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龍騰千里|第二章

    「找到啦，找到老爺啦！」

    秦名瘋了一樣的從院門口跑了進(jìn)去，眼看就要沖進(jìn)內(nèi)宅的院落了，啪！哎呦！一條橫空出現(xiàn)的絆馬索直接把他仍了出去，神獸陰惻惻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內(nèi)

    宅也是你能進(jìn)的，再想借著個由頭往里跑就不是摔一個跟頭這么簡單了，那小壞

    蛋現(xiàn)在總是渾渾噩噩的，你們幾個就更要守規(guī)矩，這宅里的女眷這么多……」

    神獸義正言辭的給秦名講著大道理，聽見秦名的呼喊，內(nèi)宅的女眷們卻是已

    經(jīng)跑了出來，最快的當(dāng)然是婉兒。

    「所以名節(jié)，你這么跑進(jìn)去那夫人們的名節(jié)怎么辦，以后不許……」

    婉兒從二人身邊跑了過去，「哼哼，名節(jié)，是呀，還有女兒的名節(jié)！」

    裘五老臉一紅，再也說不下去了。

    馬乾是最高興的，已經(jīng)被母親數(shù)落了半天，畢竟是他把師傅丟掉的，再找不

    到就要去麻煩二狗了。

    只是師傅的樣子，「師傅，你，你還好吧？」

    女眷們不指望他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畢竟在后宅那個女人才是主心骨

    ，不管是一起抵御老爺?shù)钠圬?fù)，或者是一起欺負(fù)老爺。

    如今她不在了，最傷心的人……「老爺，您跑哪里去了，家里已經(jīng)是急的團(tuán)

    團(tuán)轉(zhuǎn)，可不敢再亂走了，秦名，讓大家都回來吧，就說老爺回府了?！?/br>
    玉娘有條不穩(wěn)的安排著大家做事，曾經(jīng)是那么怯懦的一個女人當(dāng)這個家真的

    需要她時便那么站了出來。

    已經(jīng)習(xí)慣了，接下來他應(yīng)該會默默的走回自己的房間，沒有調(diào)笑也沒有那些

    讓人臉紅心熱的葷話，然后……然后玉娘就感覺自己豐滿的臀丘上被人狠狠的揉

    了一吧。

    「啊……大膽，秦名你敢……」

    秦名躬身在那里根本就沒有動，只有相公從自己身邊走了過去，不應(yīng)該是他

    可是臀rou上那麻麻的感覺還未消散，可是相公他……躺槍的秦名內(nèi)牛滿面。

    相公變了，只是讓大家看不懂的是，他好像忘記了過去發(fā)生的種種，雖然不

    再渾渾噩噩，可變的總也不愛回家，而且往日對錢幾乎沒有概念他開始過問家里

    的支出了，銀子像流水一樣花了出去。

    「玉……夫人，老爺這樣不行呀，帳上的銀錢快要周轉(zhuǎn)不開了，你看老爺他

    ……」

    面猴第三次找玉娘抱怨了，他的日子并不像外人看著那么風(fēng)光，特別是家里

    發(fā)生大變后，玉娘總是躲著他，更是讓人郁悶。

    「jiejie，家里要是困難我千金樓那里到還算寬裕，可以先周轉(zhuǎn)一些?！?/br>
    云竹今日回府，家里的事多是她倆商量，敏瑤剛生完孩子需要休息，婉兒又

    有公職，若瑤和沙丘那性子也實(shí)在是不適合管家。

    「這倒是還不用，咱家做的是藥材的生意，與東方家通融一些總還是能辦到

    ，我其實(shí)更擔(dān)心的是相公，你說他這是怎么了？我真的是擔(dān)心他……」

    「家里就不能派個人跟著他么，那么些個錢他花出去總要有個地方呀，這城

    里的青樓，賭坊我都派人去過，相公沒有去過那里，jiejie，你說會不會是他又…

    …」

    「你擔(dān)心他養(yǎng)了外宅？要是真有個人女人能讓他忘了苦悶也好，大不了娶回

    來就是了，我只是擔(dān)心他什么都不說，一個人心里苦憋壞了身子。我找個機(jī)會問

    問他吧。對了，meimei今天怎么有空回來了？」

    云竹俏臉微紅「還不是李昶那個呆子，總是糾纏，唉……」

    被稱作呆子的人在街上遇到了熟人，「呂大人，呂兄，多日不見呂兄可安好

    ，呂兄這是要出城去？咱們許久不見去吃杯水酒可好？呂兄……」

    「等等等等，這才幾天呀你怎么成話癆了？有話直說，我這可是忙的腳打后

    腦勺，對了你不是有工部的朋友么，拉出來倆借我熘熘?！?/br>
    李昶……「你這是又要干嗎？」

    「蓋房子呀?！?/br>
    「又蓋……」

    工部的人接些私活本是無可厚非，只是這次聽說是要建在洛陽城外，數(shù)量大

    不說還沒有多少油水，又要辛苦的跑路，趙常山就不想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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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人，不是我勃你面子，最近實(shí)在是忙不開，這汛期要來了，河堤上還

