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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晨原先的門派劍玨派,是主子滅的門,為了給我拿到天命雙殊的秘籍?!遍L荽沒有一絲同情,甚至有些興奮地說道。“天下有骨之人皆向劍玨”,劍玨派曾經(jīng)是武林中最為繁榮的一個門派,只是為了一本秘籍,就有那么多人慘死。長荽感受到肖敬的心情起伏不定,淡淡地問道:“你很難過?”“可惜星晨到現(xiàn)在都沒有辦法為師門報仇?!毙ぞ春莺莸匾е勒f,“只是為了一個武功,居然能夠做出這樣的事!”長荽“嘖”了一聲,說:“這有什么?而且現(xiàn)在星晨也沒辦法報仇了。”“為什么?他找不到你們?”肖敬問道。長荽溫婉地笑了:“他已經(jīng)被我殺了?!?/br>他的笑容明明如同能讓冰雪消融的陽春三月,卻讓肖敬好像整個人都掉進了冰窖里。“你殺了已涼的師父?”肖敬顫抖著聲音,低頭看著雙手,他實在沒有想到就是這雙手殺死了星晨。“如果對我沒有好處的話,我不會騙人?!遍L荽輕描淡寫地說,“接下來說說寒輕怎么樣?”肖敬沒有辦法冷靜下來,他慢慢地坐在了一張凳子上,過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說吧?!?/br>長荽就像毒藥發(fā)作一樣,開始漸漸cao控著身體,他是抬起了手,撫摸上了桌子上擺放著的一架古琴,也不知道是誰放在這里的,更不知道是誰的琴。他掐著手指,隨手彈了一個音,音色沉穩(wěn)清麗,看上去很一般,卻是一架不可多得的好琴。“他沒什么好說的?!遍L荽又彈了幾個音,“不過誰要是被我這樣一直拒絕,會發(fā)瘋的吧?他能看著我和一個個男人上床,看得見吃不著,如果他真的喜歡我,他早就瘋了?!?/br>“他不喜歡你,他喜歡的是我!”肖敬還能控制自己的思維,喊道。“噓,小聲點。”長荽瞇著眼睛道,“說說鋒赤?”肖敬已經(jīng)不想聽下去了,從已涼那里他就不想聽了。長荽悠悠哉哉地彈起了琴,琴聲好像香氣一樣無孔不入,傳到了樓下的大廳里,每個人都靜下心來聆聽琴聲中的蕭瑟。長荽摸到了琴尾,臉色變了變,又笑道:“你好好休息一下,接下來我來做就行了?!?/br>“你不要傷害他們。”肖敬近似哀求地說。長荽嘆了一口氣:“就算是你幫了我走完了劇情,我也不會讓你難過?!?/br>肖敬聽到他的承諾,馬上就沉睡了過去,他已經(jīng)身心俱疲。長荽徹底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竊喜了一下,他看著自己的手,握了握拳,匯聚起了內(nèi)力。磅礴的內(nèi)力就像汪洋大海,力量匯聚在他手里,但是長荽的內(nèi)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想笑:“很快就能解脫了……”由于肖敬一個人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就默認了已涼的初衷——死也不要讓他和鋒赤睡在一個房間里。但是還是阻攔不了一堆人趴在門口偷聽,萬一兩個盟主、神醫(yī)趁黑出動,偷偷摸摸跑到房里搞偷襲呢?那就是很香艷的場景啊,而且那個男人長得真的是太漂亮了,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如果不是名花有主,他們就要脫褲子了。一堆人趴在門上屏住呼吸聽得專心致志,里面沒有一點響動,突然門就開了,那些人如同被推倒的磚一樣摔了個滿地。長荽妖媚的眸子沒有什么感情,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他們正覺得大事不妙的時候,長荽突然露出了柔美的笑容。“各位大俠是不是太在意我的安全了?不用這么多人保護我的。”長荽的聲音輕輕柔柔,就像黃鶯在低吟淺唱,讓每個人都頭暈?zāi)垦?,迷得死去活來?/br>長荽探身一看,樓下沒有三個人的蹤影,暗地里松了一口氣,畢竟那三個人實在分得有些清楚,如果他們發(fā)現(xiàn)肖敬不在,現(xiàn)在是自己,不知道會怎樣?!拔页鋈ス涔浣?,不用等我吃晚飯了?!遍L荽回頭對他們一笑,“我很久沒回天懷城了。”眾人呆愣地笑著朝他揮了揮手:“路上小心?!?/br>長荽笑盈盈地也朝他們揮了揮手,一轉(zhuǎn)身臉上的笑意就褪了個一干二凈,面無表情地快步離去。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拿到尖晶石,然后什么事都沒有了。他摸到了那把好琴琴尾的花紋,那是一只蜘蛛,那把琴是蜘的。這意味著蜘的人已經(jīng)來找他了,給他通風(fēng)報信的人應(yīng)該是松清或者真花,他們也是誓死效忠主子的,通風(fēng)報信也不算什么,就是個預(yù)告:主子要來了,你還不快洗干凈屁股等著主子臨幸?主子很少出門,這次出門又是為了他。長荽暗暗地攥緊了拳頭,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是出現(xiàn)在一個民房里。“你知道我在這里嗎?”一個男聲道,竟然是那個“廢人”尺璧,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能夠站起來了,不但能夠站起來而且還站的很直。一頭烏黑長發(fā)已經(jīng)攏到了腦后,眉清目秀俊逸非凡,繼承了父母優(yōu)秀的外貌。長荽看著他笑了笑,說:“看來你已經(jīng)殺掉了你的父親,還有你的小姨?!?/br>尺璧微微一笑道:“沒錯,我聽說你跟著魔教教主來到了天懷城,于是一路跟上來,沒想到你先來找我了。”長荽慵懶地問道:“你找我干什么?”尺璧感激地說:“我是來當(dāng)面謝謝你的,是你救了我一條命。”長荽冷笑道:“我可沒有救你,有了天命雙殊你能活幾年,沒有天命雙殊你也活不了多久?!?/br>尺璧堅定地說:“可是我起碼不會是一個廢人?!?/br>“不要緊張?!遍L荽的聲音又變得溫柔起來,“你很快就是了?!?/br>尺璧疑惑地睜大了雙眼,長荽的手臂已經(jīng)重疊起來,他寬大的袖子揮舞著,手腕交叉,纖細的十指像是陰間的毒手一樣突地伸了過來,立馬握住了尺璧的脖子,壓住了他的命門。頸動脈在手心處劇烈地跳動。圓潤的指甲突然就變得尖利,像利刃一樣扎入了尺璧的后頸,直接劈裂了他的脊椎。尺璧沒有來得及反抗,甚至想不到長荽會對自己動手,長荽就像掰開了一顆大白菜一樣,輕輕松松就把尺璧撕成了兩半。“好像,肖敬那個時代有個詞叫‘手撕鬼子’?”長荽蹲下身子,手伸進了斷裂的身體里,抓住了溫?zé)岬膬?nèi)臟,“好像也差不多。”溫?zé)岬膬?nèi)臟讓他的手感覺異常舒服,他快活得快要叫出聲來。“世界上不需要兩個會天命雙殊的人。”長荽抓揉著臟器,淡淡道。最后他還是不需要用天命雙殊。入夜。長荽已經(jīng)換上了一件干凈的衣服,他在蜘的時候一直穿著的都是白色的衣服,就像是喪服一樣,所以江湖為數(shù)不多的關(guān)于蜘的傳聞中就有一個“守喪人”的稱呼,那就是他了。長荽站在房頂,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