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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開始疼,緩緩開口:“嗯,我是混蛋,先上車好不好?” 聽到這話,姜悠猛推開蔣文斌站了起來,大聲喊:“我不!” 聲音顫抖著問:“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沒有?!毕攵紱]想就開口應(yīng)道,緊接著站起身子,手中的外套快速的罩在姜悠頭頂上。 姜悠一怔,抽抽鼻子,眼睛認(rèn)真的看向蔣文斌,聲音放輕了許多:“真,真的?” “嗯。”堅毅的面孔上滿是認(rèn)真。 聽到蔣文斌的應(yīng)聲,姜悠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嗚嗚嗚,不是我干的?!?/br> 蔣文斌心疼的上前把人攬進懷里,伸手輕拍:“嗯,我知道?!?/br> 黑色的夜幕里,雨還在不斷的下著,裸露的天地里站著兩個人,一個在雨里,一個在雨外。 哭夠了的姜悠,看著面前的蔣文斌,緩緩的伸出了手,夾雜著哽咽的嗓音撒嬌:“嗚嗚,我冷……” 蔣文斌伸出手握住伸過來的手掌,緊緊的。 大雨里,一輛車疾馳而過,車?yán)飪蓚€人。 姜悠剛從浴室里出來,蔣文斌就敲門進來了,把手里的姜湯遞過去:“趁熱喝了?!?/br> 順手接過姜悠手里的毛巾,輕輕的擦著手下的濕發(fā)。 蔣文斌站在姜悠身后,擦著頭發(fā)。 姜悠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小口的嘬著碗里的姜湯。 兩個人,從回來到現(xiàn)在除了蔣文斌說過的兩句話外,再也沒有任何交談。 第一句:“去洗澡。” 第二句:“趁熱喝了?!?/br> 把喝空的姜湯碗放在桌子上,姜悠垂著眸乖乖的讓蔣文斌給她擦頭發(fā)。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烏黑的濕發(fā),在白色的毛巾下一點點的變干,一縷縷,一絲絲,擦頭發(fā)的人耐心非常。 直到手下的濕漉的頭發(fā)變得干燥起來,蔣文斌這才停手。 捏著手里的毛巾,蔣文斌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步子還沒邁出去,衣擺就被一雙手小手攥住了。 蔣文斌低眸,看向腰間的手,緩緩的轉(zhuǎn)過了身。 半晌,屋內(nèi)響起姜悠的聲音:“你是不是生氣了?” 蔣文斌肅著一張臉緩緩開口:“我為什么生氣?” “我下次不淋雨了……”姜悠攥緊蔣文斌的衣擺,小聲的說。 蔣文斌看著眼前睜著烏溜溜大眼的望著他的人,嘆了一口氣,走近,蹲下身子,很認(rèn)真的對坐在椅子上的姜悠說:“任何時候你要做的都是保護你自己,上次我說的這句話你還記得嗎?” 姜悠乖乖的點頭。 看著此時格外乖巧的人,蔣文斌緩緩的伸出手,輕輕的落在姜悠的臉頰上,一寸寸的拂過,輕輕的開口:“不準(zhǔn)騙我了?!?/br> 姜悠開口:“好?!?/br> 最后她還是騙了他。 “餓不餓?” “餓?!甭曇敉祥L,姜悠可憐兮兮的捧著肚子。 把綿拖鞋拿到姜悠跟前,又從衣柜里拿出一個厚厚的長襖,蔣文斌轉(zhuǎn)身套在了姜悠身上說:“穿上,吃飯?!?/br> 蔣文斌站起身來,將小小的手掌收進手心里。 晚上,躺在床上的姜悠忽的想起一件事,快速的跑進了蔣文斌的臥室,急的來連門都沒敲,看見蔣文斌就問:“我給你的信你收到了嗎?” “信?