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7
“弘暉,也可以讓額娘親的?!闭f完他連脖子都羞紅了。
“嗯,那額娘就最愛滾滾,第二愛弘暉好了,好不好?”松格里笑了笑,低頭在弘暉腦門上親了一下,捏著他更加害羞的臉蛋兒打趣道。
“嗯,也要愛弟弟。”弘暉害羞了一會兒,就放松下來,懶懶趴在床畔,用初顯清亮的聲音道。
他心中的難過和彷徨都消失殆盡,反正滾滾和弘暉都是他,他已經(jīng)不是四五歲的孩子了,他懂事。
“可是額娘愛滾滾和弘暉多一些,有些對不起弟弟呢,不如滾滾和弘暉跟額娘一起愛弟弟?”松格里柔和的看著難得撒嬌的弘暉。
“嗯!”弘暉很認(rèn)真的重重點(diǎn)點(diǎn)頭,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還要愛阿瑪!”他是個(gè)懂事的好孩子,怎么能把阿瑪給忘了呢。
“那弘暉記得跟阿瑪說,別害羞哦。”松格里唇角笑容不變,只眼神淡了幾分,話還是溫柔的很。
“嗯嗯!”弘暉再次認(rèn)真的點(diǎn)頭,盡管真的很羞恥,可是額娘說的都是對的,他一定會跟阿瑪說的……吧?
待弘暉樂呵呵的去午睡后,松格里面上才露出了幾分疲倦。
“弘暉去午睡了?”松格里的額娘覺羅氏陪松格里坐月子,她剛剛進(jìn)門,正好看到弘暉雀躍的進(jìn)了東廂房,笑著問。
“嗯,他這陣子實(shí)在是問題太多了些,都快把我問傻了?!彼筛窭飳χX羅氏還是小女孩子的性子,撒著嬌道。
“小孩子都這樣,你小的時(shí)候可比弘暉難伺候多了,我就多照看了你四弟幾分,你恨不能把我院子門給踹壞了?!庇X羅氏笑著先看了床畔的三阿哥一眼,調(diào)侃松格里道。
“所以我才能這么理解弘暉的心思,把他哄得如此高興??!”松格里半點(diǎn)不覺羞恥,洋洋自得的很。
“這倒是,你這張嘴若是想哄誰,真是能把人哄的找不著北?!庇X羅氏笑著搖了搖頭,然后臉色略遲疑了下。
“你說,你明明也不是冷清的性子,怎么我瞧著,四爺那里……”
“額娘,這您就別管了,日子都是我自個(gè)兒過的,冷暖自知,我心里有數(shù)?!彼筛窭锏χ驍嗔擞X羅氏的話。
覺羅氏見松格里不愿意她多說,也就止住了話頭,說起了別的:
“等三阿哥滿月的時(shí)候,萬歲爺就該回來了,到時(shí)候得大辦吧?”