    有許多事，你看看要不你找找別人？」

    「這樣呀，那我就去回了云竹，趙大人這次是沒空了?！?/br>
    「等等，你說云竹？這次的房子也是云竹要蓋的？」

    「對呀，我剛才沒說么？」

    「那個，我突然想起來了，那河堤的加固可以再等等，畢竟一次蓋這么多的

    民房也只有我們工部能攬下，只是這價格么，我想親自和云竹大家商定?！?/br>
    對于跟在李昶身邊的那個年輕人趙常山根本就沒問，看官服像是刑部的人，

    他的心神都已經(jīng)因?yàn)橛锌赡茉俅我姷皆浦穸d奮起來。

    「你怎么能出賣云竹，這次說我要蓋就好?！?/br>
    「你哪有那么大面子，你不也聽見了，不說云竹這小子根本就不答應(yīng)?！?/br>
    「我覺得你小子有私心?！?/br>
    「嘿嘿，哥哥我不是也好久沒見云竹了么，你不在她總是躲我?！?/br>
    工部趙大人的拜訪讓云竹吃了一驚，有心不見可上次畢竟人家?guī)土舜竺?，?/br>
    是想起后來宴席上的種種，云竹粉黛微紅，這次讓胖墩兒跟在身邊，總不會再吃

    了虧去。

    只是進(jìn)來的人里面，趙大人一看到自己眼神就亂飄，這個倒不意外，李昶怎

    么也跟進(jìn)來了，最后還有一個……「相……呂，呂公子，你怎么來了？」

    還好云竹改口的快。

    「噢？這呂公子也是云竹大家的舊識？」

    趙常山開口問道，對于云竹先招呼的是最后這個不起眼的跟班，似是有些不

    悅。

    「哪里算的上舊識，有客人在樓里鬧事時來過幾次，今天能在這瓊花廳里見

    到云竹大家可都是托的趙大人您的面子?！?/br>
    呂冠說道。

    這句馬屁拍的極是受用，趙常山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看向云竹時眼神再次熱烈起

    來，自己來的匆忙這女子顯然是未及準(zhǔn)備，可即使這樣依然是眉如遠(yuǎn)黛，膚如凝

    脂，只是澹澹的著妝卻別有一番清新的味道，看向自己的眼神躲閃中帶著三分羞

    怯，雙腮微紅，她也還記得那日的……云竹只覺得尷尬，那趙大人看自己的眼神

    似要噴出火來，偏偏還不能說什么，尤其是相公就在一邊，他會不會覺出什么？

    那天的事自己可沒和他提過，本來以他的性子知道了也沒什么，只是后來家里發(fā)

    生變故后一切好像都和以前不一樣了，他消沉的樣子讓人心疼，那些話也就說不

    出口。

    其實(shí)看到相公能和他們一起來云竹意外中也帶著三分驚喜，畢竟相公好像恢

    復(fù)了一些往日的神采，只要不是那副落寞的樣子，有李昶這些人陪著慢慢的總會

    從痛苦中解脫出來，「幾位大人今天前來，不知？」

    趙常山的目光熱辣的似要扒光云竹不多的衣衫，倒是李昶出來慢條斯理的把

    事情的大概說了個明白，又要蓋房？又要用自己的名義？錯愣的云竹看到了站在

    最后擠眉弄眼的相公，這個惱人的家伙，不知又打什么主意。

    既然有云竹出面，事情就算是敲定了，可憐的趙大人再沒找到上次那樣的好

    機(jī)會，李昶有心與云竹敘舊也被婉轉(zhuǎn)的回絕了，本來擔(dān)心相公在難免又會被他捉

    弄，沒想這次他居然轉(zhuǎn)了性，全程只是小心的陪在一邊，即沒有借故離開把自己

    留給兩頭餓狼，也沒有出那些古怪的壞主意，清白是保住了，至少今天是，只是

    他要蓋那么多房子是干什么呢？「蓋房子？」

    玉娘也有些煳涂，「難怪他最近使了許多銀子，楊大哥能不能請您最近留心

    些，至少老爺身邊總要有自家的人在，總不能讓他再出了意外。婉兒meimei你功夫

    好，你也幫著看看，相公不想讓家里知道那咱們就不知道，這件事先這樣吧，只

    要他能恢復(fù)過來，找些事做也許能讓他心里舒坦些?！?/br>
    「可是夫人，賬面上的銀子真的不多了，你也知道那件事后東方家跟咱們的

    業(yè)務(wù)減了六成，最近的進(jìn)貨都是從那些藥商手里，價格不比以前了，老爺又是這

    么的花法……」

    面猴面有難色。

    「嗯……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想辦法，老爺那里還是不要虧了他的銀錢。」……貌似老爺是真的恢復(fù)了，當(dāng)然也有看問題比較深刻的，比如說秦名，「老

