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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埋沒了數(shù)十年,真是讓人惋惜?!?/br>“長老說笑了,沒有這數(shù)十年的歷練,我只怕也走不到今日?!敝茚洼笭枺骸拔姨熨Y不夠聰慧,只有一步一個腳印才走的踏實?!?/br>“勤能補拙,沒有不勞而獲的成功,天才也需要刻苦和磨煉?!鼻x對這話越贊同,對周嵬就越贊賞。數(shù)十年的光陰沒把周嵬的修為提高多少,倒是把他的性子磨礪的很好。周嵬受了乾鈞的稱贊,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點下頭喝茶,避開乾鈞的眼神。自從發(fā)生了張橫刺傷蕭君越的事情后,乾鈞就趕走了院子里的二十五代弟子,只留下單權一個人幫忙。所以院子里的積雪無人清掃,蕭君越和離雀的腳落在上面,一路都是咯吱咯吱的聲音。周嵬和乾鈞聽到聲音齊齊抬頭,周嵬瞳孔微縮,乾鈞倒是淡然一笑道:“回來了,離雀也來了?今天不去禍害煉丹房的丹爐了?”“賢侄見過師伯,”離雀在乾鈞面前收斂了幾分野性,恭敬的行禮道:“不是我不去禍害,是孫長老覺得有我一個已經很麻煩了,沒想到還多了一個小師弟,所以就把我們趕出來了?!?/br>蕭君越沒想到離雀連給他掩飾一下都不行,直接就把這事抖出來。雖然蕭君越心里覺得沒什么,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太想乾鈞知道,總覺得有些對不起乾鈞的栽培。“是嗎?君越也炸爐了?”讓蕭君越沒想到的事,乾鈞對這件事情并沒有放在心上,而是輕描淡寫的說道:“沒關系,第一次嘗試總有不盡人意的地方?!?/br>額,師父,這已經不是不盡人意了,這是驚天動地的爆炸,你這樣輕描淡寫真的沒問題嗎?蕭君越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偷瞄了乾鈞一眼,誰知乾鈞也在看他。銀色得眸子里是寬容和理解,還有無盡的溫柔。蕭君越心里有一暖,覺得自己撿了天下第一的好師父。“師伯真溫柔啊,要是我?guī)煾敢灿心氵@樣通情達理就好了?!币慌缘碾x雀看到這樣溫情的一幕,幽幽的嘆了口氣,眼里是藏不住的羨慕。蕭君越想到灼華那看起來溫和但實際對人冷冰冰的性子,就有點同情離雀。不過他這個念頭還沒停留多久,便被乾鈞接下來的話沖擊的粉碎。“你什么時候能忘記研究會爆炸的丹藥,少炸毀一點丹爐,你師父也會很通情達理的。”“為什么不能呢?師叔你想象一下,如果有那種吃下肚后能夠把人炸上天的丹藥,我們煉藥師的人身安全不就多一分保障?!?/br>“這種想法太天真了,先不說修為高強的人不懼這點傷痛,光是讓他們放松警惕吃掉你做的東西就很難了?!?/br>“吃不是問題,我們完全可以把丹藥偽裝一下,比如……”“炸彈?。俊?/br>“嗯?”正準備發(fā)表長篇大論的離雀被突然冒出來的奇怪詞語打斷了要說的話,他就頭去看蕭君越,疑惑的問道:“小師弟,你說什么?”意識到自己過于驚訝說出了一個現(xiàn)代詞,蕭君越連忙搖頭嘴上解釋說沒什么讓離雀繼續(xù),心里卻驚訝的不行。離雀想煉制的東西對于一個古人來說確實很陌生,可是對于蕭君越來說卻太熟悉了。這離雀不是煉丹藥,他是要練炸藥?。‰y怪他老是炸爐,本來就是往爆炸的方向研究,難道還指望不爆炸嗎?“都被你打斷了,我還繼續(xù)什么?!彪x雀一閃神就忘了自己要說什么,反而興趣都被蕭君越的話吸引過去,喃喃自語道:“炸蛋?沒事為什么要炸蛋呢?還是我聽錯了,小師弟說的是炸丹?炸爐?炸丸子……額,說起炸丸子,我兩天沒吃飯了?!?/br>“師伯,你這里有吃的嗎?”離雀摸著自己扁扁的肚子,毫不在乎的拋棄了自己研究炸藥的偉大設想,轉而開始擔憂自己有上頓沒下頓的肚子。乾鈞深知離雀的性子,莞爾一笑道:“廚房還有,你自己熱熱就能吃了。”“太棒了,師伯萬歲。”離雀眼睛一亮,聽到有吃便丟下一干人等往廚房去了。送走了離雀這個講話跟孫悟空翻筋斗一樣,時常離題十萬八千里家伙,蕭君越這才把目光轉向坐著的另一個人道:“周師兄,好久不見?!?/br>“好久不見,出去走走如何?”蕭君越他們進來以后,周嵬一直扮演旁觀者的角色,沒有打擾幾個人的聊天。這會兒蕭君越主動問好,他便提議出去走走。本來他的目的就是見蕭君越,有些話當著乾鈞的面不好說,還是出去比較好。聞言,蕭君越把目光轉向乾鈞。乾鈞笑著的回望過去,仿佛在說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看我做什么。“周師兄若不介意,請等我換身衣服?!?/br>“你請?!?/br>北冥宗的冬季一向漫長,白雪覆蓋整個山巒,就像一條睡臥的寒冰巨龍,方圓千里冰天雪地。這樣的北冥宗有種驚心動魄的美,天然的鬼斧神工鍛造了大山千年不屈的靈魂??岷?,仿佛能聽見那靈魂無聲的吶喊。不懼于天,不懼于人。巍峨矗立,讓人有種顫抖膜拜的沖動。北冥宗的全景也只有御劍升空的時候才能看的全面,蕭君越又一次踏上周嵬的飛劍,被周嵬帶著離開內門??粗鶚桥_亭閣在自己腳下飛快的掠過,比起第一次糟糕的境遇,此刻蕭君越的心中生出一股難言的狂意。耳邊的風聲越是呼嘯,他就越有想要吶喊的沖動。那是一種睥睨蕓蕓眾生,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快感。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這樣無拘無束的在天地間馳騁,恣意快活的張揚瘋狂過。就在心里這樣想著的那一瞬間,蕭君越左耳上那個消失已久的火焰印記突然閃現(xiàn)了一下。前方御劍的周嵬身形一偏,就在這一刻,他感覺到身后傳來巨大的壓力,幾乎要壓斷他的脊梁迫使他跪下去行禮。壓力來的快去的更快,要不是突如其來的冷汗浸濕了里衣,周嵬都要懷疑這是一場錯覺。“周師兄,你怎么了?”為了安全,蕭君越的雙手牢牢的搭在周嵬的肩膀上,周嵬偏的時候他也有感覺。這對御劍十分熟練的周嵬來說簡直是個意外,讓蕭君越不得不好奇。“沒什么?!敝茚蛽u搖頭,然后低聲道:“低頭?!?/br>蕭君越不明所以的埋下頭,視線穿過稀薄的霧氣,看到了站在閣樓上負劍而立的葉寒棲。葉寒棲也在看他們,視線撞了個正著。“嘖,被看到了,不會有事吧!”蕭君越不會忘記葉寒棲現(xiàn)在在北冥宗掌管什么,嘴里的話聽起來很擔心,但實際上根本沒放在心上。周嵬輕笑一聲道:“放心,我給葉師弟打過招呼了,今天帶你下山去?!?/br>“下山?”蕭君越一怔,眼底忽然亮了起來。雖然他答應跟著周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