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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李氏哎喲一聲,直接抱著肚子倒在了床塌上。
“格格?格格您怎么了?長樂!快去找爺請?zhí)t(yī)!”青蓮看著李氏身后的一點紅色,臉色無比蒼白,趕緊大喊長樂去請?zhí)t(yī)。
四爺這里,李福海早就過來回稟了武氏和烏雅氏的事情,他只等著用完晚膳去武氏那里,就聽到了外面喧鬧的聲音。
“怎么了?”四爺皺著眉頭問蘇培盛。
蘇培盛趕緊出去看了下,回來低著腦袋匯報:
“回爺?shù)脑?,李格格動了胎氣,院子里的奴才過來,鬧著要請?zhí)t(yī)呢?!?/p>
四爺深吸了一口氣,臉色極為難看,站起身一拂衣袍往外面走。
“去請!”
等到了李氏的院子,還沒見到李氏,就看到了烏雅氏。
烏雅氏也是個聰慧的女子,她知道李氏動了胎氣,這會子并不上趕著湊到四爺面前,只在自己屋門口聘婷給四爺行了個禮,就臉色羞紅的進去了。
四爺沒顧得上她,直接進了西側間,太醫(yī)已經在給李氏診脈。
四爺冷著臉坐在一側等著,好半天陳太醫(yī)才放下手,把診脈的用具都收拾好以后,跪地給四爺稟報。
“回四阿哥的話,李格格已經是第三次動胎氣了,這次更是見了紅,若是再有一次,怕是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p>
聽到太醫(yī)的話,李氏的臉先蒼白起來,她抱著肚子一臉惶恐看著四爺。
“這次是因為什么?”四爺并不看李氏,淡淡的問。
“這……李格格生了第一胎,不到半年就有孕,生的太密對大人孩子身體來說都不算好,所以李格格這身子本就不算太穩(wěn),這段時日又是傷肝動氣過多,自是……”陳太醫(yī)只覺得滿腦門兒的冷汗,這話怎么說都不算對。
你說人家生了個閨女著急生兒子不對?還是爭風吃醋愛生氣不對?怎么說都不好聽??!
“爺知道了,辛苦陳太醫(yī),蘇培盛你陪陳太醫(yī)出去開方子!”四爺?shù)姆愿?,他本就是越生氣越冷靜的人,床上的李氏看著他的臉色更加害怕起來,頭一次有些后悔自己為什么要折騰。
四爺這會子卻是想起前世來,弘盼一生下來身子就比較弱,當時李氏的哭訴和福晉的惶恐都讓她以為是福晉動的手,再后來弘盼得了風寒去世,伺候的奴才也說是正院指示。
那個時候他喜歡李氏,也護的厲害,更是年輕,所以只對福晉厭惡了下去,可現(xiàn)在聽陳太醫(yī)的話說來……
他不愿意把李氏想的太壞,即使他知道后院女子為了爭寵無所不用其極,他還是不愿意。
在李氏剛入南三所的時候,那個大他一歲,睜著清純無辜的大眼睛讓他叫jiejie的女子,到底是走進他心底幾分的。
若是李氏真是那般……想起前世福晉滿臉絕望的跟他說李氏和鈕祜祿氏對弘暉下手的情形,他頭一次開始懷疑起自己的所見所聞,那個心如死灰枯瘦無比的皇后,和跟帶著溫婉恭順跟他針鋒相對的松格里,兩張臉龐重疊在一起,竟然詭異的讓他覺得難受起來。
“今天是為了什么?”四爺?shù)粗钍希曇粢埠軠睾?,可李氏就是覺得從心里頭發(fā)冷。
“爺……婢妾錯了,求您別厭棄了婢妾!這段日子婢妾本就惶恐,今天福晉連個招呼都沒打,就直接將新來的格格安排在了西院里頭,婢妾是又怕又急,婢妾就沒忍住……都是婢妾的錯,爺您別生氣好不好?”李氏忍著難受跪在了床上過,第一次哭的不顧形象,她有種直覺,若是這次過不去,以后四爺會離她越來越遠,自己可能就再也見不到四爺了。
“爺,真的不是格格的錯,常嬤嬤在院子門口說格格不算個玩意兒,什么都不用跟格格說,還叫囂著讓格格打她,格格怎么敢呢?可是常嬤嬤說的話格格讓格格心里頭難受,都是奴婢沒看顧好格格,求爺責罰!”青蓮本就被李氏掐的夠嗆,這會子哭起來也是真心實意,半點兒不見虛假。
“福晉安排人住在哪里,是她的職責,你鬧將什么呢?爺看你還是沒想明白爺跟你說的話,也罷,這段日子你就禁足在自己院子里,好好修身養(yǎng)性,若是再有下一次,爺親自給你安排個院子?!彼臓攪@了口氣,一時間還是沒辦法對李氏發(fā)狠,只是也不愿意再任由她這樣了。
說完后,不管正哭得厲害的主仆,四爺就轉身走了出去。
“李氏的太監(jiān)越過福晉去外院,不守規(guī)矩,杖責二十?!蔽萃饬粝碌穆曇簦尷钍细杏X天都要塌了一樣。
☆、第19章 發(fā)動
“爺……這是厭棄我了嗎?”李氏抱著肚子躺在床上,一臉心碎迷茫。
她自是不會領錯情,以為四爺親自給她安排院子,是為了讓她過得更好,那分明是說若是她不守規(guī)矩,就打發(fā)她去冷院呢。
四爺不是最寵她了嗎?怎么會鬧成今天這個樣子呢?李氏抱著肚子,眼淚不住的往下流,卻怎么都想不明白。
“格格,主子爺這是為了讓您養(yǎng)胎呢,只要您好好生下小阿哥,爺一定會回心轉意的。”青蓮趕緊擦干凈眼淚爬到李氏床踏邊兒上安慰。
且不管李氏主仆如何害怕痛哭,冷著臉回外院的四爺,只覺得自己心里難受的厲害。
畢竟李氏是他第一個喜歡的女人,他本以為這個女人明艷張揚可是心性單純,現(xiàn)如今得知李氏還有另外的面孔,一時間倒是叫他接受不了。
四爺一直自認為自己是個明辨是非的人,現(xiàn)在看來……他竟不知自己算不算了。
也許是對福晉心中有愧,也許是覺得后院女子實在是讓他失望,一連半個多月他都沒有進后院一步。
“主子,爺這段日子天天早出晚歸,您是不是勸勸?長此以往這身子也受不了??!”常嬤嬤有些憂心,在松格里耳根子邊上念叨。
“且過段日子再說吧,聽說萬歲爺還要御駕親征,想來忙陣子也是有的,接生嬤嬤和奶嬤嬤可都準備妥當了?”松格里輕描淡寫的轉開了話題。
她自然是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陳太醫(yī)那里還是她提醒的呢,若是不說清楚,以后弘盼有個萬一,小小太醫(yī)也擔不起責任不是。
松格里很肯定,四爺也是從很多年后回來的,雖然不肯定是多少年以后,總歸弘盼是沒了的。
現(xiàn)在讓他知道那個被他放在心尖兒上的女人,沒有那么單純,沒有那么無辜,這就受不了了嗎?呵呵……實在是承受力太差了些,畢竟這只算個開始。
松格里冷笑了一下就不打算再理會四爺?shù)氖虑?,這會子都已經過了龍?zhí)ь^,這輩子沒有早產,若是按照正日子,她在二月十五前后也該生了。
所以這接生嬤嬤和奶嬤嬤肯定是得提前備下,也得讓烏拉那拉府里頭把這些人的身家都查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