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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欺負一番?!?/br>顏珣聽得這話,毫不客氣地一口咬上了蕭月白的手腕子,氣勢洶洶地道:“先生,你再欺負我,我就咬死你。”因顏珣咬著蕭月白手腕子的緣故,這一席話無半點力度,反而引得蕭月白捏了下他氣鼓鼓的臉頰。待顏珣將蕭月白的手咬得無一塊好rou,晚膳終是備妥了,分別是干貝海參粥,香煎南乳五花rou,酒釀魚,干煸包菜、桂花紅糖年糕以及菲菜蝦仁雞蛋餃子——這些吃食一一擺在了床榻前的矮幾之上。顏珣聞得撲鼻香氣,仰起首來,眼巴巴地望著蕭月白:“先生喂我?!?/br>蕭月白為顏珣穿上件褻衣,而后才端起干貝海參粥來,喂予顏珣。顏珣小口小口地喝著干貝海參粥,又指了指香煎南乳五花rou:“先生,我要吃五花rou。”蕭月白便夾了一塊香煎南乳五花rou送到了顏珣唇邊,顏珣急急地將香煎南乳五花rou叼了去,險些咬到了竹箸。“阿珣,你這般著急作甚么?又沒人與你搶。”蕭月白又將一塊香煎南乳五花rou喂予顏珣吃了。一連吃了四塊香煎南乳五花rou,顏珣才得空道:“我生怕先生與我搶?!?/br>“那我便與你搶罷?!笔捲掳缀闷獾匾恍?,將快要抵達顏珣唇邊的桂花紅糖年糕吃了。“先生,不許搶我的桂花紅糖年糕吃?!鳖伀憣⑹捲掳卓翱皧A起的菲菜蝦仁雞蛋餃子一口吞下。倆人一面搶食,一面用晚膳,用罷晚膳,倆人一道去沐浴了一番,各自換了身干凈的褻衣,之后,蕭月白便抱著顏珣,念話本與他聽。念罷話本,蕭月白果真將顏珣好生欺負了一番,并且欺負得低泣不止。第120章番外六·師遠虜&褚韞春暖花開,天空一碧如洗,褚韞懶洋洋地躺在一片斜坡之上,望著不遠處的師遠虜,師遠虜正在練劍,劍芒逼人,宛若游龍。褚韞掐了一根青草,叼在口中,倘若他的身體恢復到中毒之前,這模樣定是吊兒郎當,但因他如今瞧來不過垂髫之齡,這模樣卻十分逗趣。師遠虜練著劍,又被陽光曬著,一身的熱汗,他褪去上衣,裸/露出來的上身肌rou賁張,線條流暢。褚韞原本半瞇著眼,要睡不睡的,乍然見得師遠虜褪了上衣,登地清醒了,立刻偏過了頭去。他將手掌覆在自己心口,手掌底下被皮rou包裹著的臟器“噗通噗通”地作響,直打得他的耳膜生疼。他不由以眼角余光掃過師遠虜,卻見得其熱汗紛落,沒入了下身的衣料子。“好苦?!彼粫r不慎,竟將口中的青草咽了下去,同時他又忽而想起了他初見師遠虜之時。他從小隨叔父習武,人人皆道他資質上佳,不日必有大成,故而他便養(yǎng)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他十三歲之時,邊關告急,外敵來犯,他別過父母親友去從了軍。他一入軍營,便與同袍生了口角,他因性子不討喜,無人相幫,而那同袍在他這吃了虧,竟是糾集了三十余人來將他團團圍住。縱然他功夫較尋常人好上許多,但如何能斗得過這許多人,便被狠狠地揍了一頓。他躺在床榻之上,一時動彈不得,方才入夜,卻見一人行至他面前,淡淡地道:“我聽聞你與人斗毆,你可知軍紀軍法?”“是他們以多欺少?!瘪翼y輕哼一聲,“我有何錯?我不過是自衛(wèi)罷了?!?/br>那人檢查了一番褚韞的傷處,道:“與你斗毆的三十七人,我已罰過了,每人十軍棍,待你傷好了,你也須得將十軍棍領了去。”褚韞聞言,不服氣地道:“你是何人,還敢打我?還從未有人打過我。”“你便打不得么?”那人唇角一勾,“你違反軍紀軍法,當眾與人斗毆,自是要罰。你們即使生了口角,亦是同袍兄弟,至多倆月,便要一道上陣殺敵。要是都如同你們這般,一時不快便動手,這仗還如何打?不如束手就擒罷?!?/br>褚韞被他訓了一通,一時語塞,少頃,氣呼呼地問道:“你究竟是何人?”“我喚作師遠虜?!蹦侨苏f罷,便轉身走了。褚韞氣悶地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那師遠虜便是新上任的將軍。——切,將軍有甚么了不起的。褚韞受的不過是些皮rou傷,并未傷到筋骨,不過三日便能起身了。他出了自己的營帳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去尋師遠虜。師遠虜正與旁的將領議事,及至夜幕落下,方才出了主帳。他見得蹲在一旁的褚韞,道:“褚韞,你是來領那十軍棍的么?”褚韞等得閑極無聊,正數(shù)著螞蟻玩,聞言,登地站起身來,嬉皮笑臉地道:“師將軍,你要打便打罷?!?/br>這褚韞分明犯了錯,卻弄得仿若是自己同他過不去似的,師遠虜不由笑了下:“褚韞,你可知錯了?”褚韞梗著脖子道:“不知。”“跪下?!睅熯h虜取過軍棍來,一下打在褚韞背上,復又問道,“褚韞,你可知錯了?”褚韞奇道:“我何錯之有?”師遠虜又打了一軍棍,已有人圍了上來,其中與褚韞斗毆的三十七人更是疾步趕來,作出了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都散去罷。”師遠虜揚聲道,又掃過那三十七人,“你們且留下?!?/br>當眾被打實在難堪,褚韞原對師遠虜生出了些感激之心,未料想,師遠虜下一句便是將那三十七人留下。師遠虜打完十軍棍,又問褚韞:“你可知錯?”因褚韞傷還未愈,師遠虜這十軍棍打得不重,褚韞說起話來底氣十足:“不知?!?/br>師遠虜無奈地道:“你當真是個刺頭。”說罷,他又問那三十七人:“你們可知錯了?”那三十七人紛紛道:“將軍,我們知錯了?!?/br>師遠虜端詳著眾人神情,便知他們不過是敷衍自己,但他們口頭上既已認錯了,軍棍也罰過了,他也不好再說甚么,只得令他們散了。相較起來,倒是眼前這不懂掩飾的褚韞可愛許多。一月又十日后,外敵來犯,褚韞初上戰(zhàn)場,見頭顱、四肢齊飛,內臟散落,鮮血四濺,竟一時怔住了,全然不敢提刀殺人。他被師遠虜一提后襟,堪堪躲過刀光,后又被一同袍護著,才勉強撿回性命。外敵甚是強悍,這一仗雖是勝了,卻是慘勝,折損近八成。褚韞鼻尖滿是血腥氣,耳側盡是鴉叫,他忍了又忍,終是嘔吐了出來。師遠虜見狀,瞥了他一眼,徑直收斂尸體去了。褚韞一連半月都難以入眠,一日,他見師遠虜在月下練劍,劍法遠勝于他,心生敬佩,便立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