    爺是心里真的苦才會這般，你看老爺喝酒那是為了麻醉自己，老爺亂花錢那是為

    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老爺砸了路邊小販的攤子那一定是那個小販的話觸到了老爺

    的痛處，老爺摸街上張員外小妾的屁股……咳咳，跳過這段，跳過。」

    洛陽的水很深，那些勛貴大員們家里的衙內(nèi)可以在街上胡鬧擾民，無人敢問

    ，可你一個刑部的小吏也敢如此那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了，柳相的女婿又如何，如

    今新皇剛剛登基，正是表現(xiàn)和站隊的時候，于是言官門彈劾的奏章雪片一樣的飛

    進(jìn)了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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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其說是沖著呂冠，不如說是沖著柳相，剛剛換了天，想動動屁股下面椅子

    的人大有人在。

    據(jù)宮里的傳言說，剛剛登基的年輕皇帝聞言大怒，他倒也明白里面的關(guān)系，

    親自前往相府對柳相進(jìn)行了嚴(yán)厲的訓(xùn)斥，并罷了那個小吏的官職。

    能讓皇帝親自上門訓(xùn)斥，這雖然有違禮制可也讓柳擎方的對頭們大大的出了

    口氣，看來新皇是打算換換人了，就是不知道這柳老兒還能折騰多久，至于那個

    刑部小吏，誰讓你抱錯了大腿，要怪就怪你自己有眼無珠！呂冠誰也不怪，武青

    麒去柳府那是訓(xùn)斥么？那分明是去看自己的便宜老丈人了，「奶奶個腿！」

    這是秦名聽見老爺對自己丟官事件的總結(jié)。

    所謂無官一身輕，呂冠徹底成了白丁，人傻錢多的典型代表，再加上臭了名

    聲，很快就在洛陽的紈绔圈里混出了地位。

    這個時候就沒人和這個白丁計較了，被踢出了官場的人不過是一頭混吃等死

    的豬而已。

    呂冠真的很像豬呀，短短的黑發(fā)頂著一頂員外帽尤其顯得不倫不類，在配上

    他那一臉的豬哥表情，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前方柳樹下那個正與情郎相會的曼妙身影

    ，要是再能流幾滴哈喇子就更完美了。

    「去，老爺不喜歡那小伙子，等下你去拖住他，我要與那小娘子談?wù)勑摹！?/br>
    狗腿子秦名頭都大了，老爺難不成想霸王硬上？可又不敢忤逆他，心里默念

    著兄弟對不起了，以后別找那么漂亮的相好，正要動手，居然還有攪局的！我日

    ，欺男霸女也有同行？他想的不錯，真是同行，還認(rèn)識，魯林，這個兵部尚書家

    的敗家兒子居然也看上了這小娘。

    現(xiàn)在他可不怕呂冠了，身邊的二人可是當(dāng)年隨父親征戰(zhàn)過的老兵，那一身的

    殺氣掩都掩不住，武功高不高不知道，殺人絕對在行！「這妞我先看上的。」

    呂冠很不要臉。

    「你放屁，我跟她好幾天了，就等著今天搶她回去圓房呢！」

    魯林更不要臉。

    「扯澹，她男人我都買通好了，今天把這妹紙騙來就是為了方便老爺我?！?/br>
    那年輕人臉都綠了，想要申辯兩句被呂冠一瞪又懦弱了下去，心虛的連身邊

    的心上人都不敢看。

    難不成真的如此？魯林那個憋屈呀，這嬌滴滴的小娘子居然也讓他占了先，

    「你還要臉不，家里的婆娘那個叫柔兒的都禍國殃民了，你還出來和我搶，我要

    是有你那老婆整天的門我都不出呀！」

    秦明心說要壞，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在老爺面前提柔兒的名字，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要抱

    住爆發(fā)的老爺，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在這兒吃了虧，看的出來魯林身邊的兩人可

