子擦了擦眼睛。
胤禟晃晃悠悠的,當(dāng)做沒看見:“就知道你心腸軟,也不知道老四能不能領(lǐng)你的情,以后不許做這么沒頭腦的事兒了??!”
“聽九哥的,回去再喝點兒?”胤俄有恢復(fù)了虎頭虎腦的憨厚樣子,咧著嘴道。
“誰怕誰,走著!”胤禟挑著眉不服輸?shù)?,率先甩了甩鞭子讓馬跑起來。
胤禟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喜歡這個弟弟,不忍心讓他難過。
小時候他見胤俄蹲在角落里,可憐巴巴的看著七哥賴在成嬪懷里,不耐煩的拉著胤俄去偷吃御膳房點心的時候,就放不開這個小子了。
他知道胤俄不笨,只是作為貴妃之子,他不能出頭,只能委屈自己,所以他一點都不想讓胤俄委屈。
既然胤俄樂意,他默默陪著就是。
就在胤禟陪著胤俄在月色中吃著烤雞,喝著大酒時,四爺還坐在大廳里發(fā)呆。
“爺,二更天了,該歇息了。”蘇培盛悄悄走進來,用特別輕的聲音勸說四爺。
“嗯……歇了吧。”四爺恍惚著應(yīng)了蘇培盛,回了臥房。
直到躺下后不知道多久,他才突然睜開眼,眼神中的光芒,即便在夜色中都熠熠生輝。
他如同大夢初醒一般,眼神中是勢在必得的決心。
他現(xiàn)在算是徹底想明白了,就如同胤俄說的,她想要什么,自己給什么不就是了么?
既然放不開手,那索性就更寵著她些又何妨。
不就是福晉不喜歡他么?上輩子福晉受了那么多罪都走過來了,他怎么就不能走一遭。
福晉不喜歡他不要緊,他喜歡福晉就夠了!
不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后院的女子為了福晉的安危,也是不能動的,但是去不去不還是在他么。
他堂堂一個皇子阿哥,和碩親王,想要護住自己的福晉并不難。
福晉不是說想要后院子嗣豐盈?還想要一夫一妻?那簡單,讓她生就是了!反正嫡子嫡女多了總不是壞事!
他還就不信了,就算福晉是塊石頭,只要他堅持不懈,還不能給捂熱了?
大半夜的,松格里在睡夢中突然打了個噴嚏,她緊了緊被子,翻了個身繼續(xù)睡了過去。
門口值夜的明謹悄悄的進來,把角落里的冰山搬了一個出去。
四爺想明白以后,也沒著急回去,左右福晉那里也不是一日之功,他心中少了塊大石頭,又想起外頭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來。
自覺身上擔(dān)子很重的四爺,對自己身手算得上孱弱這一點,極為不滿。
所以他在莊子上,跟一部的布庫師傅,好好鍛煉了些日子。
等到離開莊子回府的時候,四爺?shù)纳碜友劭粗级嗔藥追謮汛T,相反布庫師傅跟大病一場似的,瘦了不少。
等四爺一走,他抱著酒壇子喝了頓大酒后,抱著柱子嚎啕大哭,看得粘桿處的人都不忍心了。
訓(xùn)練手下還好說,訓(xùn)練主子……這是在不是人干的事兒啊!
且不說粘桿處的人如何心有戚戚,四爺回府后,直接跟鄔有道密談了一番,就徹底做出了一副閑云野鶴的樣子。
只是在不為人知的地方,粘桿處二部和四部都愈發(fā)忙碌起來,甚至人手不夠的時候,還得從一部和三部借人。
而四爺則不管松格里如何,就是賴在正院不走了。
當(dāng)然,他也沒有天天來正院,偶爾去別人那里留宿,他都會在晚膳后,跟松格里說一聲。
連著三個多月的時間,到了深秋時節(jié),明言再次給她匯報,昨日四爺去了伊氏院子里,并且沒有叫水的時候,松格里有些忍不住了。
“李福海,你去跟四爺說,請爺過來用午膳?!彼筛窭镆环愿劳辏罡:_€沒回答呢,常嬤嬤就面露喜色的哎了一聲,扭身進了里間。
“喳,奴才這就去?!崩罡:2还艹邒撸钕矚g這種吩咐了。
每回這種時候去見四爺,總能得到賞賜。
作為正院的大太監(jiān),他倒是不缺銀子,可這是榮耀不是嗎?總比挨四爺?shù)孽邅淼暮冒。?/p>
松格里見明謹臉上掛著笑,再看常嬤嬤歡天喜地的把她沐浴后用的精油找了出來,有些無語,翻了個白眼,就靠在榻上擺弄起她的香粉來。
等到了午膳時候,不管院子里奴才的神色如何,松格里一直是板著臉的。
用完膳后,都沒用松格里吩咐,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