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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自家小狐貍回了瑯?gòu)侄刺臁?/br>后來發(fā)生了什么黎澄完全沒印象,他已經(jīng)睡著了。醒來的時候不在自己房間,屋子里彌漫著朝闕身上的有點苦澀的矜貴味道。是朝闕的房間。傷口被好好處理過,已經(jīng)不疼了。黎澄在桌子上看到一個琉璃的小瓶子,里面粉色的液體看上去十分可口。他坐在桌邊一邊吃點心一邊把瓶子打開了——他以為這是能喝的,但聞了一下就覺得不對勁,趕緊塞上蓋子放回去。什么鬼!聞了一下,整只狐貍的靈力都空了!朝闕推門進(jìn)來就看見黎澄如臨大敵地對著桌上的小瓶子。“怎么了?”黎澄咬著點心,表情還是錯愕的,喃喃道:“帝君你屋子里為什么會放這么危險的東西,我就聞了一下,靈力就沒有了?!?/br>朝闕拿起瓶子仔細(xì)看了看,表情頓時不好:“我拿錯了,本來是打算取一瓶霧花瓊漿的。這個是……是,”朝闕似乎難以啟齒。黎澄:“是什么?”催。情藥啊?不會吧。朝闕道:“單獨用會使靈力暫時清空,服了解藥……就和暖情藥差不多。”黎澄:“……”朝闕特別生氣:“白華就是拿這個坑我!我去東澤取神草,被看守的古蛇咬了一口,體內(nèi)的靈力被蛇毒污染,她找來這東西清除靈力,誰知道服了解藥后就出問題了!她肯定故意的!”其實璇光帝君她還真不是故意的,故意的是丹姝帝君。新品總要測試一下嘛,反正又吃不死人。黎澄默默順毛,朝闕貼在他耳邊用氣音問:“那你要解藥嗎?”黎澄壓低聲音笑了下,“帝君不就是我的解藥嗎?”朝闕的眼睛已是一片沉沉暗色,兇狠地壓上來親吻,黎澄伸出舌尖在朝闕耳邊舔吻,朝闕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自制力被拋到九霄云外。在大殿里等候朝闕處理公文的芒席抱著比他還高的一摞紙,仰頭望天——昏君啊昏君!再看看大殿里的巨型爬架,芒席痛心疾首——妖妃啊妖妃!青天白日的,兩個人在屋里混賬了一整天,黎澄才推開身上的人形膏藥,“好了,帝君,別鬧了,明日東海龍君要來,再亂來我要起不了床了。”朝闕纏上來,“那就讓他后日再來。”黎澄靜靜看了他一會兒,發(fā)現(xiàn)朝闕是認(rèn)真的,于是甩開他,撂下兩個字:“昏君!”梳洗吃飯去了。昏君朝闕乖乖起床,他和黎澄胡鬧了一天,什么事都沒做呢。妖妃黎澄吃過晚飯,叼著自己的術(shù)法書爬到爬架最頂端,看書看累了就看一會兒朝闕,勞逸結(jié)合,小日子不要太舒心。他今天看的是一本,在別墅的時候,滿地都是各種符陣,他完全看不懂,現(xiàn)在來補補符陣,不求都會破解,但起碼都要認(rèn)識。翻了幾頁,書里掉下一張紙,紙上畫著一個符文,黎澄低頭只看了一眼就僵住了,這符文和別墅里出現(xiàn)的黑衣男子衣袖上的符文一模一樣!他叼著那張紙,三兩下躍到朝闕的書桌上。朝闕接過紙張,道:“這不是符文,是個標(biāo)記,怎么了?你在哪里見過?”黎澄點頭,形容了黑衣男子的外貌衣著,發(fā)現(xiàn)朝闕的表情越來越沉。居然是他!他居然還活著!