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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向虛空。“你這是拿我當(dāng)空氣呢?”莫南飛厚著臉皮打趣道,“你放心,放一百二十個心,我對你絕對沒有任何非分之想,純兄弟,比牛奶還純!”季明稀眸光微黯,用一種略顯消沉的口吻開口道:“我怎么會拿你當(dāng)空氣?只是這兩天,不管我說什么,做什么,都能讓你不爽。如果是我哪里惹到了你,你完全可以直接告訴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有什么話不能當(dāng)面說?”莫南飛本來心里還有點委屈,聽完季明稀這一番直白而坦誠的話,瞬間就只剩下無盡的內(nèi)疚和自責(zé)了。就算季明稀喜歡自己,又怎么樣?他還能真不要這個兄弟?只不過是因為在毫無心理準(zhǔn)備的情況下,被季明稀的突然告白打了個措手不及,還沒來得及緩過勁,就在少年季明稀的身邊活了過來,兩個重磅□□捆綁在一起落在他身上,所以才表現(xiàn)得如此過激,跟有被害妄想癥似的。現(xiàn)在冷靜下來一想,且不談眼前的季明稀根本沒有半點喜歡自己的跡象,即便是有,他也絕對能找到一個不傷感情的辦法。他想通了,豁然開朗了,于是定下心,面不改色地賊喊捉賊:“是你想多了?!痹在E完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尷尬地清了清嗓子,繼續(xù)道,“我就是有點不習(xí)慣陌生的環(huán)境,軍訓(xùn)又苦又累的,所以心情不太好,因為覺得跟你熟嘛,就沒怎么管理自己的情緒,是我不對。”季明稀側(cè)過臉,定定地看著莫南飛,沒有接茬。莫南飛被看得一陣心虛,忙又接著道:“等軍訓(xùn)完了一回去,我就請你擼串,隨便你點,敞開了吃,怎么樣?”“好。”季明稀展顏,唇畔漾出一抹笑意,輕淺得能融進晚風(fēng)里。莫南飛看著季明稀難得一見的笑容,愣是看恍了神——有一種美,美得可以模糊性別。季明稀也看著莫南飛,眼底閃現(xiàn)的,卻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笑意。那笑意里,有夜色在隱匿。第4章我喜歡循序漸進剩下的幾天軍訓(xùn),莫南飛雖然身體像是被牛車碾過,但心情很輕盈,看天,天是藍的,看云,云是白的,連看雨,都覺得雨是可愛的。然而,這樣的好心情,卻在回到家中后,戛然而止。莫南飛呆立在玄關(guān)處,看著靠坐在沙發(fā)上,因為自己的重生,也一并死而復(fù)生的父親,只覺當(dāng)頭一盆冰水澆下,渾身發(fā)冷。盡管回來的一路上,他都在為這場重逢做心理建設(shè),可真地面對面了,那些已在心底深埋多年的情緒,一秒不到就盡數(shù)沖破禁錮,爭先恐后地往上翻涌,全然不受他控制。仿佛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久,他艱澀地開口喚道:“爸……”莫國棟一怔,從報紙上緩緩抬眸,眼中滿是驚訝,用比莫南飛還要不自然的語調(diào)擠出一句:“……回來了啊?!?/br>莫南飛攥緊拳頭,“嗯”了一聲,垂下眼眸避開莫國棟的注視,徑直走向樓梯,快步上到自己的房間。房門關(guān)上的一剎那,莫南飛整個人就像是被戳破的氣球,蔫蔫地滑坐到木地板上,兩眼無神地望著既熟悉又陌生的臥室,一動也不動。良久后,荷包里突然傳來一陣極其有年代感的鈴聲。掏出堪稱古董級別的諾基基滑蓋手機,看著屏幕上閃爍的“季明稀”三個大字,莫南飛猶豫片刻,摁下掛斷。鈴聲再度響起,他繼續(xù)掛斷。“你特么是屬自動回電的嗎?”你來我往八個回合后,莫南飛終于忍不住低聲笑罵道。他站起身,走到書桌前,循著記憶拉開左下第二格抽屜,摸索著搜出一個手工縫制的布沙包,在手中滿意地掂了掂,嘴角噙笑地翻窗而出。窗臺前,季明稀靜默佇立,干凈而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手機,眉眼間顯現(xiàn)的,是遠超年齡的沉抑。“砰!”一個不明飛行物猛然一下砸中他眼前的窗玻璃。季明稀低頭,朝下方望去,就見莫南飛正蹲在矮墻上,笑嘻嘻地沖自己揮手,揮得還分外熱情,帶得整個身體都跟著左搖右晃。季明稀眼神一緊,轉(zhuǎn)身步出書房,快步走下螺旋樓梯,直奔大門而去。季母聞聲從廚房探出頭,大著嗓門嚷道:“馬上就吃晚飯了,你干嘛去?。俊?/br>季明稀頭也不回:“吃晚飯。”季母:“……”是誰說她家兒子智商高的?一出門,季明稀卻又放慢了腳步,先撿起落在院中的布沙包,揣進自己兜里,然后才不疾不徐地走向莫南飛。“當(dāng)著我的面黑我的東西,你小子夠猖狂的啊?!蹦巷w酷勁十足地一躍而下,穩(wěn)穩(wěn)地落在季明稀跟前。“跟沒跟你說過,不要爬墻?”季明稀冷著臉問。“那么矮個墻,就算摔……”話說到一半,莫南飛自己住了嘴。大三那年的除夕夜,他在外面喝醉了酒,也不知怎么就晃到季明稀的家門口,還習(xí)慣性地爬上墻頭,嘴里哼著不著調(diào)的小曲,走兩步跳一步,結(jié)果一個踩空,當(dāng)場摔骨折——差點沒把聽到動靜沖出來的季明稀氣暈過去。想起來這一段陳年往事,莫南飛干咳一聲,轉(zhuǎn)開話題:“你打我電話干嘛?”季明稀盯著他的眼睛,依葫蘆畫瓢地反問道:“你掛我電話干嘛?”莫南飛別開眼:“我這不剛好在來你家的路上嘛,就不瞎浪費你電話費了。”季明稀沒有繼續(xù)追問。“怕你忘了請我吃燒烤,打電話提醒你一下?!彼Z氣平平地說。“您還真貼心?!蹦巷w一個白眼甩過去,“走走走,現(xiàn)在就請你去吃,行了吧?”“行?!奔久飨『芩?。H市從前的夏天,太陽一西斜,大排檔就一溜溜地冒出來,占領(lǐng)大街小巷,不管走到哪兒,都能聞到一陣陣勾人讒蟲的孜然味。莫南飛坐在廉價的紅色塑料凳上,興致盎然地東瞧西看,眼神充滿懷念。對面的季明稀一邊熟稔地下單,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莫南飛。季明稀“不加蔥,微辣。再來一扎冰鎮(zhèn)酸梅湯。”莫南飛正聚精會神地看店老板翻烤rou串,聞言一揮手,不滿地說:“大老爺們喝什么酸梅湯,至少也得是啤的??!”季明稀理都沒理,一錘定音道:“就來酸梅湯?!?/br>服務(wù)員顯然很有眼力見,一看就知道兩個人中誰的話更管用,沖季明稀點頭一笑,拿起菜單,大步流星地離開。莫南飛不樂意了:“買單的人是我,憑什么聽你的?”季明稀拿過莫南飛的餐具,慢條斯理地拆開包裝,用茶水仔仔細細地涮干凈后,推回到莫南飛的手機。莫南飛看著水滴猶掛的一次性碗,腦海中漸漸浮現(xiàn)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