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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城南還沒有理解穆瑾年究竟要做什么,可是那箱子一打開他就明白了。穆瑾年直接拉過來顧城南的一條腿,擱在自己的雙腿上,顧城南的腿很長,這樣被迫的彎曲著,多少有一些滑稽。穆瑾年直接卷起了他的褲子,手上沾了幾滴鮮血,越往上卷,傷口越是明顯。穆瑾年剛剛其實已經發(fā)現了,空氣中帶著淡淡的血腥味,還有顧城南的雙腿動作有著微妙的不協調。好在傷口不深,真是萬幸,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但是又忍不住的糾結,自己何必這么在意!他從箱子里拿出棉塊,沾了消毒水,將傷口周圍的血跡都處理干凈,隨后將藥水涂上,拿出紗布將傷口綁好,整個過程都做的很是利落,包扎的技術也很是熟練。“行了。”穆瑾年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又將那個醫(yī)藥箱放回了后座,將濕紙巾擦干了手才回過眼神,看著面前一臉笑意的顧城南。這人初見的時候還是一臉冷冰冰的,現在簡直與第一印象有著天翻地覆的差別,穆瑾年想著。“看什么看!”“看你?!?/br>“神經?。 ?/br>“我沒病,是你長得好看。”“顧先生,你找死就直說,不用這么拐彎抹角的。”這個話題最終還是沒有繼續(xù)下去,顧城南帶著穆瑾年到現場看了看,因為顧城南留了個心,將現場都封鎖了,穆瑾年走了過去,看了看那個倒塌的地方,按照顧城南的位置,那個架子在他的正后背,絕對的視覺死角,從這個架子的寬度以及長度來計算,要是反應慢那么一秒鐘,很有可能會被直直的砸中,穆瑾年掂量了一下重量,這個可是比普通的不銹鋼材料重了許多,再看看斷裂的地方,果然是刷了一層漆的銅,斷開的切面有大半的切口都很平,看來是有人事先切割過的。“看來你最近是真的被人盯上了,這堆銅賣出去可都值不少錢?!?/br>這是一場有預謀的事故,穆瑾年可以篤定,現在也可以篤定顧城南是被人盯上了。“當時在現場的人還在嗎?”“都在那邊?!?/br>“你去叫他們過來,站在原來的地方?!?/br>顧城南也沒有反駁,大步的走了過去叫人。穆瑾年可是一點都不心疼他腿上的傷啊,足足有五厘米長的口子,好在傷的并不深,估摸著一兩個星期就能恢復了。有大/boss發(fā)話,所有的人都走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站好了,顧城南也站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你,出來?!?/br>穆瑾年指了指一個約莫二十多歲的青年,那小伙子疑惑的走了過來。“你,站錯了地方,等會有事情問你。”說完也不等對方回一句話繼續(xù)道:“讓你們站回原來的地方就給我好好的站,站錯了的等下就別指望走了?!?/br>穆瑾年幾句話說完,人群里傳來了一陣陣的議論聲。“這人誰啊,怎么這么囂張?!?/br>“就是!”“這人不是咱們公司的吧!”“哪來的人這么橫啊!”穆瑾年完全無視這些人的小聲議論,也只有沒底氣的人才喜歡在背地里議論別人,穆瑾年在現場來來回回的走動著,站在不同的角度觀察著。最后走到顧城南身邊的時候才停了下來。“你,你,還是你,你們三個留下,其他的可以離開了。”“你誰啊你!”一位被眾前輩們慫恿的小伙走了過來。“沒事快點滾回去工作,少廢話。”顧董開口,氣勢瞬間就壓倒了對方,既然老板都開口了,小伙子也不敢多做停留,小跑著就走開了,眾人也算是明白了,這是老板的意思!留下來的三個人分別是攝影師,一個經理還有一個現場員工,身上穿著的深藍色工作服都沒有脫。“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話的,那誰,那個剛剛站錯地方的,哎,對,就是你,你也過來?!蹦妈暾f完就徑自走進了商場,今天是剪彩開業(yè)的日子,可是出了這樣的事故,里頭沒有一個顧客,穆瑾年走進一家店內的咖啡館,尋了一張大桌子坐了下來。“得了,我也不廢話,現在我一個個的問你們,你們一個個回答,不會耽擱你們多少的時間,前提是你們得配合?!蹦妈暾f完,四人都看了自家boss,boss什么都沒有說,算是默認了吧!“什么事?你問!”“好,就從你開始,你是幕后工作人員,從你剛剛站的位置來看,你正在距離倒塌的地方不到兩步的距離,為什么在架子倒塌下來的時候,你沒有呼叫?!?/br>“我,我當時在刷手機,沒看到架子倒了?!?/br>“好,下一個,攝影師,按照你那個角度,應該是最先觀察架子倒下來的,為什么你也沒有呼叫?!?/br>“我當時在專注拍照,沒有看到?!?/br>“哦,這樣??!行了,你們兩個可以走了?!?/br>“就這樣?”“不然呢,你們還想來點特殊的嗎?”“叫你們走就走,廢話什么!”大/boss又不悅了,兩個小職員落荒而逃。從剛剛進屋開始,那個員工就時不時的看看手機,平均一次的頻率不超過十秒,很明顯,他的確是一個很喜歡刷手機的人,他并沒有說謊。至于那個攝影師,穆瑾年也站在他的角度看過了,從他那個角度確實應該是第一個看到倒塌的人,攝影機里留下了不少的照片,穆瑾年看了下,發(fā)現這個攝影師有個習慣,采取的焦距都是同一個值,按照攝像的時間以及焦距來看,這個人當時確實是專注著攝影,畫面中只能夠看到顧城南,擋住了背后所有的東西,他也不是在說謊。看著屋子里剩下的兩個人,穆瑾年若有所思,這兩個人中,至少一個有問題,而這人,就是這個事件的關鍵人物,穆瑾年并沒有立刻就問問題,這是一種心理戰(zhàn)術,沉寂的時間越長,就會帶來強大的壓迫感,也只有在這樣的壓迫感之下,人的思維會出現短暫性的停滯,找到這個縫隙,趁虛而入,這樣就能夠達到詢問的最佳效果。顧城南在一旁坐著,很安靜,看著穆瑾年的一言一行,很是認真。“你,對,就是你,你剛剛怎么故意站錯位置?!?/br>穆瑾年抬手指了指那個最先被他拉過來的人,他看過電視里的直播,他也記得很清楚,這個人站在距離顧城南有點遠的地方,在攝像機的鏡頭里,幾乎是最靠右的位置,但是讓穆瑾年覺得有一點在意的是,在攝影機里有一張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