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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出鍋的包子,皮薄餡大,各位客官且來看看——”“那邊有人表演賣藝,走走,我們過去看看。”“這玩意兒可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您大可放心。”車水龍馬的大街,亮麗繁華,各種聲音混雜響于耳邊,空氣中飄散著食物與鮮花的香味。李白饒有興致地四處瞧瞧看看,陰陽師神色平靜跟在他身后,只偶爾低頭看一眼仍被牽住的手。這人還真是……明明走了那么長的路,看了那么多東西,竟然還不忘牽著自己。不知為何,陰陽師竟然并不排斥這樣的舉動,心下無奈好笑之余,倒也稍稍用力回握住了少年的手。“賣糖葫蘆嘍,嘿,小兄弟,要來一串嗎?”見小販向自己吆喝,李白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對著陰陽師道:“你要一串嗎?”陰陽師搖頭:“我不喜歡甜食?!?/br>“那好吧,”李白轉(zhuǎn)頭對著小販道:“給我來一串就好。”小販?zhǔn)者^錢遞給李白一串糖葫蘆,看了一眼陰陽師:“原來小兄弟你兄長不喜歡甜食啊?!?/br>李白接過糖葫蘆,聞言挑眉:“兄長”今日陰陽師并未穿道服,只是一襲清簡黑衣,銀發(fā)被絲帶隨意扎上,眉目清和,站于鬧市之中,到真有點(diǎn)人間煙火的氣息。小販一愣,隨即尷尬撓頭:“我看二位年齡相仿,又拉著手想必感情十分好,就以為二位是兄弟?!?/br>年齡相仿李白悶笑一聲,這人長得一副二十五六的模樣,實際上至少也上百歲了吧,自己跟他哪門子的年齡相仿倒是陰陽師,聽了小販的話,下意識的就想把手收回,卻被李白一把握住。掙扎了幾下,卻被越握越緊。李白看他一眼:“你做什么”陰陽師欲言又止:“我……”見小販奇怪的盯著自己和陰陽師,李白反倒起了玩笑的心思,故意分開陰陽師的手指,與他十指相扣,再舉到小販面前,笑道:“我們不是兄弟,是……那種關(guān)系?!崩畎渍UQ郏庩枎熥叩?,只留下小販一人風(fēng)中凌亂。陰陽師掙開李白的手:“你剛剛胡說八道什么”“我胡說什么了”李白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糖葫蘆。陰陽師臉一黑:“那種關(guān)系?!?/br>見陰陽師如此,李白卻揶揄道:“那你說,我說的那種關(guān)系是什么關(guān)系?”陰陽師噎住。李白似笑非笑:“嗯”陰陽師淡淡掃他一眼,偏過頭去:“……情人?!?/br>第19章【十八】不知為何,這詞從一向清冷的陰陽師口中說出,竟有種不同尋常的綺麗旖旎。少年眼中有一瞬迷離。“情人?!崩畎淄嫖兜匾е@兩個字,忽而笑了,湊到陰陽師耳邊輕聲道:“原來道長,竟是這樣想的嗎?”溫?zé)岬耐孪姙⒃诙?,夾雜著狐族特有的低沉誘惑的音色。陰陽師心中莫名一陣悸動。看著那人耳尖漸漸泛紅,李白不知為何心中一動,竟是鬼使神差伸出舌尖輕舔了一下。陰陽師一驚,推開李白:“你干什么”李白卻是舔了舔嘴角,半是調(diào)侃半是認(rèn)真道:“味道不錯?!?/br>陰陽師靜靜看他一眼,突然轉(zhuǎn)身拂袖而去。“誒?生氣了?”李白趕緊追上,拉住那人衣袖。陰陽師不語,只是往前走。李白心下尷尬,莫非這回真是惹惱了這位嚴(yán)謹(jǐn)?shù)募一锪?/br>“咳,對不起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崩畎椎狼?。