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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南方上的大學根本沒有洗澡的問題,還習慣不了這種一群人一起洗澡的氛圍。“簡源你怎么了?”南沈進宿舍時看見簡源無精打采地趴在床上,關心地問。“我臭了?!?/br>傍晚的時候簡源還是屈服于自己身上的孜然味,和幾個同班同學組隊去澡堂搶位置。雖然大家都光著身子,但畢竟都是男人,而且熱騰騰的水霧彌漫在整個澡堂,恰到好處的遮住了有可能會被和諧掉的重要部分。簡源拿著沐浴露在一群光著身子的同性別生物中成功擠到了角落的一個噴頭旁邊,正打算開水時,就聽到隔壁噴頭男生開口對他說:“這個噴頭壞了,不能用?!?/br>“……壞了?”“我洗好了,你可以用我這邊的。”男生系好浴巾,抬起丹鳳眼淡淡地說。水霧稍微散開了些,簡源忽然看見男生長著一張過分秀氣的臉,和鄒言的樣貌不分上下,而且他覺得男生長得有點眼熟。仔細回想了一會,簡源才因為男生的眼睛想到這個人好像也是許易以前的模特,在畫展上有這個男生的畫像。還沒說感謝的話,男生就已經(jīng)離開了。簡源打開噴頭,讓熱水沖在自己臉上,突然之間感傷的情緒就涌了上來——大家都是憑顏值上的這所大學吧。還能不能給沒才沒顏的人一條活路啊喂。要圍浴巾的時候,簡源發(fā)現(xiàn)角落的噴頭下又站了一個人,好像是在等他的位置。“我就要好了,你等一會就可以過來洗?!焙喸催吺帐皷|西邊對那個人說。但角落的人對他的話沒有任何回應。因為有水霧看不清那個人的臉,簡源猛地覺得這個情節(jié)有點像前些天看的校園鬼故事,頓時脊背一涼。背上卻忽然傳來衣料的觸感和人的體溫,簡源僵硬地看了眼換在自己腰上的手,思考自己該不該扭頭看看抱住他的人是誰。簡源剛想扭頭,就感覺自己脖頸上被人咬了一下,不輕不重的,像是對情人的挑逗。……怎么突然有種貞cao不保的感覺。“簡源?!笔煜さ穆暰€。環(huán)在腰間的手慢慢地松開了,簡源看見藍眼睛的少年從他背后走出來,像水汽凝成的擁有惑人美貌的妖怪。鄒言。少年像最開始認識那樣揪住了他的頭發(fā),粗暴卻又帶著世界上最深的溫柔把嘴唇貼上了簡源的額頭,親吻時態(tài)度虔誠得像信徒在親吻自己的神。沒有人注意角落發(fā)生的事情,水霧正好擋住了他們兩個人的身影。簡源不知道該做什么,也不知道該把視線放在哪里,只好垂下眼瞼盯著鄒言精致的鎖骨轉移注意力,這個鎖骨真的是如同藝術品般好看……☆、第二對西皮×12“人每天都會做夢?!?/br>“你很難判斷你現(xiàn)在所度過的時間是不是你的幻想,現(xiàn)實和夢境的界線并不分明。所以有時你覺得發(fā)生過的事情,其實并未發(fā)生。”鄒言垂著頭坐在路燈下的長椅上,像念課文一樣對簡源說。“……剛剛那個舉動的解釋就是這個嗎?”簡源站在一旁,保證自己和鄒言之間是安全的距離。雖然聽起來很有道理,但并不代表他的智商會低到分不清現(xiàn)實和夢境的區(qū)別啊喂。“如果你不相信剛才的解釋,”鄒言語氣低落,說,“那我只能說自己最近有點gay?!?/br>“這個解釋我覺得還可以接受……”簡源想說這有點gay這并不是你的錯,是這整個世界都有點gay,畢竟原本的設定就是這樣,身為世界的一部分受點影響也是正常的。然而因為他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所以他在這里是一個直的不要不要的正直少年。“我沒有和許易合作。”鄒言聽到簡源帶著原諒性質的回話后,本來眼底陰郁的色彩馬上一掃而空,像是暴風雨過后的海面,又恢復到了最開始的干凈無波。[沒到時候,不能輕舉妄動。]簡源大概了解到鄒言這幾天是去找隔壁中文系的同學,幫忙提供劇本里需要的專業(yè)性知識。事實上鄒言和許易在畫展后就沒有碰過面,許易因為緊急事情臨時訂了機票回國,剩下的繪畫藝術講座要延后時間。但也就是說,許易還會回來。路燈的光并不明亮,反而昏暗且暗含了曖昧的色彩,簡源突然覺得周圍的建筑和草叢都被模糊了邊緣,一切都如夢境中的景色一般朦朧。他在這個世界的時間,還有一個多月。現(xiàn)實和夢境的界線并不分明。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該用什么態(tài)度來對待只會存在三個月的世界,是把它當成真實,還是當成自己臆想出來的詭異的夢。如果是夢的話,未免太過真實。“其他東西都有可能是夢境,但我是真實的?!编u言伸手抓住簡源的手臂,神色認真,“你能感覺到我的體溫,聽到我的聲音,所以我是存在在你面前的?!?/br>“很有邏輯?!眰€鬼。這種關于存在定義和世界定義的討論就不該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按照正常的傻白甜走向就應該大家各回各家洗洗睡然后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簡源意識到路燈下的長椅明明是小情侶約會最佳地點,話題為什么會扯到現(xiàn)實和夢境上……果然是因為他直的不要不要的這里才沒有發(fā)展成奇怪的劇情吧。像他這么有文化的人就適合談論這種有關哲學的問題呢。————————凌晨三點。簡源再次把鄒言綁在床頭后決定去找樓上的呂莘他們借房間。正好南沈今晚沒回租房,空出來的床位就給了簡源。呂莘還沒熄燈,正在一邊用黃瓜切片敷臉一邊看新出的韓劇,看到簡源搬到對面床鋪也沒有什么過激的反應。她對簡源沒什么好感,但看在對方勉強算是一個好人的份上,也懶得跟他對著干。“等等,你和南沈是睡在同一間房里嗎?”簡源剛躺下,發(fā)現(xiàn)自己扭頭就能看見呂莘披頭散發(fā)猶如女鬼般盤腿坐在床上,同時還能看見被女生隨手放在枕邊的內衣。但南沈和呂莘不在交往中,甚至平常的交流都很少。“我和他是雙胞胎,雖然長得一點都不像?!眳屋仿唤?jīng)心地回答道,順手把剛才貼在臉上的黃瓜片塞進嘴里,“我明天早上沒有課才敢晚睡,而你現(xiàn)在補覺的話也只能補四小時?!?/br>遠在另一個世界的mama,這邊的世界不僅有點gay,而且女孩子的設定也很奇怪啊。簡源戴上鄒言送的眼罩悲傷地躺在床上,認識到這兩者之間其實有點因果關系。“讓南沈幫我請下早上的假,我突然覺得有點不舒服。拜托了?!币恍r后輾轉反側的簡源對還在補韓劇的呂莘說。少女抬眼瞥了把自己用毯子把自己過得像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