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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伸出了手,想要調(diào)換盤子,沒想到的是,這么趕巧,那青年也正巧伸出手,在姜衡調(diào)換盤子之前,拿到了那塊被姜衡咬過的糕點。 “……”這下是避不開了,雖然知道其實那塊糕點不臟,但想想還是蠻難為情的。 “咳咳?!苯廨p咳兩聲,想引起對面青年的注意,卻不想他完全沒有理會,依然沉迷在凄美的愛情故事里。 “那蕙娘見與情郎私奔是私奔不成了,但又不愿與情郎分開啊,年輕沖動的男女,便約定了要一起殉情……”說書先生正說著相愛的兩人約定殉情的這一段,應(yīng)該也是故事的高潮部分了。 “那個,少俠?!苯庵缓贸盟F(xiàn)在還沉迷故事,沒有把糕點送入口的時候,硬著頭皮開口。 這一次終于引起了青年男子的注意,他一手捏著那有著一個牙印的糕點,神色有些憂傷的轉(zhuǎn)頭看她。 “哎,世間為何如此多癡人?!?/br> “……”姜衡還沒來得及開口,青年便自顧自的開始發(fā)表意見了。姜衡觀他面色平靜,雖然說著嘆息的話,卻是沒有一點悲慟的樣子。 “婆婆叫我什么事?是也對這樣的結(jié)果感到悲傷嗎?”青年接著開口道。 她可一點沒看出來他悲傷…… “不,我對這劇情沒什么意見,不是,我不是想跟你討論故事情節(jié),我是想說……” “啊,蕙娘死了?!苯膺€沒來得及說出自己想說的,那邊的說書先生又說到蕙娘服藥自盡的劇情,將青年的注意力又拉了過去。 雖然對面的青年一臉冷淡的說著這樣的話,可是這種沈寄書的既視感真的太強烈了,難道說,這是本土人民的共通點? “我是想說,那個糕點……”姜衡再次艱難的開口。 “哦,你想吃就給你吧?!鼻嗄暝俅慰戳诉^來,面無表情的將手里的糕點遞給了姜衡。 雖然過程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樣,但總的來說,目的是達(dá)到了…… 姜衡咽下想說的話,道了聲謝,“少俠,你,有沒有一個姓沈名寄書的親戚?” 姜衡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她仔細(xì)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青年,見他神色自然,聽見沈寄書這個名字也沒什么反應(yīng)。 “沒有?!鼻嗄甑拈_口,端起茶水,又喝了一口。 姜衡也不再追問,只當(dāng)這江湖怪人怪事太多。 那邊的評書也說到了尾聲,讓人感到差異的是,故事的結(jié)局竟是女主蕙娘應(yīng)約赴死,真的服毒自盡了,而男主卻是臨到頭來心生怯意,他眼睜睜的看著蕙娘在自己面前服毒,然后痛苦的死去,大概是蕙娘真的死得太痛苦了,才讓那男子臨陣脫逃。 廳堂里的聽眾們一陣唏噓,被騙了一把眼淚的那些婦人們也交頭接耳的議論咒罵著故事中的男主。 所以啊,殉情的時候,也要找個凄美一點的死法嘛,姜衡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便又叫了一壺茶。 她可沒忘記她是來干嘛的。 這種地方人流量大,而且大部分喜歡聽評書的人,也喜歡聽八卦,每當(dāng)今日的評書結(jié)束時,便該輪到這些人自由發(fā)揮了,他們會在這里,把自己得到的最新消息當(dāng)做談資,說與人聽。 姜衡等的,也就是這個時候了,左城失蹤了這么多人,畢竟也算是件大事兒,她不信沒人談?wù)撨@件事兒。 她靜靜的聽了一會兒,隔壁幾桌都是些婦人,一開始談?wù)摰囊彩切〇|家長西家短,誰家母豬又生了幾窩豬仔這種小事,姜衡耐著性子聽著,也沒有不耐煩,其實偶爾聽聽這些人嚼舌根,也還是蠻有意思的,只是姜衡一直是個理智的人,對這些話,也就聽聽,并不會全信。 對面的青年也虛了一壺茶,似乎暫時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你知道嗎?過幾天是楚王爺?shù)纳?,哎喲,到時候啊,春城不知道得來多少達(dá)官貴人呢?!?/br> 第39章 旁邊兩個婦人說著說著,突然提到這樣一句話, 姜衡本來沒注意的, 卻又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什么。 春城是江南一帶最大的一座城市,武林盟和驚月山莊這江湖兩大正派勢力都在春城附近, 皇帝對春城這個地方倍感頭疼, 但奪嫡之爭后, 他已經(jīng)沒有兄弟能去春城鎮(zhèn)場子了, 最后便作為封地賜給了一字并肩王。 這件事,會不會和楚遙知有什么關(guān)系? 姜衡向來是個想得開的人,自從她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對劇情模糊不清后,便很是泰然的接受了這個事實,知道劇情,對她來說是個金手指,不知道劇情,于她來講影響也不大, 反正在原劇情里, 她也只是個后期才出現(xiàn)的炮灰而已。 她也就看得很淡,也沒有強求自己要去提前預(yù)知什么, 就像現(xiàn)在這個樣子,能想起一點相關(guān)線索,她就很滿意了。 既然這里是楚遙知的地盤,又是武林盟的所在之地,那她只需要靜靜等待劇情的發(fā)生即可, 既然原劇情里,姜璃都能活到后期,她沒道理會在這個地方就丟掉性命吧。 這種想法好像有點自我安慰的意思,但她也沒有別的辦法不是,畢竟她真的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沒有驚人的智慧,沒有逆天的武功,目前唯一的金手指,也只是個類似危急時刻存檔重來的空間? 旁邊的婦人們又說了一些別的,幾乎也是左城哪家成衣店的衣服款式出新了啊,哪家的胭脂水粉有了新的顏色之類的八卦,姜衡沒興趣再聽,又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另一桌。 “武林盟不是定了十年一次換任的規(guī)矩嗎?這是不是又該到時候了?”鄰桌的是兩個絡(luò)腮胡子的大漢,看來也是江湖中人。 “還早呢,半年以后才舉行,兄弟,你不行啊,消息這么不靈通?!绷硪粋€端起酒碗大口飲了一口,打趣了一下自己的同伴。 “我這不是……認(rèn)真練功嗎?對了最近左城失蹤多少人了?”被打趣的那個大漢,似乎也覺得不太好意思,撓了撓頭以后,急忙岔開話題。 “唔,我前些日子就聽說已經(jīng)失蹤六七個了,這幾天過去了,怕是又有增加?!?/br> “你說是什么人?。扛闶裁茨??弄的人心惶惶的?!?/br> 終于等到了姜衡想聽的消息,她不由得更專注了幾分。 “這誰知道啊,這失蹤的人男女老少都有,你看官府查了這么久,有啥準(zhǔn)信兒啊。咱平頭老百姓的,就更摸不清了?!?/br> “說的也是?!?/br> 說到這里,兩人好似對這個話題不太感興趣了,又繼續(xù)開始喝酒吹別的。 姜衡見天色不早了,也沒什么消息,便想著明天換個地方打聽打聽,想叫了小二來結(jié)賬。 對面的青年似乎也打算離開了,先她一步開了口,姜衡想了想,反正小二也過來了,等他給對面的人結(jié)完,再叫住他給自己結(jié)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