然而那人只是往前走。李白無奈卻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跟在這人身后走。天色越來越暗,街上的人也越來越少,小販紛紛收了攤,只依稀有幾個零落的攤點(diǎn)和行人。熱鬧的大街變得清冷起來。李白跟著這人走了幾條街。月光如水,兩人的身影被拉得頗長。陰陽師突然停下腳步,李白一個重心不穩(wěn)撞上了他的后背。“咳,抱歉?!?/br>“你怎么還跟著我”“啊?”李白一愣:“不然呢?”陰陽師沉默片刻:“我該回戡宗了?!?/br>“這么快……”少年眼中滿是不加掩飾的失望與不舍,繼而又小心翼翼道:“那……剛剛的事,你沒生氣吧?”陰陽師微垂雙眸,掩去眼中晦暗不明的情緒:“……沒有。”“那就好……要我送你么?”陰陽師聞言抬眸:“怎么,不怕戡宗的人把你抓著”少年見他是真沒那般生氣了,便眨眨眼:“不怕,我的將進(jìn)酒跑得可快了?!?/br>陰陽師心下好笑:“你也就這招用得好了?!?/br>李白摸摸鼻子,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臉幼?“謝謝夸獎,我也覺得我這招用的好?!?/br>“時候不早,我該回去了,你自己小心?!?/br>“嗯,”李白點(diǎn)頭:“那么還是老規(guī)矩,我要找你,就飛鴿傳書?!?/br>陰陽師靜默片刻:“這段時間,我可能沒空來找你了?!?/br>“為什么?”李白詫異。陰陽師緩緩道了四字:“啟賢大會。”若問天下道者,學(xué)者,武者最為心馳神往的大型活動是什么,其必定會答:啟賢大會。啟賢大會十年一次,由稷下學(xué)宮和戡宗分別輪流承辦。意在交流學(xué)術(shù),相互切磋。其聲勢之大,范圍之廣為世人所道哉。每屆啟賢大會,稷下三賢者與戡宗宗主都會親自在會上講學(xué)。這四人平日里每一個都是難得一見,何況還是四個一起出現(xiàn)。除此四人外,各界名流也會到場。而活動除了講學(xué)外,還會有文、武、道三類比賽,三賽奪冠者均會得到稷下學(xué)宮或戡宗所贈傳世之寶。天下道者文士武人無不以參加啟賢大會為榮。然,卻不是所有人都能有這資格參加啟賢大會的。除了戡宗之人學(xué)宮學(xué)子,只有各界名流子弟,世家中人或受到前輩推薦的人,才能參加。而這些人中,絕不會有魔種。“啟賢大會啊……”李白幽幽嘆口氣。“怎么你也想?yún)⒓??!?/br>“好奇仰慕之心是有的,卻也不是特別想?yún)⒓?,”李白聳聳?“何況我是魔種,根本進(jìn)不去吧?!?/br>見陰陽師不說話,李白輕咳一聲轉(zhuǎn)移話題:“咳,那么,即使不能見面,飛鴿傳書還是可以收到的吧?”陰陽師點(diǎn)頭:“嗯?!?/br>“那好,我先走了,你……路上小心啊?!?/br>“好。”李白轉(zhuǎn)身:“我走了。”“嗯?!?/br>“我真走了。”“嗯?!?/br>李白一步三回頭:“我真的真的真的走了?!?/br>“嗯?!?/br>李白緩緩挪動著腳步,腦中卻是關(guān)于這個人十多年來的記憶。這人看似清冷,實則內(nèi)心溫柔。他不嫌棄自己是魔種,也從不責(zé)怪自己。無論自己提出多么離譜的要求做多么可惡的事,他都只是溫和淡然的應(yīng)下或勸導(dǎo)。戡宗之人和魔種有這么密切的交往,真的正常么,真的被允許么?何況這個人還神秘的出奇,十載竟連名字都未曾告訴過自己。為什么對我這么好?這個問題李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