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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完,這高興得實在有點早。而且左言也一定不會覺得煩。晚上時兩人約在一塊兒吃飯,一起來的還有左言另外一個朋友老高。老高是賣酒的,吹起牛逼來頭頭是道。從隔壁市哪個老板做酒托兒生意一年換了三個地方,說到最近哪個妞又因為一個包包買錯顏色跟他鬧掰了。左言在酒桌上和他一唱一和,也特別有流氓勁兒??粗麛]起袖子跟老高干酒的模樣司寂突然有了種自己是“內人”的感覺,莫名其妙的,又得意洋洋的。就像看見一團灰白黑的畫紙上斜擦出一筆綠。飯后又去空山。天氣比前兩天稍微涼快些,酒吧門大敞著,里頭一個所有隊員都渾身打孔的樂隊正唱著TheCure那首高難度的。這次左言和司寂一塊兒坐在下面聽,十分放松的模樣,頭和腳都一顛一顛地打著節(jié)拍。一曲結束,主唱胡子大叔從褲襠邊上的大口袋里掏出包皺巴巴的煙,抽出兩根扔到他們桌上,喊說:“小左,上來玩玩?”左言笑著擺手,讓服務生送了一打啤酒去臺上,自己叼著煙點燃,撐著一只胳膊繼續(xù)聽。這個樂隊挺會玩,唱完酷玩唱綠日,懷舊得讓整個酒吧都燃了。燃得竟然連個過來搭訕的都沒有。去賓館的時候不過夜里十來點鐘,脫光躺在床上的時候司寂思考著自己是不是應該適當?shù)伛娉忠稽c。不過這種想法在左言也光著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時候瞬間給震飛了。兩人胡亂在床上搞了兩次,把司寂累得夠嗆。“行了,睡吧?!?/br>潮紅著臉,司寂屁眼里的jingye剛剛才洗干凈,又開始摸左言的胸毛。左言捉住他的手塞到被子里:“你明天不是還要上班么?!?/br>司寂恨恨地接話:“是啊,要去一家鴨脖子公司伺候一個更年期女老板,然后做第九次改稿?!?/br>說著他又揪起左言rutou邊上一根毛:“不然你讓我拔一根當幸運草吧?”左言呵呵一聲,找到他小腿彎上那塊軟rou用腳趾使勁一夾,瞬間空氣就安靜了。鬧了一會兒關燈。黑暗里,司寂一頭呆毛軟趴趴地散在枕頭上。沒一會兒,他說老左,你做夢嗎?“做啊。不過只能記得小時候的,長大之后做的夢醒過來就全忘了?!?/br>“那小時候都夢什么?”“飆車啊,抄作業(yè)啊,被殺手追然后反殺啊之類的?!?/br>司寂笑得不要不要的,接著摸索著抓住他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口:“別拿走。我晚上還要夢見大星星呢?!?/br>“沒事你夢大猩猩干什么,今天吃香蕉吃的?”懶得理他。司寂閉上眼,想象著左言折紙的模樣。想象著他把一張張白色皺紋紙拼成星星,穿上透明的絲線,一顆一顆掛在深藍色沒有月亮的天幕上。而他自己則躺在暗綠色飄香的草地上,癡癡望著那片漂亮到不真實的天空,歡喜又擔憂。擔憂從那層天幕后左言又伸出手,從中間將它撕裂再揉成一團廢紙,扔到他根本不在意的什么地方。電話響的時候司寂并沒有做夢。用了十幾秒判斷出這是自己的鈴聲,他摸索著從床頭柜上拿過手機,瞇著眼接聽;然后用最后一絲力氣點了下免提,又倒在了軟綿綿的賓館味枕頭上。但打電話的人只說了一句“小司”,他就清醒了。抓住枕頭他仍閉著眼,腦子里飄過數(shù)不清的畫面。聲音低沉,說情話時有帶著假意投入的溫柔,爭吵時溫柔仍在,但僅僅出于對話題本身的自信。從一杯爛俗奶茶開始的感情,不知道幾次但絕對不算多的互動試探,之后順理成章成為戀人,去學校邊上的高檔賓館zuoai,然后傻逼兮兮地說自己怎么可能是處男。他在最后幾個月里帶著尷尬和猶疑去勾引對方。直到現(xiàn)在還拒絕去猜想自己在對方心中難堪成什么模樣。猛地抬頭,司寂緊皺著眉,死盯著仍舊一秒一秒計算著通話時間的手機。——是謝榮。第52章司寂想到很多,但其實才過了幾十秒。謝榮還在喊他的名字。小司,司寂,又說了幾句別的什么。而司寂只想回他一句喊你麻痹。但聲音還是哽在喉嚨中央。吼出去怕對方覺得自己仍舊在意,不吼又覺得心有不甘。說白了,就是措手不及。房間在五層。窗外麻雀叫里捎著各種交通工具趕路的聲音。對面有家賣湯包的,司寂讀中學時就聽說每天排的隊有十好幾米長。他從沒來過?,F(xiàn)在真想爬起來看看是不是他們說的那種光景。藏在被窩里那只手抽動一下,忽然碰到了什么東西。硬而燙,是左言的yinjing。他突然就放松了,還有些想笑。握住那個沒完全勃起就很可觀的棒狀物,他輕輕喊了聲老左。語氣親昵而溫存,軟得讓謝榮忽然間就加重了呼吸。司寂想起謝榮從前生病的時候。謝榮工作拼,有時在完成項目突然放松后就會感冒一次。司寂平時很難見到他脆弱的模樣,便帶著心疼一面嘲笑一面照料。此時他的語氣就跟從前發(fā)燒時很像,低沉得發(fā)悶:“司寂,你在和誰說話?”司寂看著左言微瞇的眼皮和濃密斜飛的眉,學以致用,用腳趾夾住他一根腿毛,抱怨說“你怎么從來就不生病呢”,便在對方稍稍睜眼時湊上去,想親親他的睫毛。左言及時閃避,用手擋住他的臉,斜瞥著枕頭上的手機,他懶懶問著:“你怎么了?”“沒怎么,就想讓你干我?!彼炯艑λUQ?,語氣如同小貓在撒嬌,“吹了一夜空調,嘴干,幫我舔舔?!?/br>說著便張嘴,用牙齒摩擦左言的掌心的繭。被窩里的手也開始動。不老實地上下擼動,搔過guitou和馬眼。等手中的yinjing將薄被頂出一個小山包,他滿意地yin笑起來,一把掀開被子,扣住左言的肩,一點點挪著,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yinjing壓住左言小腹,胸脯對著他的腦袋。屋子里都是左言的味道。左言緩緩抬眼,帶著點剛睡醒的惺忪。用被舔濕的手撫摸著司寂的背,他用氣音又問一聲“你怎么了”。背上有點涼,司寂顫顫,惡作劇樣比出個“噓”的手勢。他從未在左言面前露出這種表情,調皮里帶點憂傷,明亮中藏著暗影。俯下身,他對著手機,說謝榮,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媽不是告訴你了嗎。那邊沉默許久的謝榮似乎還在震驚。這時司寂真的笑了,覺得特別有意思。既然謝榮覺得他“不單純”,現(xiàn)在這種狀況應該是最切合他想法的發(fā)展。都說前任再聯(lián)系唯一的目的就是想確認對方在失去自己后過得不怎么好,然后再給幾句空虛炫耀的安慰。可司寂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