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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you!又見面了,小朋友?!?/br>第9章【八】狄仁杰眉梢一挑:“怎么,你倆認識”“有過一面之緣?!瘪R可波羅微微一笑。“嗯,”狄仁杰淡淡點頭,倒也沒多問,轉頭看向元芳:“你方才說賣菠蘿,賣什么菠蘿”元芳面色尷尬,看了一眼馬可波羅:“這個……我……”馬可波羅“噗嗤”一笑。元芳瞬間臉紅。狄仁杰搖搖頭,不再理元芳,對著馬可波羅道:“方才我給你說的事項你都清楚沒”“清楚了,”馬可波羅笑著嘆口氣:“長安的暫住辦理,有勞治安官先生了?!?/br>狄仁杰走到桌前,看了眼李白批注的卷宗:“無妨?!?/br>“噫,菠蘿你要長住在長安?。俊痹级抖抖?。“目前看來是的,摘星樓第七層我還沒去到,答應給一位老者釀的酒也還沒釀成,想不長待也不行。何況長安本就挺好,就算沒有這兩樁事,我也想多停留一陣?!?/br>“摘星樓”李白挑眉。馬可波羅把目光移到李白臉上,他一下認出這是幾日前晚上見過的白衣詩人。“yes,大唐長安的摘星樓很有名氣,我十分想來看看。聽說自它建立以來,只有兩人進過第七層,其中一位,好像就是閣下?!?/br>李白道:“你想進第七層”“是?!?/br>李白意味不明地笑笑,笑容里貌似有一絲……嘲諷。馬可波羅心中奇怪,這人怎么會是這樣的表情?我跟他見面不久也沒發(fā)生什么不愉快的事,這嘲諷按理說應該不是對我,那么……是對摘星樓對摘星樓嘲諷么?還真是有趣。辦理完部分手續(xù)已是正午。馬可波羅拿著一沓資料走出府衙大門,迎面日光耀眼,竟是刺的人睜開眼睛都有些困難。“菠蘿?!?/br>馬可波羅聞聲回頭,元芳竟是跟著自己走了出來,不由笑笑:“小朋友,你跟著我做什么”“我……”元芳低頭有些支吾。“嗯怎么了?”馬可波羅伸手摸摸他的頭。元芳皺眉躲開:“別摸我的頭?!?/br>“為什么?”“因為……因為會長不高!”看著眼前的小矮子一臉故作強硬的理直氣壯,馬可波羅樂了,故意伸手揉亂他的頭發(fā):“既然如此那就更要摸頭了,長高了你就不可愛了~”元芳倒也沒躲開,憋紅了一張臉任由年輕人摸頭:“菠蘿……”“嗯”元芳伸手攤開手掌,里面是一塊由紅線穿好的圓環(huán)狀的玉佩。通體翠綠,溫潤淡雅。馬可波羅看他一眼:“這是……給我的”“禮,禮尚往來嘛?!?/br>馬可波羅提起玉佩細細打量。玉質算不得上乘,做工也不是很精細,雖然并非拙劣之物,但跟自己的懷表還是沒得比。元芳漲紅了臉,吞吞吐吐道:“我工資少,買不起好玉,攢了好久的錢,都,都用了也只能買它,你……不要嫌棄……”真是個傻孩子。馬可波羅心中一暖,眼神不自覺地溫柔,笑著開口:“要是我嫌棄呢?”“啊?”元芳一愣:“這……”“不如送我一樣更好的東西吧?!?/br>“更好的東西可是我沒錢……”“不需要花錢?!?/br>“不需要花錢那是什么東西?!?/br>馬可波羅蹲下身,抬頭望著元芳的雙眼,眼中全是笑意:“你啊。”“???我”馬可波羅哈哈大笑。“玉很好,我收下了,謝謝你。”“我住在東城三街第二戶,你可以常來找我玩。下次見?!?/br>已是申時一刻,暮色始至。狄仁杰換上朝服,準備去皇宮赴宴。李白在一旁悠閑地嗑著瓜子,見狄仁杰這般全副武裝,不由失笑:“你這么早做準備作甚,國宴申時三刻才開始?!?/br>狄仁杰低頭整理袖口:“你是賓客,可以晚到,所有官員必須提前一刻到場?!?/br>“真是規(guī)矩多,”李白將瓜子殼丟在桌上:“罷了罷了,我陪你提早去便是?!?/br>狄仁杰沒搭理他,只是盯著桌上一堆瓜子殼:“收拾干凈?!?/br>李白噎住:“……好好好,我收拾我收拾。”御花園中,宮燈明麗。遠遠望去,花紅柳綠中宮女有序穿梭,樹上,花叢中的燈火格外輝煌。時而清風拂過,香氣陣陣襲來,竟是讓人心曠神怡。此處舉辦宮宴,雖然沒有在大殿之中舉辦莊重,卻也別有一番風味。“東風枉拂露,菡萏漾濃香。云霞何故隱西園流夜光。這宮宴的布置,看起來倒是還不錯。”與狄仁杰并肩緩行在御花園中,李白一面四處打量,一面與狄仁杰說話。狄仁杰正準備開口,卻聽一道熟悉的女聲在背后響起:“能得青蓮劍仙如此贊譽,此場宮宴倒也不虛?!?/br>兩人轉身,但見武則天一襲宮裝站于身前,夜光流照下華美尊貴宛如天人。她身后左右兩邊分別跟著兩名侍女和侍衛(wèi)。狄仁杰躬身行禮:“參見陛下?!?/br>李白不為所動。武則天倒也不在意地笑笑,伸手虛扶一把:“狄卿免禮?!?/br>“謝陛下。”李白面無表情地直視武則天雙眼,武則天也彎眼笑著與他對視。這人跟幾年前一點沒變。李白不會忘記幾年前自己闖入皇宮,想為遙遠的故鄉(xiāng)討個說法卻被狠狠挫敗的場面。那個處于大唐權力巔峰的人,沒有費一兵一卒,僅僅是用言語,便一點一點摧毀自己的驕傲與尊嚴。在絕對的權力面前,一切頑抗都是徒勞。情懷怎么斗得過權力,詩意怎么斗得過政治“李白,你手中的劍,只適合為風花雪月起舞,為情懷詩意作歌,在真正的鐵血與殘酷的權力面前,它不堪一擊!”這是那個人對自己說的最后一句話。李白踉蹌著出了皇宮,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被打擊到毫無還手之力。那個人一言一語陰云般纏繞著自己,無法擺脫。因為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對。從那以后自己多了一樣東西,酒。仿佛只有在酒中,才能尋得世界最初最真的道理。酒喝的越多,對它的依賴性卻越弱,由最初的昏沉,到最后的越喝越清醒。比不過權力如何,是我看不起權力,打不過政治如何,是我瞧不上政治。情懷不是誰的附庸,詩意并非脆弱。世間有大道,天地皆穹廬。我手中的劍只為我心中的真義而起,管他風花雪月,管他鐵血權力,只要我愿意,天上人間皆可一曲青蓮劍歌!別人或許不行,但是我行!因為——我,是,李,白!李白哈哈大笑,酒杯擲與地。便是一曲。那些話不再是我的陰影,因為我是李白。我以酒而悟道。沒有想到事隔多年后會再次見到這位帝王。李白自是沒有了原來的衰敗之感,心情復雜卻是在所難免。一瞬間想到這么多東西,心中倒也釋然。對著女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