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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招呼一聲,程念也趕緊拱手行禮,“見過藍(lán)前輩,秦老祖。”藍(lán)鳳一愣,他化形后沒怎么跟程念接觸過,如今聽得這聲稱呼,實在是很順意,立刻喜笑顏開,“誒!平身……不是,小黑快過來吧,我這里有軟墊子?!?/br>對此,程念有些不知所措,一葉倒是先呵為敬。藍(lán)鳳敏感地察覺一葉對他不敬,豎著眉道:“你不在極北守著,來這里干嘛?”秦燕支卻笑了笑,“極北只需一位渡劫修士看顧,有流風(fēng)老祖在,一葉老祖當(dāng)然能來?!?/br>藍(lán)鳳很生氣了,就算他不屑秦燕支,但在他心里,秦燕支作為景景的道侶,還是應(yīng)該寵愛他,“你怎么幫外人說話?!”秦燕支笑而不語,眼神在一葉與程念只見轉(zhuǎn)了圈,別有深意道:“他們可不是外人?!?/br>程念簡直受寵若驚了,他忙應(yīng)道:“秦老祖是我?guī)煛鸬牡纻H,我們本就是一家人?!?/br>一葉倒是沒那么好糊弄,他總覺得秦燕支語氣怪怪的,事實上,自從秦燕支從中古秘境回來,每次遇上自己眼神都很迷,完全與其高冷的性子不符。非要形容的話……或許是慈祥?天知道他怎么從秦燕支臉上看出了慈祥?但一葉此時也沒心思追問,他望著不遠(yuǎn)處景岳的背影,“景老祖可還順利?”秦燕支搖搖頭,“尚未與大日勾連。”一葉唇一抿,想走過去看看,卻被秦燕支擋住,“相信他,你師尊靈力儲備足夠,對靈力的把控也到了極致,若他都不能成,修界還有誰可以?此事需要全神貫注,我們別打擾他?!?/br>一葉先是點點頭,隨即猛地睜大眼,“誰、誰師尊?”他想了想又道:“師尊都跟你說了啊……”他只當(dāng)景岳將自己的身份告訴了秦燕支,然秦燕支卻又一次露出迷之微笑,笑得一葉身體發(fā)寒,一頭霧水。比一葉更懵逼的是程念,他聽到了啥?他們說的啥?師尊又跟秦老祖說了啥??藍(lán)鳳眼珠一轉(zhuǎn),見又有了顯擺的機會,立刻“哼”了聲,高昂著下巴,一臉“快來問我我都知道”的樣子。可惜,不論一葉還是程念都不對他抱有期望,淡定地忽視了……藍(lán)鳳很不高興,正想質(zhì)問,忽然一頓,接著猛地轉(zhuǎn)向景岳的方向。秦燕支見狀,“怎么了?”藍(lán)鳳:“連上了!”說完趕緊往景岳那邊跑去,其他人也匆匆跟上。只見景岳雙目緊閉,額頭有細(xì)密的汗珠,面前功德石微微顫動,就連附近的小石子似乎也受到影響,正往它的方向滾來,可惜都被擋在景岳的血線之外。而后,功德石忽然亮起微弱的金光,很淡,幾乎透明,但的確是存在的。幾人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功德石,就怕金光突然熄滅,可這時,秦燕支突然抬頭望天——碧空萬里,大日晴朗,連一絲薄云也不見。但他心里隱隱感覺不好。秦燕支眼神微沉,又將視線轉(zhuǎn)向功德石,只希望是他多想了。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天色微有些轉(zhuǎn)暗,眾人一驚,此時正是晌午,又不似雷雨天的天象,為何忽然生變?