    是硬手，那種軍中出來的氣質(zhì)是騙不過他的。

    「柔兒？你說那敗家的娘們，被我送人拉，我跟你說，這女人光長的漂亮不

    行，還得知情識趣，那娘們就是嫉妒心太重，總是妨礙老爺我快活，你能想象你

    正享用著別人漂亮的小媳婦結(jié)果她沖進(jìn)來一聲獅吼么？再不送人老爺我就萎了?！?/br>
    一席話說的魯林連連點(diǎn)頭，這樣的老婆絕對要敬而遠(yuǎn)之，只是能說出這樣話

    的……魯林眼神閃爍的看著呂冠，這個本來是自己的仇人，打過自己一頓還把自

    己扔牢里去，難道……難道竟是同道中人？四目相對，基情四射！大有天涯何處

    覓知音之感，「原來如此，我本來還嫉妒呂兄家有美婦，不想你過的也是艱難的

    日子，那我今天就算成人之美，這嬌滴滴的小娘子既然是呂兄早有安排，我就不

    爭了……」

    「不可不可，君子不奪人所好（這王八蛋哪點(diǎn)君子了），魯公子既然早就看

    上了，那我怎能不成人之美，這小娘子自然是歸公子享用。」

    兩個無恥的男人毫不顧及當(dāng)事人的感受，自顧自的客套了起來，那小娘子已

    是嚇的花容失色，又被自家的情郎出賣，奈何兩個老兵看住了她，逃走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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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男人都是把左臉?biāo)合聛碣N右臉的主兒，竟是越聊越是投機(jī)，大有相見恨

    晚之意，最后居然默契的同聲道「不如咱們……」

    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兩個男人，柔弱嬌嫩的小娘子哪里掙扎的掉，被半拖半抱

    的拉進(jìn)了魯林來時的馬車?yán)铩?/br>
    秦名拉著那有些癡呆的青年男子走到一邊，「錢你收了，該說的話那人也跟

    你說了，走吧，別再讓我見到你。」

    果然是買通了，呂冠沒有說謊，男子聽完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好像那個被

    兩個男子拖進(jìn)車?yán)锏呐痈揪筒皇撬膼蹅H。

    魯林最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了，有反抗但是不激烈，即便是呵斥也是輕聲細(xì)語的，

    手里的衣裙撕扯了兩下就散落開來，腿往女子的腿間一放她就再也合不上了，再

    加上有呂冠的幫忙，從外面看車子搖晃了幾下，女子細(xì)膩的羞叫就澹澹的響了起

    來。

    「老爺，老爺不好了，剛才小的被夫人發(fā)現(xiàn)了，她命小的叫老爺趕緊回家?！?/br>
    秦名邊跑邊喊，車簾掀開一角，呂冠不耐煩的探出身子，衣衫雖凌亂但還算

    完整，顯然吃口的不是他。

    「笨蛋，壞我的好事，還沒嘗到鮮呢！」

    這時魯林的聲音在車內(nèi)響起，只是有些氣喘，「怎么，呂兄不是說送人了？」

    「唉，一言難盡呀，那樣的媳婦我家里還有六個。今天我呆不住了，改天咱

    們兄弟再一同樂呵?！?/br>
    「好，今天用了呂兄看上的小娘，改天千金樓擺宴，兄弟做東，到時候介紹

    些朋友給呂兄認(rèn)識。等等，呂兄你走了，這小娘兒我可不敢?guī)Щ丶胰??！?/br>
    「這個魯公子放心，你用完了交給我這下人，他會安排好的，等我抽出身來

    總要嘗嘗滋味?！?/br>
    呂冠說罷揚(yáng)長而去，半個時辰后魯林心滿意足的吩咐秦名將哭哭啼啼的小娘

    子帶走，居然還不忘給秦名賞錢。

    ……「張mama，這個月樓里的進(jìn)項再拿出六成來吧？」

    云竹剛剛看過了賬簿，輕聲吩咐道。

    「可是小姐，這幾個月拿出的銀錢太多了，再拿怕是要影響生意了。」

    「沒關(guān)系，我那還有些以前的首飾，你找可靠的人先墊賣了，實(shí)在是家里那

    邊最近有些困難?！?/br>
    張mama當(dāng)然知道她說的家里是哪，畢竟是跟著從四川回來的老人，「小姐，

    您總是這樣貼補(bǔ)也不是長久的法子，前些時日您忙家里的事，樓里的生意要差了

    些，要不……」

    張mama說道這里有些猶豫「您再露露面？」

    一抹紅暈爬上了云竹的臉頰，終于還是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我就去放放風(fēng)，只要姑娘肯見人，這千金樓的生意想不好都難，就是…

    …小姐你有空多陪陪姑爺?！?/br>
    「怎么？」

    張mama臉色有些為難，終于還是開口說道「今天上午姑爺來時沒讓驚動你，

    他帶了個新近賣身入行的小婦人出去了，他說不讓告訴您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