“小孩子福薄,再有我怕弘暉多想,所以滿月和百日就算了,府里頭熱鬧熱鬧就成,等周歲再大辦也來得及?!彼筛窭飺u搖頭。
若是她記得沒錯(cuò),這次萬歲爺南巡回來后,朝堂上可是動蕩不安了許久,人人都恨不能夾著尾巴過日子,大辦宴席什么的,沒的光招了人眼,落不了好。
“也是,不過就是委屈咱們?nèi)⒏缌??!庇X羅氏也不多說。
本來讓她最擔(dān)心的閨女,眼看著在郡王府里頭說一不二,連嫡子都生了兩個(gè),也算是穩(wěn)當(dāng),她沒什么可擔(dān)憂的。
至于四爺和松格里的關(guān)系……就她生的這個(gè)倔種,她管不來也懶得管,只要這姑奶奶自己過得好,烏拉那拉府滿府上下就沒別的念想了。
********
太子在江南的時(shí)候,雖因著四爺?shù)脑捰兴瑁赡切┛駸岬淖放酰降资墙兴h起來了些。
這樣的飄飄欲仙,等回到京城后,被康熙雷厲風(fēng)行狠狠拍回了地面上,摔得他頭昏眼花,后悔不跌。
康熙四十二年五月,索額圖因“議論國事,結(jié)黨妄行”罪,被康熙帝拘禁宗人府,沒幾天就死于幽禁之地。
這讓朝野內(nèi)外人人自危,尤其是索額圖陣營的官員們,一個(gè)個(gè)上門求見太子,卻發(fā)現(xiàn),連毓慶宮的門都進(jìn)不去。
康熙譜一回京,就勒令太子在毓慶宮內(nèi)反省,不得外出。
就連明珠等人,也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舅父,這索額圖倒下,是好事兒,您怎么……”直郡王看著好像蒼老了些的明珠,有些不明白的問。
“唉……斗了一輩子了,臨了臨了不得善終,我能位極人臣,不過是萬歲爺玩兒的一手平衡罷了,眼下索額圖一去,太子勢弱,我等……也未必能安枕吶?!泵髦閲@著氣,語氣頗有幾分蕭索。
已年近七十的明珠,有了幾分英雄遲暮的悲意。
但他也沒多說什么,與直郡王秘密談話后的第二次大朝過后,就上了折子請求致仕,被康熙直接駁回了。
連著三次上折子被駁回后,明珠就懂了,萬歲爺這是不許他退,不允許因?yàn)樗?,讓天下人覺得皇上有兔死狗烹之嫌疑。
大病一場過后,明珠再次站在了朝堂上,只是再不曾像過去一般激進(jìn),甚至連直郡王一脈的大臣們,都不再頻繁相見,倒是讓康熙更滿意了幾分。
四爺眼下是顧不上這些的,能做的,該不該做的,他都盡力了。
太子確實(shí)是有為君之才能,可他也有個(gè)致命的缺點(diǎn)——不夠穩(wěn)重,不然也不會被兩次廢黜。
他回府后,先是處理了這幾個(gè)月來積攢下來的事情,接著又帶粘桿處眾人去了趟莊子上,檢驗(yàn)他們這幾個(gè)月的成果。
至于前來拜訪的人,一律閉門謝客,半點(diǎn)都沒沾手。
反正他戶部的差事,早就被八阿哥接手了過去,他沒什么公務(wù)在身,也就無所謂跟朝中大臣來往。
等一切都安置妥當(dāng)了,四爺才帶著越發(fā)穩(wěn)重深邃的模樣,進(jìn)了正院。
這一次,沒人攔下他,讓四爺很是松了一口氣。
福晉剛剛出了月子,身上還有幾分豐腴,比他走前更顯動人了些。
四爺眼神暗了暗,卻沒多做什么,只叫過奶娘看了看三阿哥。
他已經(jīng)記不得弘時(shí)的樣子了,可看著這個(gè)占了弘時(shí)排序的兒子,他心里還是有些五味雜陳。
其實(shí)那也是個(gè)好孩子,應(yīng)該是骨子里頭最像他的一個(gè),脾氣急躁,有點(diǎn)自私卻還帶著幾分純良。
可對弘時(shí)跟弘歷,因?yàn)橐恍┱卧?,他到底是偏頗了。
想到這里,他抬頭跟松格里對視一眼,看著松格里眸中有種只有二人才懂的了然,還有幾分不以為然。
他不太明白福晉在想什么,但是難得他也不想問,或者說……不敢問。
“這陣子外面有些亂,三阿哥的滿月和百日,估計(jì)都得委屈些了,等周歲爺一定給他大辦。”四爺對著松格里溫和道,也沒指望著她能給自己好臉色看。
“爺?shù)南敕ǖ故歉兼恢\而合,太過隆重了,不一定是三阿哥的福氣,臣妾都懂?!彼筛窭锬樕蠋е⑿Γ苁瞧胶偷幕卮鹚臓敗?/p>
四爺有點(diǎn)驚訝,又有幾分激動。
福晉……這是原諒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弘暉:阿瑪,我和弟弟都愛你。
四爺:嗯……那你額娘呢?
弘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