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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只是平整了泥土,一定要鋪設(shè)大理石,還有整個藥廠的排水一定要做好……” 江/青不住地點頭,將周蓁蓁的要求一一記下。 這制藥廠六姑娘真的是投了不少錢,里面的庫房、主體廠房用的都是青磚瓦片,銀子那是如水一樣嘩嘩地往外流,這些銀子每一筆都是經(jīng)他的手,他看著都心疼了。不過一分錢一分貨,整個廠區(qū)的效果比起那些小作坊來那叫一個大氣?,F(xiàn)在看著就氣派得很,常常引得不少族人在門外駐足觀望。 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不少周氏族人得知六姑娘在蓋制藥廠了,招工方面六姑娘說明了招人的要求之后,就將這事交給了少族長周海,算是賣他一個人情。第一批會工人會劃出一定量的名額優(yōu)先照顧族里的貧困戶,現(xiàn)在招工的事和廠房建設(shè)同時進行著,宛如在沸騰的油鍋里滴入一滴清水,給周氏一族注入了不少活力。相比在墨坊、茶園、油坊的工作,周蓁蓁的藥廠要招的人還不少,大家都在翹首以盼藥廠開業(yè)呢。 談完了制藥廠的事,周蓁蓁話峰一轉(zhuǎn),“之前吩咐你那事辦妥了嗎?” 江/青意會,“六姑娘放心吧,你交給我的東西我已經(jīng)找人送出去了,而且已經(jīng)確保到了你指定的那人的手上?!?/br> 這指定的人自然就是曾老夫子了。 拜前世癡迷陳粲所賜,周蓁蓁對這一屆的會試試題中的策論印象深刻,因為當年的會試,陳粲便是會元,他的答題卷子是榮耀公開的。自己當年可是捧著他的卷子如癡如醉的,幾乎能將所有的題目與他的回答倒背如流。 果然是人生沒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數(shù)。 前世犯的蠢還能成為今生的助力,周蓁蓁也是笑哭。 她記得的試題也就只管一屆,過期無效。本著廢物利用的原理,她整理整理,又加塞了一些別的題,將之偽裝成一份手寫的預測題選,尚未刊印的那種。然后讓人安排成假意遺失的樣子被曾老夫子撿到。 周蓁蓁敢肯定,因為先前的事和近期浩瀚書肆被木子書苑一本神童奪了客人一事,她和曾老夫子算得上是新仇舊恨了,這曾老夫子心里指定恨死她了。 周蓁蓁本來就要對付沈家,畢竟沈氏算計了周氏那么多,逮著機會,周蓁蓁不還擊都覺得過意不去?,F(xiàn)在以曾老夫子為突破口,純粹是摟草打兔子,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倒霉了。 這屬于來歷不明的東西,一般人都會多想,膽小的甚至會一把火燒了,但周蓁蓁篤定曾老夫子忍不住拿來用的。 因為浩瀚書肆因為近日木子書苑刊出的神童的影響,各種書籍的銷量也大不如前,鏡水先生三人的題選自然也是滯銷了。嘗到過即將成功的滋味,現(xiàn)在重回低谷,一般人受不了這個的?,F(xiàn)在的他太需要做點什么來為自己正名了,所以她就把機會遞到他跟前。 現(xiàn)在,她只需等事情發(fā)酵起來。 夜里,周蓁蓁突然睜開眼,眼角一滴淚水滑落。想起剛才紛亂的夢境,夢里受盡委屈的自己,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怎么又夢到前世的事了? 前世,她雖然冒領(lǐng)了周盈盈救下陳粲的功勞。但回頭想想陳粲就像是一只周盈盈不要了的玩具。而她自己呢,將他偷了過來之后,珍而重之卻又提心吊膽。 周盈盈看著她守著這個秘密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她什么都知道,卻一直隱而不發(fā)。卻在她十六歲與陳粲談婚論嫁敲定婚期后即將舉行婚禮之前,將那事曝了出來。她不知道怎么說,反正他們?nèi)愕埽谛《磕概耸种谐粤撕芏喟堤?,那種吃了虧被人占了便宜卻有口說不清的氣憤,讓她至今想起來都感覺到氣悶。 其實她很少想起以前的事了,她不是那種沉浸在過去里自怨自艾的人,再多的功過是非都已經(jīng)是過去。很多做得不好的地方也沒有辦法去彌補和改變。 她那一世,活得平凡,做過錯事,欺負過人也被人欺負過,更多的是關(guān)注自己的喜怒哀樂,不曾主動地去積德行善,當然,也沒去害人。這樣的她,自然沒有遺澤留給她兒子的。她其實是帶著對他的不盡的擔憂閉上眼的。 她沒想到,她死后,可以說是袁溯溟給了她兒子一條活路,甚至給了他一個前程,他替她盡了為人父母沒有盡到的責任。 想到袁溯溟,他那天說的話,也在她耳際不斷回想。其實他說的不無道理,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他處處都替她考慮到了,他對周憲進行的挫折教育,唯一沒有考慮到的就是他們能打起來,霍西潛還出手那么重,而她卻揪著這一點非他所愿的意外,幾乎全盤否定了他的所作所為。 周蓁蓁起身,將阿譽寫的那封信翻了出來,上面還寫著他們離開的時間,就在明天。 她,要去送行嗎? 如果沒有今日的夢境,她是打算不去的。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她想著長痛不如短痛,她總是擔心自己不夠絕情,讓他心存僥幸越陷越深,以致日后痛苦。 現(xiàn)在,她打算去送一送他。 她本就欠他良多,她不能再打著為他好的名義,卻做著傷害他的事了。 或許這一生,都不會有機會去回報他。如果連去送一送,讓他高興一下的事都不愿意去做,那就真的是太自私了。 巳時,廬江碼頭 此時已經(jīng)過了卸船、出海的高峰期,碼頭上的船和人都不多。 一艘中等大小的新船俠停靠在岸邊,卻沒有閑雜的客人登船,只有船夫們上上下下有序地搬著箱籠行李。 袁溯溟佇立在船板上,天青色的長綴,頭微微低垂,看著一浪一浪拍打著船體的潮水,給人一種臨水思長的感覺。 周盈盈正在相送一個友人登船?;剡^頭來時,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人,當即有些意外,袁溯溟這是要走了? 她躊躇了一會,登上了對方的船。 “嗨,袁公子,好巧,你這是要離開廬江了?” 袁溯溟連頭都沒轉(zhuǎn)過來,更別提回答她的話了。 周盈盈咬了咬唇,“我姐沒來送一送你?” 袁溯溟這才回頭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周盈盈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一眼,似乎在說,你算什么,也配挑拔我和她的關(guān)系? 阿譽正在組織人手將箱籠抬上船。見狀,連忙跑過來。他家公子近日心情不好,都不如何搭理人。可別讓人將他惹出氣來,到時受苦受累的還是他。 阿譽很快來到他家公子身邊,“周七姑娘在?好巧好巧,你這是給朋友送行哪?” 阿譽整個人緊張兮兮的,因為根據(jù)他火眼金睛的觀察,六姑娘和她堂妹應該是屬于那種面合心不合的。 他現(xiàn)在就怕他家公子腦門一抽,又saocao作頻出,給自己挖坑。 周盈盈大大方方地道,“是啊,給一個朋友送行,恰巧就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