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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自己的鼻子就像一個水龍頭一樣在往外飆血,他爬起來,想把那份文件撕碎,或者直接扔到窗外,但他知道這一切都沒有意義,因為他知道他叫王耀,他記得那個人叫王耀。秘書進來的時候被房間里的情況下了一跳,他驚恐的扶正了領(lǐng)袖的畫像,看著滿屋的狼藉不敢說話。“把全國的死亡名單都調(diào)出來,安排五個人去查看,找找看有沒有這個人,這周內(nèi)給我回復(fù)?!卑驳铝野盐募o他:“現(xiàn)在先把辦公室恢復(fù)原樣?!卑驳铝椅嬷亲幼吡顺鋈?,就像是剛才那個人一樣。快到一周的時候,安德烈提前給伊萬的辦公室打了電話:“喂,我查了,提前打電話是因為我不想見到你,該死?!?/br>“說。”伊萬沒料到自己會提前接到電話,他拿鋼筆敲著紙,敲得紙上全是墨水。“該死!沒有!我們的人花了五天,查遍了所有的名單,該死,包括西伯利亞的!沒有!”伊萬松了一口氣,然后聽到對方重重的摔掉了電話。一九五零年是個不錯的年份,伊萬癱在椅子上想,王耀還活著,jiejie準備結(jié)婚了。安婭結(jié)婚了!這有點讓人出乎意料,全家人欣喜若狂,就像是厄運終于到了頭。趁著短暫的夏季,布拉金斯基家籌辦了婚禮,伊萬趕回莫斯科的時候,他臉上的傷已經(jīng)好了,他穿著軍官禮服,坐在教堂里,看著他父親挽著jiejie走進禮堂。晚宴之后,安婭看到她父親和她弟弟彼此擦肩而過,沒有說話,不禁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她母親見她嘆氣,便偷偷過來安慰她:“親愛的,大喜的日子,別為這兩個男人cao心了,好么?”安婭只好點點頭,挽著她的丈夫進去了。莫斯科的家實在讓伊萬感到陌生,當(dāng)他把行李放到柜子里時,他感覺自己就像來到了旅店一樣。脫掉禮服的時候,他不小心觸碰到了脖子上的疤痕,這段記憶被塵封太久,只有他回到莫斯科的家里才會想起。那是在他十二歲的時候,他吻了畫冊上了男孩,他父親因此差點割斷他的喉嚨。那張畫冊他至今都還記得,金發(fā),藍眼睛,歐洲式的驕傲。他從懷里掏出筆記本,拿出了他的照片,忍不住笑了——黑發(fā),黑眼睛,初次見到的時候都沒曾注意過你,還擅自脫掉了你的襯衣,該死,當(dāng)時我在想什么呢?是把你當(dāng)成女孩子了么?我是什么時候開始對你著迷的呢?他看著這張照片,唯一的照片,看著他留在那一刻的微笑。婚禮結(jié)束了,賓客們終于離開。這家里現(xiàn)在只有三個人了,他聽到隔壁的房間里,他的父母在爭吵。“我不想見到他,伊麗莎白!他是個怪物!讓他滾回列寧格勒!”父親的聲音很高,他一直在反復(fù)重復(fù)“怪物”這個詞,但他的母親似乎并不理解,另一個人則不愿多作解釋。伊萬躺到床上,把照片放在胸口,就著隔壁的爭吵,他開始假設(shè)這是一場婚禮,他自己的婚禮,賓客已經(jīng)散盡,而他就躺在他旁邊。“你還活著,太好了?!币寥f對他的相片說。再見面的時候,你會不會驚喜?☆、第二十五章時間突然失去了意義,變成了一種度量的工具。沒人能理解伊萬的轉(zhuǎn)業(yè)申請,至少在大多數(shù)人眼里看來,他呆在部隊前途無量。但伊萬本人只是掐著時間度量著,算著自己多久能夠恢復(fù)公民的身份,前往中國??