什么信?”蔣文斌整理被子的手停下,眉頭皺起,他這幾天都沒有回來過。 “你沒收到?”聽到蔣文斌的話,姜悠的眼睛都瞪圓了。 快速的跑出房間,姜悠把自己收到的回信遞給蔣文斌:“這不是你回的?” 看著紙上的寥寥幾個字,蔣文斌皺眉:“不是?!?/br> 姜悠又趕緊跑出去,把那沓被雨淋的濕乎乎的資料和其中夾雜的信張,都抱到了蔣文斌面前。 舉著那張已經(jīng)模糊的信紙,急急的問:“這也不是?” “不是?!?/br> 聽到蔣文斌的話,姜悠瞬間就委屈了起來,控訴道:“信上說,你讓我滾?!?/br> 蔣文斌看著面前扁著嘴一臉委屈的人,突然就輕笑了一下,輕聲說:“小傻子?!比缓缶蜕焓职驯诉M了懷里。 飄落在地上的信紙,上面無情的字眼還隱隱可見。 旁邊一堆濕乎乎的資料上還顯示著,當(dāng)年陷害蔣家害死蔣家父母的人和姜悠有關(guān)系。 蔣文斌不信。 姜悠也不信,不管是以前的“姜悠”還是現(xiàn)在的姜悠,都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蔣文斌垂眸看向懷里的人,半晌,緩緩開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br> 姜悠點頭。 第58章 蔣文斌(一更) 在蔣文斌家出事以前, 蔣文斌可以說是個地地道道的小少爺, 活脫脫的地主家的兒子。 每天最喜歡的事就是招貓逗狗惹人嫌, 今天和一群伙伴出去當(dāng)著山大王, 明天就又不知道會從那個洞里爬出來當(dāng)美猴王。 日子過的瀟瀟灑灑, 每天早上光鮮亮麗的從家里跑出去,晚上再破銅爛鐵的從外面竄回來,小小年紀(jì)就和父母斗智斗勇, 就為了能與外面的小伙伴多玩一會,就為了可以少寫一點作業(yè)。 春天的野花, 夏天的溪流,秋天的果樹,冬天的厚雪, 凡是能留下足跡的地方,凡是能折騰的地方,莫不有蔣文斌的足跡。 小手一揮,他就是孩子中最大的王。 能當(dāng)王的原因,無非有二, 一是,蔣家有錢, 不是暴發(fā)戶般的土豪, 而是真真正正的豪門。 靠著祖上一代代的積累,蔣家的地窖里積累的錢財說出去能讓人紅了眼。 蔣文斌的東西總是少年伙伴中最多的,最好的,最新奇的, 蔣文斌個性豪爽,大方,拳頭也是他們中最硬的。 個人魅力加豪華的身家,蔣文斌就是那一群孩子中最與眾不同的崽。 少年的蔣文斌,高高瘦瘦,雄姿英發(fā),和他彌勒佛的爹一點都不一樣,舉手投足間都是少年人的爽郎。 笑的時候,嗓門大的能震碎遠(yuǎn)山上的飛鳥;皮的時候,能被爬上全村最高的枝頭;他有一個霸道的美人娘,和一個耳根軟的胖子爹,還有一個兇巴巴整天吼來吼去的大姐。 村里人總是說他娘是他爹花錢買來的,少年的蔣文斌不懂,就跑回去問。 他娘踹了他爹一腳,兇悍的叉著腰告訴少年的蔣文斌:你爹又丑又胖!他要是咋沒有倆臭錢!他能娶到老娘估計是做百日夢呢! 他爹聽到這話,只是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一邊看著他的美人娘一邊嘿嘿的傻笑,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 看著他爹的傻樣,蔣文斌也不知道懂還是沒懂,也跟著傻笑。 他娘看著傻笑的父子倆,也跟著笑,聲音豪放又脆響。 猶記得,當(dāng)年那一屋子的笑聲,憨厚,豪放,年少,滿屋的笑音組成一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