他們齊齊抬頭,就見一片陰云毫無預(yù)兆地出現(xiàn),遮住了大日邊緣,且陰云還在不停移動,試圖將太陽徹底擋住。與此同時,磅礴的魔氣從陰云降下,瞬間席卷周圍!藍(lán)鳳大驚:“不好!魔胎要降生了!”遠(yuǎn)在蜀西洲,也有人和秦燕支等人一樣,望著同一輪大日。韓廣止不住興奮,沉浸其中的他沒有發(fā)現(xiàn)狐皇迦樓嘴角浮上嘲諷的笑,還美滋滋道:“哈哈哈哈!我終于等到這一日了!”迦樓:“恭喜韓宗主,這人間修界,很快便是您的了……”話音一落,他們身旁的血湖蕩開一圈漣漪,接著又是一圈,再有一圈……好像古樹年輪一般擴散開來。韓廣心下一震,死死盯著血湖,就見湖心生成一輪旋渦,一顆人族嬰兒大小的紫紅色的石頭冒出頭來,漸漸浮于空中。下一刻,血湖水凝成億萬點水珠,倒飛而上,同樣浮在半空不動。“咔咔——”紫紅石頭發(fā)出開裂的聲響,有細(xì)小的碎石落下,一條指節(jié)長短的細(xì)縫緩緩出現(xiàn)。這時,血水珠瘋狂往紫紅石頭涌聚,一旦靠近就會被吸入石縫中,幾十丈寬的血湖水位很快降低一半。魔氣溢散,化為颶風(fēng),帶著刺耳的尖嘯聲席卷四周。周圍的林木被連根拔起,土石飛揚,轉(zhuǎn)眼間血湖干涸,韓廣的視線也已模糊不清。不僅如此,他還被魔氣壓得直不起身,就連原本站在他旁邊的迦樓也不得不跪趴在地,根本抬不起頭。韓廣只覺得丹田處由靈力轉(zhuǎn)化的魔力正飛速流失,好在不斷有魔氣鉆入他身體,他不但不感虛弱,還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量比之前更進一步。但迦樓就受不住了,他乃妖物,難以承受魔氣侵蝕,只能化出原形,以強悍的rou/身來抵擋。可魔胎散發(fā)的魔氣實在太過濃郁,就連狐體也不能完全扛住,迦樓瞪著紫色石塊,猶豫著是要先逃離此地還是再等一等,忽然,又聽“咔嚓”一聲,石頭上的細(xì)縫再度裂開了些,隱隱可見里頭一片血紅色。那一瞬間,迦樓感覺自己被十宇之中最大的惡意所注視,所有的血腥和罪惡都充斥于那抹血紅中。他整個身體仿佛沉入萬年寒水中,冰冷僵硬得有如山巖,腦中更是一片空白。就在這時,鎮(zhèn)壓住他的魔氣突然一輕,紫色石塊沖天而起!韓廣此刻已半分壓力半分敬畏地伏倒在地,抻著脖子仰頭望向天空——他要親眼看著魔胎降生,決不能錯過任何一點!魔道數(shù)萬年來衰頹,即將徹底扭轉(zhuǎn)!韓廣激動得渾身顫抖,幾乎要流下淚來,但突然間,一道人影憑空出現(xiàn),黑色斗篷一揮,便將紫色石塊罩住!作者有話要說: 景景三個徒弟聚首啦!一葉對程念露出迷之微笑,我知道你是誰,你不知道我是誰。胭脂對一葉和程念露出迷之微笑,我知道你們是誰,你們不知道我是誰。嘰嘰也迷之微笑,沒人理。☆、1.8陰云壓日,光線越來越暗,金陽轉(zhuǎn)瞬只剩一半。魔氣浩蕩,空絕山上每個人都感覺到強大的威壓,秦燕支和一葉修為高深尚可以忍受,唯有程念最為痛苦,只能咬牙苦撐。這時,他感覺有什么罩住了他,徘徊在他身側(cè)的魔氣頃刻間消失,凝神一看,原來是藍(lán)鳳化作原形,張開巨大的翅膀為他們遮擋魔氣。——當(dāng)年那只停在師尊肩頭的小藍(lán)雞,也會為他們遮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