赡芩囊筇^異類,直到一九五三年,斯大林去世后,他的申請才得到批復(fù)。然后他接到了母親的電話,告訴他會安排他去莫斯科文協(xié)。“我不知道該說什么,你父親什么都不肯對我說,我不知道你為何要一個人呆在列寧格勒不回來。親愛的,mama愛你,mama不知道能為你做什么,我只知道你想去中國。莫文協(xié)也許并不需要你這個多余的副書記,但是,回莫斯科好么?親愛的,mama想你。”伊麗莎白沒有聽到伊萬的回應(yīng),她的語氣停滯了片刻,才發(fā)覺自己有點語無倫次:“文協(xié)會定期到中國交流,親愛的,回莫斯科,和我們住在一起,好么?”“我,不想你們再為我而爭吵。”遲疑了許久,伊萬才有勇氣開口:“謝謝您mama,我……我想,我會回莫斯科看您和jiejie,但是別告訴他,他并不想見我……”“萬尼亞,你們是最親的親人!”是的,我們是最親的親人,伊萬自己也知道,他想他父親也知道,但也許正因為是最親的親人,所以再也無法彼此原諒。“mama,我會回來見你的,謝謝你讓我去文協(xié)?!?/br>回到莫斯科的時候,天氣已經(jīng)轉(zhuǎn)涼,安婭懷上了第二個孩子,她的丈夫抱著她的大兒子,開心的和伊萬打招呼。伊萬摸了摸他侄兒紅彤彤的小臉:“黑眼睛?!?/br>“對,因為我是黑眼睛么?!苯惴蚬笮ζ饋恚骸跋M诙€孩子是個女兒,安婭,希望她能和你的眼睛一樣美麗。”他父親還是沒有來,然后他發(fā)現(xiàn)他母親老了許多,那個曾經(jīng)風(fēng)姿綽約的女人被她的家庭折磨出了老態(tài)。“一會兒我的一位女同事會來,”姐夫笑著對伊萬眨眨眼:“才從醫(yī)學(xué)院畢業(yè)的女學(xué)生,我們醫(yī)院最漂亮的姑娘?!?/br>“對我來說太年輕,我已經(jīng)三十八歲了?!币寥f客氣的對他笑了笑。“不!我的蘇聯(lián)軍官!我的文協(xié)書記!”姐夫把他挽到一旁:“您不知道您有多迷人!這是個好姑娘,不只是漂亮,親愛的,你該成家了?!?/br>伊萬沒有說話,只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晚飯的時候,他父親姍姍來遲,他和大家寒暄過后,席間的氣氛還算輕松,但是坐在對面的兩個人彼此沒有說過話。姐夫舉起酒杯,說要干一杯,坐在伊萬身邊的女醫(yī)生,友好的拿酒杯碰了碰他的酒杯。“謝謝?!币寥f禮貌的回應(yīng)了她。年輕女醫(yī)生,有點尷尬的笑了一下,失望的錯開了目光。晚飯結(jié)束,老伊萬匆匆離開了安婭的家,伊麗莎白礙于有客人在場,沒好發(fā)作:“我想到陽臺透透氣。”她對她兒子說。莫斯科燈火輝煌,戰(zhàn)爭的創(chuàng)傷已經(jīng)逐漸愈合,街道上滿是人,喧鬧非凡。“多好的醫(yī)生姑娘啊,她的藍眼睛真美麗?!?/br>“謝謝您,mama,我得去中國?!?/br>“是有個中國姑娘在等著你么?”伊麗莎白溫和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原諒你姐夫吧,他是個好人,他關(guān)心你,而且那個可憐的姑娘沒有錯?!?/br>伊萬想告訴她,那不是個姑娘,但是他沒法說出口。“去找她吧,”伊麗莎白摸著自己的衣領(lǐng)上的一枚鉆石別針:“我和你父親的生活也許并不算幸福,但是我愛他,就如同他愛我。如果他在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