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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衡懷里。姜衡這才算暗暗松了口氣,慶幸這星幻澗的‘鑰匙’外表異常的‘樸素’。 現(xiàn)在這個石燈有了名正言順的被她愛護(hù)的理由,她便將石燈撿回來,認(rèn)真的擦拭兩下,摟進(jìn)懷里。 “婆婆,原來你有老伴兒的???”突然一個個幽幽的聲音在姜衡耳邊響起,激起她一聲雞皮疙瘩。 轉(zhuǎn)頭一看,就對上了沈寄書略顯哀怨的眼神,姜衡一愣,突然發(fā)現(xiàn)沈寄書雖然長相平凡,但這雙眼睛,卻意外的好看……甚至,還有些似曾相識。 大概桃花眼都是一個形狀吧。 思緒轉(zhuǎn)回眼前,姜衡才意識到沈寄書剛剛在說什么,想起昨晚這人非說自己看了他換衣的事兒,她無語的把沈寄書的腦袋推向一邊。 感情說他想讓她負(fù)責(zé)那事兒還是認(rèn)真的? …… “大人,大人你放過我吧,我女兒還在左城等我去給她接生啊,她夫家苛待于她,已是很苦了,大人,這是救命錢啊……”姜衡見自己身邊一穿著粗布麻衣的婦人跟那匪賊拉扯著一只打著補(bǔ)丁的錢袋,幾番之后,那匪賊終于是不耐煩了,一把拽過錢袋,一腳踹向婦人。 那婦人被踹趴下后便俯趴在地上,哀哀哭泣著。 姜衡看著,心中百味陳雜,卻又無能為力,這大概,就是人間百態(tài)吧。 這一輪清洗后,一群匪賊就把人全部拉扯起來,捆綁了個結(jié)實,扔上了來接應(yīng)他們的小船上。 此時天色尚早,離岸邊也太遠(yuǎn),并不能被什么看見這邊這般動靜,小船來來去去七八趟,才把人都拉完。 上岸時因為姜衡不太利索的動作,被一水匪推攘了一下,沈寄書倒是眼疾手快,立馬扶住了她,姜衡似乎在一瞬間看到這個呆書生神情冷漠,不過一眨眼便又沒了,想來應(yīng)該是她看錯了,一個迂腐的書生,怎么會有那么駭人的氣場。 “真是的,動作麻利點知不知道?”那推人的水匪也覺得不太對勁,嘟囔了兩聲,趕緊去了另一邊。 到了岸上以后,姜衡心里也有了點底,自己一身武功,沒有內(nèi)力支撐,還是在陸地上更穩(wěn)一些。 姜衡沒看見的時候,沈寄書快速的朝白十三瞥了一眼。 之后的一路上倒是沒出什么問題,水匪們選擇這里做搶劫的切入點也是因為這段路十分的偏僻,水流也湍急,常有船只在此出事,他們在這兒劫了船,殺人拋尸在水里或野外,十天半個月也不見得能有人發(fā)現(xiàn),因此走在這一片的路上,水匪們也是十分松懈,沒多高的警惕心。 今天也是因為剛剛雨過天晴,岸邊的路太過濕滑,大家走得也都很慢,劫匪們也沒法發(fā)飆,可是才剛走出蘆葦蕩,便被一群官兵給包圍了。 “他娘的,怎么回事?”水匪頭子一出蘆葦蕩,便看見被一群拿著刀的官兵等在外面,然后后邊也迅速圍上來一群,瞬間便是一陣手忙腳亂。 “通通不許動!” “快跑啊,殺人啦!”沈寄書見水匪們被突然出現(xiàn)的官兵給整的一懵,感覺大喊到,那三十來個俘虜也瞬間竄了起來。 和水匪們的松懈不同,這群被綁的人可是時時刻刻不在憂心自己的性命,所以突發(fā)情況時,反而比劫匪反應(yīng)更快,這一下的混亂,還真讓不少人沖出了劫匪圈。 姜衡也早就趁著高大的蘆葦掩蓋,偷偷溜到了后方,正巧那要去左城的婦人也在混亂中擠到了她的身邊,姜衡想了想,從自己暗袋里摸出一張大面值的銀票,悄悄塞進(jìn)了婦人的衣服里。 她力所能及的,也就這樣的小事罷了。 另一邊的劫匪和官兵已經(jīng)動起了手來,姜衡聽著屬于刀劍碰撞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也是暗暗松了口氣,雖然這困境化解得十分莫名其妙,但總歸來說,還是好事。 借著蘆葦?shù)难谏w,姜衡東走西竄,直到走出近一里地,她才松了口氣準(zhǔn)備休息一會兒。 姜衡也不講究,直接壓倒一片蘆葦,便席地而坐,然而她這才剛坐下來,便聽見不遠(yuǎn)處傳來人的腳步聲和喘氣聲。 她又瞬間戒備起來,摸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 蘆葦掀開的一瞬間。 “??!”一人驚喜。 “!!”一人驚恐。 “婆婆,我可算找著你了?!鄙蚣臅荒樀呐d奮,證明了他的情真意切。 “怎么又是你?”姜衡簡直不敢相信這份孽緣。 “婆婆,你說咱這是不是命中注定?”沈寄書激動的湊到姜衡身邊,毫不客氣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確實很命中注定的樣子,但她不想要這份命中注定。 “婆婆,咱這也算生死患難過了,要不咱拜個把子吧?”沈寄書還在那邊天馬行空的亂提意見,簡直是看不懂天色也看不懂臉色。 姜衡臉都快綠了,“這樣就要拜把子?你懂什么是拜把子嗎?” “我懂啊,我們這是生死之交啊,為何不能拜把子?!鄙蚣臅荒樥?jīng)的看著她。 “拜把子得兩個同齡人。” “那不是還有忘年之交嗎?” “……” 姜衡懶得跟他扯,從地上撐起身子,拍拍屁股就要走。 “婆婆等等我啊?!鄙蚣臅舱酒饋?,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姜衡這個人,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架子可以說是端得很足的,通常表現(xiàn)就是,話少,沒表現(xiàn)欲,存在感為零。 但是遇到這種主動往上貼的自來熟,她就變成了,話少,不理對方,隨他去吧。 這天天大路通南北,姜衡能跟沈寄書坐上一條船,說明他們的大致方向,目的地是一致的,至少短期內(nèi)是一致的,姜衡也沒有蠻橫到不許人跟自己走一條道兒的想法,再說這書生出了腦回路清奇一點,話嘮了一點,也沒什么大毛病,姜衡連蘇七月那種倒霉孩子都能忍,對沈寄書就更沒什么意見了。 她確實不討厭沈寄書,雖然他總說些讓她無言以對的話。 “婆婆,我們一道兒吧,這里離下一個歇腳點還好運啊?!鄙蚣臅@人,話嘮,還自來熟,見姜衡沒說話,就當(dāng)是她默認(rèn)了。 水匪選擇的地方確實是人跡罕至,選擇他們中途下船,除了知道個大致方向外,都不知道該怎么走,沿著江邊走是不可能的了,危險不說,江水九曲十八彎的,誰知道得多拐出來多少路。 有個人陪著也好吧。姜衡如此想著。 兩個人便在各種小路上穿行著,試圖找到活人,或者官道,沈寄書雖然人很奇葩,但確實很照顧姜衡,是不是扶她一把,遇到難以抉擇的岔路也會先行探路,也算是品格端正了。 其實白十三一直悄悄跟在兩人身后,他如果知道了姜衡的想法,估計會覺得,這個世界太瘋狂。 少主那是在探路?他明明在昨晚知道有水匪上船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