朝闕緩緩?fù)鲁鲆豢跉?,撓了撓黎澄耳朵:“他不會傷害你,但是明兮,離他遠(yuǎn)一點,白華很討厭他。”白小姐很討厭的人。黎澄無意識咬著一頁書磨牙,直至咬穿了書頁。察覺到自己干了什么的時候,黎澄踩踩爪子,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把書合起來,溜達(dá)到外面去了。他回房間刷手機,一條新聞血淋淋地往首頁上一掛,標(biāo)題簡直看的人毛骨悚然,黎澄戳進(jìn)去,新聞底下一水兒的“我被圖片嚇到了。”“什么鬼!”“我在吃飯啊靠,想吐?!敝惖脑u論。黎澄翻上去看,寫新聞的人文筆平平,但隨文附上的一張圖卻是驚悚至極。圖中的人死狀極其凄慘,四肢分離,眼口鼻舌被挖去,左胸口開了一道口子,心臟不翼而飛,光禿禿的身子躺在一地鮮血里。過了兩分鐘,黎澄刷新界面,底下的評論已經(jīng)擠爆了。網(wǎng)上的東西一向似是而非,這則新聞除了一張貌似真實的圖片以外,任何現(xiàn)實信息都沒提供,時間地點一概沒有,估計是編出來博人眼球的。黎澄沒把新聞放在心上,手機一丟,睡覺了。第二天早上八點,敖秩揣著兩兒子上門了。由于朝闕不喜喧嘩,敖秩也沒擺排場,幾架車送來厚禮,通報之后敖秩就溜溜達(dá)達(dá)進(jìn)來了。他先去拜見了朝闕,才來找黎澄。張一嵐和葉瀾一早到了,正和黎澄說話。“龍君?!崩璩涡χc點頭。敖秩把兒子丟在桌上,讓他們兩個打架,道:“小殿下晨安?!本o接著又和張一嵐兩人打招呼,八面玲瓏,分毫不擺架子。他在說話,敖茗就抱著自己弟弟從桌上一路打到地毯上,片刻不消停,撞倒葉瀾后也沒停,扭在一起繼續(xù)打,葉瀾的眼睛就控制不住地往兩條漂亮的小白龍身上飄。敖秩鄭重地謝過了兩人對敖茗的救命之恩,尤其是張一嵐,在公寓的時候一力擋住了十幾個人族修士的圍攻,給了敖茗逃命的機會。敖茗呸呸吐掉弟弟尾巴上的毛,抓著葉瀾的褲子往上爬。他跟葉瀾挺熟的,之前住在張一嵐家的時候,那個手殘不會做飯就找葉瀾來,葉瀾長得好不說做飯也好吃,嘴還不毒,比張一嵐討喜。葉瀾摸摸敖茗。送上謝禮,敖秩轉(zhuǎn)向黎澄,正色行了一禮,見黎澄要躲,便道:“還請小殿下受我一拜,家中幼子幸得小殿下庇佑,方能回到東海,此等大恩,無以為報?!?/br>他之前還失手傷了黎澄,結(jié)果敖茗是黎澄救的,還沒破殼的小兒子也是黎澄救的,欠人家欠大發(fā)了。黎澄停下動作,穩(wěn)穩(wěn)站在原地,等敖秩行完禮,才笑笑道:“不是什么大事,”他逗了下爬到自己肩上的小龍,小白龍搖頭晃腦咬他的手指,憨態(tài)可掬,黎澄的表情不禁更溫柔一點,“任是誰看到了,都不會袖手旁觀的?!?/br>道歉到了,該謝的也謝完,敖秩重新坐下,正色道:“小殿下缺不缺坐騎?”他從葉瀾肩上拎回敖茗,把兒子拉成一長條,全方位向黎澄展示,“您看敖茗,雖然不是膘肥體壯,但是這孩子逃命可快了……”生無可戀的敖茗:“……”黎澄一口熱茶好險沒噴出來,推銷兒子給人家當(dāng)坐騎,龍君你有毒吧?你考慮過你兒子的想法嗎?他放下杯子,誠懇道:“龍君,我能知道你必須把兒子送到別人家去的理由嗎?上次在東海,您說的都是真的?”保不住敖茗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