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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至少,不敢再明目張膽的激怒兩人了。 “你這是信不過我?” 姜衡沒有說話,水遷云冷冷的接話道。 她說到底頭上還頂著個水含星徒弟的頭銜,領(lǐng)頭的人雖說不怎么看得上她,但也并沒有真的覺得,她有那個膽量背叛水含星。 有的人,他們自己慫,就覺得別的人都慫。 本身就不覺得水遷云有膽子背叛他們,所以亦沒有想過這次的事件其實是有預謀的,他們畢竟只是頭腦簡單的莽夫,此刻見兩人都回來了,而自己的小命保住了,心情輕松了許多,因此,連水遷云這個他們原本瞧不太上的人說了這種明朝暗諷的話,他竟也并沒有多生氣。 “不不不,回來就好,沒事兒就好。”那大漢擦了下頭上的虛汗,然后便借口去廚房看看魚,就溜走了。 于是他們晚上的晚餐吃得便是魚了。 夜里,為了不引起他人懷疑,水遷云和姜衡還是待在一個屋里。白夜來的時候,姜衡就感覺到了,因為心中早有準備,一直在等待著,所以并沒有真的入睡,屋子里一有點兒動靜,她就睜開了眼。 白夜站在床邊,神情略有些幽怨…… “怎么了?”因為知道白夜會來,姜衡和水遷云都是和衣而睡的,現(xiàn)在直接便從床上爬了起來。 “……明明昨天就告訴你我要來的?!卑滓孤曇粲挠牡模缓筠D(zhuǎn)頭看著水遷云躺著的位置。 水遷云:好的,我懂,我走就是。 見水遷云利落的爬起來走人了,臉上終于露出了滿意的表情,然后十分自然的爬上了姜衡的床,躺在了她身邊。 原來他昨天特意讓白十三最后強調(diào)一遍自己今天會來,是打的這個主意啊,真是孩子氣。 兩人也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所以也沒什么好羞澀的,反而十分老夫老妻的肩并肩躺在床上。 重逢的兩人總是有很多話要講,不過一般都是姜衡說著,白夜聽著,姜衡原本是個很內(nèi)斂的人,在一群人當中,也多數(shù)是沉默傾聽的那個,存在感相對比較弱。 但是偏偏遇到白夜后,反而像是在話嘮進化。不過這個技能明顯是只針對白夜一人。 姜衡把自己知道的都給白夜講了一遍,講自己好像會暈船,武功又沒了,但是沒關(guān)系她都習慣了,又說了水遷云的事,分析了一下她的陣營問題,最后好說了一句‘鰣魚好好吃’,細細碎碎的,很多小事。 說到后面,聲音越來越小,然后就睡著了,房間里只剩下她軟軟的呼吸聲。 白夜聽著身邊越來越平穩(wěn)的呼吸,側(cè)過身子,將被子給她往上掖了掖,然后趁著頭,看著她睡著的樣子。 姜衡仰躺著,睫毛又長又翹,隨著呼吸還一顫一顫的,瞧著真可愛。 鼻子小巧精致,看著也可愛。 嘴唇亮晶晶的,像裹了一層蜜一眼,微微張開著,這個最可愛。 白夜這樣想著,然后湊過去親了一口,撤離以后,又覺得有些意猶未盡,便又湊上去親了一口,這次白夜嘗試性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唇瓣。 好像是甜的! 白夜的眼睛亮了亮,定定的盯著那兩片粉紅的柔軟。 …… 姜衡醒來時,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身邊已經(jīng)不見了白夜。正感覺有些失落,突然覺得自己的唇刺痛了一下。 “嗤——”姜衡吸了口氣,然后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傷口,只是有些腫了。 姜衡的靈魂好歹是來自信息爆炸的現(xiàn)代社會,又不是什么傻白甜,當然不可能傻傻的問自己的嘴巴是怎么了,意識到是怎么回事后,姜衡臉上便鋪上了一層薄紅。 水遷云正巧推門進來,手里端著個盛著清水的銅盆。 “你怎么臉紅紅的?”水遷云先是隨意瞥了一眼,之后又發(fā)現(xiàn)更多不對勁的地方,于是放下水盆后,又轉(zhuǎn)過頭仔細打量了一下姜衡,“怎么嘴也紅紅的?” 姜衡別過頭去,有些不好意思,然后掏出了國際慣例有點敷衍回答,“哎呀小孩子問這么多做什么……” 水遷云:??? 水遷云莫名其妙,她不就比阿衡小兩歲?這就小孩子了? 幾人在小鎮(zhèn)里待了兩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月中,正是進谷的時候,所以一起來兩人便見那幾個隨行的守衛(wèi)在收拾這幾天在鎮(zhèn)上采買的東西。 他們這么多人,去神醫(yī)谷里住著,也是要吃要喝的,所以在等待的這兩天里,眾人也去買了許多生活用品之類。 因為這些東西量多,所以他們還買了一輛馬車,車夫?qū)ⅠR車牽過來后,姜衡就站在門口看著他們搬運物資,看著看著,突然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 這種感覺大概類似于一種第六感,通常沒什么具體的理由可言。 姜衡朝著自己感覺的那個方向看去,只見那是一棟民房,民房有個小小的閣樓,樓上的窗戶邊上,站著一個樣貌普通的年輕男子,那男子見她看了過來,便揚了揚唇,對著她露齒一笑。 姜衡也笑了。 原本早上起來時沒見到白夜時的那種失落,在這一刻,就蕩然無存。 白夜本該早點趕回去的,畢竟武林大會的日期已經(jīng)近在咫尺了,她早上沒見到他,失落歸失落,卻也不是不能理解,因為他多耽誤一些時間,路上可能就得更趕更辛苦,但是這一刻見到他,看出了他是想先看著自己走的意圖,姜衡又覺得心花怒放。 怪不得都說女人就是感性超過理性的動物。 “你在笑什么?”水遷云也是站在一旁看的一員,因此也是閑的,這時一轉(zhuǎn)頭,她便看見姜衡在望著一個方向笑。 這種笑容怎么說呢,就是一種輕輕淺淺的笑,絲毫不夸張,十分的平淡,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能從這個十分清淺的笑容里,看出她是真的很開心,很暖心。 這樣的笑容十分感染人,惹得水遷云也不由自主的朝著她看的那個方向瞧去。 只是一個普通的窗戶,那里什么都沒有,實在是好奇,她便問了出來。 姜衡被水遷云的聲音喊回了神,再定睛一看,窗戶那兒已經(jīng)不見了剛剛那個男人的身影,但她知道,剛剛那并不是錯覺,而且她也很肯定,那個人就是白夜。 回過頭來,看著水遷云正一臉疑惑的望著自己,姜衡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個問題。 笑什么? 她哪里知道她在笑什么,她就算想笑,看見白夜就跟表情管理失控了一眼,而這種理由讓她怎么說出口?豈不是表現(xiàn)得跟個花癡一樣? 這般想著,她便只好又搬出來國際慣例的敷衍回答,“想笑就笑了,哪有那么多為什么,反正說了小孩子也不會懂!” 水遷云:??? 不是,我已經(jīng)十六歲了,十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