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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障,揚聲道,“我看你怕是已經(jīng)成妖了吧!”“胡說!”楚翕收起笑容,雙掌劃出一個無極圈,聚真氣于掌心,順勢推掌而出。二人的內(nèi)力相撞,霎時間,一股強大的氣波向周圍擴開,周圍的樹木都被攔腰折斷,并以此為中心,不斷向外波及。林風(fēng)大作,樹葉旋舞,鳥飛沖天,天地晦暗不明。吳消寞在太虛子身后,也被這強大的氣流震倒在地,然而太虛子和楚翕還穩(wěn)若泰山地立在原地。雖然耳朵里在嗡嗡作響,然而吳消寞還是能清楚地聽到楚翕的聲音很有穿透力地在天地間響起:“剛一見面,何必就動刀動槍的呢?”“我沒有刀,也沒有槍?!碧撟映谅暤馈?/br>楚翕呵呵笑了起來,這笑聲仿佛正被氣流的漩渦所吞噬,逐漸變得猙獰扭曲。“老東西!”他忽然收住笑,如狂般地瞪著太虛子,“這一回,我既然來了,就沒那么輕易地下山!這么大的九重山總有我的容身之處,有本事你把整個山頭夷為平地!”說完便如閃電般移形遁走了。風(fēng)漸息漸止,月亮又恢復(fù)了如初的澄凈,烏壓壓的鳥兒嘰嘰喳喳地在天上盤旋著。如果不是方圓幾里倒下的樹木,吳消寞或許不會相信剛剛在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太虛子依然直杵杵地站在原地,從遠處吹來的微風(fēng)拂過他的須發(fā),他像是一座在天地間孑然獨立,沐浴清華的神像,滄桑歷久。吳消寞坐在地上,望著他單薄而筆挺的背影,微微出神。在他剛來九重山的時候,行跪拜之禮,拜太虛子為師,那一刻他磕完最后一個頭,仰起臉時,眼前的這個男人背對著太陽,身影高大挺拔,宛若神祗。——就如現(xiàn)在所見的一樣,好似昨日。“那人是……”一縷涼風(fēng)卷過面龐,將吳消寞拉回了神,恍惚問道。太虛子側(cè)過身,他的半邊臉攏在月亮的光輝里,半明半暗。吳消寞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聽見他說:“走吧?!?/br>走?往哪里走?周圍整片林子都被夷平,樹枝樹叉橫七豎八倒了一地,又不是白天,根本看不清路。月亮也被一片厚云遮住了。太虛子似乎讀出了吳消寞的腹誹,尋了個方向,悠然地跨過那些樹干,道:“好歹也住了幾十年,我會不知道回去的路?”吳消寞于是趕緊起身,拍落身上的泥土和樹葉,太虛子已經(jīng)走了很遠,他快步跟了上去。“明天白天,”太虛子聽見身后的腳步聲趨于平緩,頭也不回道,“記得把這里斷掉的樹搬回去,夠燒好久的柴火了。”“可是我……”可是我這次來是請你救人的,不是來幫你挑柴的,況且我已經(jīng)不是你的徒弟了!吳消寞不吭聲。太虛子甩了甩袖袍,雙手背過身后,輕輕道:“你求我救人都不給點報酬的嗎?”吳消寞愣了愣,以為自己剛剛出現(xiàn)了幻聽,又追問道:“你剛剛說什么?”“沒聽到便算了?!?/br>皎潔的月光又重新傾泄在大地上,兩個人一前一后地穿梭在山林中。第二天,天剛亮,吳消寞就被生生凍醒了,昨晚睡得極晚,到現(xiàn)在還沒睡得了幾個時辰。吳消寞摸了摸身旁,沒有被子,估計已經(jīng)被自己踢到某個角落了。他也懶得睜眼起身去找,索性揪著褥子身子一滾,卷成一個蠶蛹,繼續(xù)呼呼大睡。