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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已定, 跟前幾次一樣, 不管是爭吵不休也好,安靜絕望也好,反正都是走到頭了。 姜衡轉(zhuǎn)頭看了眼陸從今,張了張嘴,不發(fā)聲音的跟他交流了起來。 ——現(xiàn)在怎么辦? 陸從今也以這樣的方式回復(fù)了她。 ——拖時間。 魏如茗現(xiàn)在做的,應(yīng)該是消毒的程序,大概是想到,畢竟要戴在自己的臉上, 所以還是得弄得精致一些吧, 她洗得很認(rèn)真,一盆里洗完以后, 拿出來用燭火烤干,再放進另一盆里浸泡著。 這樣的做法其實已經(jīng)過于龜毛了,但此時此刻,姜衡卻由衷得感嘆到,正合她意。 “其實今天準(zhǔn)備得還是有些倉促了, 可是……”魏如茗突然開口,卻又沒有接著說下去,姜衡為了拖延時間,只好順著她的話提問。 “可是什么?” 魏如茗斜了她一眼,又笑了,“你這人也是有趣,這樣吧,我將我曾經(jīng)的收藏,贈與一張給你。” “???”姜衡一時沒懂。 “就是她很欣賞你,你不用死了?!标憦慕裨谝慌越釉挕?/br> 魏如茗聞言,瞥了陸從今一眼。 這要是個妙齡少女做出來,應(yīng)該會是很嫵媚的一個眼神,可是由魏如茗這個半老徐娘做出來,就有那么點一言難盡了…… 陸從今不著痕跡的別開了眼。 姜衡也反應(yīng)了過來,魏如茗本來的意思是直接扒了她的臉,然后管她去死,后來覺得她有趣,愿意饒她一命,移植一張臉到她身上。 這魏如茗是古代整形手術(shù)的先驅(qū)者啊! 魏如茗似乎也覺得有趣,一揚手,便出去了幾個人,過了一會兒,又捧著一個個托盤回來了,托盤里放著的是一個個的瓷盆,底下墊著許多碎冰,上面托著一張面皮。 姜衡伸著頭看了一眼,實在無法從這樣的形態(tài)中看出她們的美丑。而且……這個東西的保存方法也太鬼畜了一點吧?這個就跟她前世的時候去火鍋店里吃的鮮毛肚一個造型?。∵@讓她以后還怎么面對鮮毛肚? 哦,她可能這輩子都沒機會面對鮮毛肚了,這樣一想,姜衡又釋然了,看著那一盤盤的面具又恢復(fù)了淡定。 魏如茗走上去,伸出手,挨著拂過那一個個瓷盆。 “這個是奉嫣樓曾經(jīng)的頭牌,長得倒是挺嫵媚,就是身份不好,我不喜歡?!蔽喝畿鬟^一個,便解說一個。 “這個是東沛城城主的小女兒,嬌嬌悄悄的,身份也好,就是年紀(jì)太小了一點,我不喜歡。” 年紀(jì)小您也不喜歡?那您自己年紀(jì)不挺大的嗎,還扒拉別人臉皮干嘛? “這一個……是我曾經(jīng)最喜歡的一個,是個小家族的嬌小姐,和我很像……”魏如茗說著,竟露出懷念的神色。 “啊對了!還有這個,這個姑娘好像還是你們神宮的,要我說啊,你們神宮的小丫頭真是沒見過世面,隨便一點小東西就忽悠過來了……” 魏如茗就這樣一一介紹過來,足有八面人皮。 “你來選一個吧?!蔽喝畿榻B完后,就回頭看她,好像真的在征求她的意見。 “我覺得……我自己這張就挺好?!苯獾拖骂^,想了想,嚴(yán)肅的說到。 魏如茗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這樣一個環(huán)境下,看得姜衡心里又覺得毛毛的。 魏如茗看了她一會兒,便如鬼魅般的又回到那幾個黑衣人拖著的瓷盆前,隨手指了其中一個,便開口道:“就這個吧,時間久一點的,身份畢竟好解釋。” 意思是,這個死得時間久一些,就算頂著她的臉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應(yīng)該也沒有太大的麻煩。 姜衡:……真是謝謝您如此的體貼呢。 魏如茗讓其他幾個端盤子的都撤了下去,只剩下了她挑中的那一個,之后就去銅盆里繼續(xù)鼓搗她的小刀去了。 再回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拿上了那柄小刀,準(zhǔn)備動手術(shù)的模樣。魏如茗拿著小刀,慢步走到姜衡面前,將那柄柳葉刀貼到了姜衡臉上。 姜衡仰著頭,想往后撤撤,卻依然被那柄刀子貼在臉上。 刀子很薄,才貼上來的時候冰涼,不過很快,便被自己的體溫通化了……姜衡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說點兒什么,今天就怕是真的要換一張面皮了,雖然魏如茗承諾了不取她性命,但這并不是重點,重點是她一點兒都不想體驗古代版整形外科。 “等一下!”姜衡開口喊了一聲,打斷了魏如茗的動作。 “嗯?”魏如茗似乎是覺得不管她怎么掙扎,反正也已經(jīng)跑不掉了,所以意外的有耐心。 “我覺得,我需要一點麻醉劑,不然一會兒要是太疼了,我一抖,您把我這皮給割毛邊兒了,那以后佩戴起來,多影響用戶體驗???對吧。”姜衡努力在臉上撐起一個客服化的微笑,以此來昭示自己的真誠。 魏如茗聽不懂什么麻醉劑,什么用戶體驗,但姜衡的大致意思她還是明白的。 她之前割得這七八張面皮,她們的主人無一不是又哭又喊,掙扎不休,甚至破口大罵,想跟她魚死網(wǎng)破。 她礙于面具的新鮮性,又不想先將她們殺掉,迷暈也不切實際。 目前的社會來看,還沒有什么迷藥能減緩人體痛覺神經(jīng)的感觸,也就是說,再厲害的迷藥用在人身上,也抵不過在人體受到傷害時,痛覺神經(jīng)的反應(yīng)。 不過他們武林中人,其實也并沒有這樣困擾。 她以前對待那些女子,都是直接點xue制止她們行動的,說白了,這種做法如果用在手術(shù)中,也不是不行,就是不太顧及病人的臨床體驗而已。 “我可以點你的xue道,這樣你便動不了了。”魏如茗回復(fù)到。 姜衡抽了抽嘴角,“還是,別吧,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臉皮被扒下來,還得活生生受著這種痛,多殘忍啊,是吧?” 姜衡竭力勸說著,想要多拖延一些時間。 “那你待如何?”魏如茗慢悠悠的開口,并沒有一點不耐煩。 “你看,沒有麻醉,還可以直接醉嘛,你讓我喝點酒,喝醉了就沒感覺了!”姜衡開始胡編亂謅起來。 沒想到,魏如茗還真陷入了沉思。 陸從今也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當(dāng)然,他只是單純的覺得,姜衡說的這個,還真是個止疼的好法子。 魏如茗似乎也覺得是個不錯的法子,居然又笑了。 “你真的很有趣。”魏如茗說完,又讓人下去了,估計就是去給姜衡找酒去了。 果然,不一會兒就有人抱了個酒罐子過來。 “這是南滇的海棠笑春,可是我?guī)资甑恼洳?,如今的市面上,可是找不到了,今天,便贈與你吧?!?/br> “不不不,這么珍貴的酒,我不配?!苯庖荒樀膹?fù)雜,她倒不是真的覺得這酒多珍貴,而是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