沒過多久,頭上就被狠狠敲了一擊。“噢!”腦袋開花的感覺可不好受,吳消寞惱怒地睜開眼,看見地上一雙藏青色道履,這是誰的鞋子?吳消寞迷迷糊糊的。頭上又挨一擊,這回是徹底清醒了,吳消寞從地上坐起,身上還裹著褥子,瞪著好整以暇地俯視著他的太虛子,破口道:“老道,大早上的你作甚呢?”太虛子一聽這口氣,立馬吹胡子瞪眼起來,揪著吳消寞的耳朵往上提:“好你個小兔崽子,離了九重山后翅膀硬了是吧?”“放手!”吳消寞從褥子里抽出手,捂著耳朵,齜牙咧嘴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你的徒弟了,哪有前輩欺負晚輩的,你也不怕傳出去讓江湖上的人笑話?”太虛子冷哼一聲,松開了吳消寞的耳朵,理了理袍子道:“江湖上知道我的人能有幾個?倒是你吳消寞,若是讓人知道你被揪著耳朵有多狼狽……”吳消寞從“蠶蛹”里滑出來,和太虛子面對面,皺眉道:“你到底要怎樣?”太虛子撫了撫自己的長須,瞇眼道:“我昨晚讓你今天去把那些樹撿回來做柴燒火,你忘了?”每次太虛子一瞇眼,吳消寞總能看到他眼縫里閃過的精光。吳消寞撓撓頭,看了眼外頭,道:“太陽還沒升上來呢,吃完早飯再去不遲?!?/br>太虛子又拿弦鶴骨笛敲了吳消寞腦門一下,恨鐵不成鋼道:“蠢材,等太陽升到頭頂了,不把你熱暈!”弦鶴骨笛敲打人的腦袋,可以發(fā)出“叩叩”的空靈又清脆的聲音,所以比起吹笛子的聲音,吳消寞更喜歡笛子敲頭的聲音,這個樂趣并不是他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而是他之前的師父——太虛子發(fā)現(xiàn)的。因為只要吳消寞一犯錯,或者一懈怠,他就喜歡用骨笛敲敲吳消寞的腦袋,就像現(xiàn)在這樣,久而久之,就成了一個陋習(xí),十來年過去了都改不了。吳消寞離開九重山后,偶爾顏玦犯了錯,太虛子也想用弦鶴骨笛敲敲她的腦袋,點醒她,然而手上卻空無一物,因為隨身攜帶的弦鶴骨笛已經(jīng)送給了下了山的吳消寞,只好作罷。現(xiàn)在吳消寞回來了,這骨笛也跟著回來了。用骨笛敲腦門的手感,還是一如當(dāng)初——十分順手。太虛子用骨笛拍了兩下手心,皺眉道:“不過十來年的光陰,你怎么就變得喜歡睡懶覺了?”不提這個還好,提起這個吳消寞就更火大,指著太虛子道:“還不是因為你!”“因為我?”“你忘了你用睡懶覺的理由誆我下山的嗎?”吳消寞咬牙切齒道,“還說什么‘事有機緣巧合’,總有一天我會頓悟,我當(dāng)初真是信了你的鬼話!”說完頭也不回地拿起外套就走出門去。太虛子當(dāng)初為了誆他下山,不過隨便扯了個謊,現(xiàn)在哪還記得當(dāng)初說了什么牛頭不對馬嘴的屁話,只是一頭霧水,見吳消寞衣服也沒穿好就出門去,急忙喊道:“你上哪兒去?”吳消寞站在院子里,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賭氣道:“我去林子里挑柴!”理好衣服便要走。“等等!”太虛子站在門內(nèi)叫住他。吳消寞回頭,冷冰冰地望著他,心想,莫非這老狐貍良心發(fā)現(xiàn),不該這么對待他從前的徒兒?春風(fēng)拂過常青樹,太陽露出了幾縷光輝,照在太虛子的臉上,顯得他的面容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