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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葉望著并排而站的一對新人,心中默念道:“二師兄,你看見了嗎?”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趕上了,馬上改錯??!☆、12.22修真界的結(jié)侶大典自然與凡人界不同,不需要什么儐相唱念,也沒有太多繁瑣的流程。景岳和秦燕支走到大殿正前方,在眾人的見證下,對著皇天后土立誓,又締結(jié)了魂契,從此生死與共,白首不離。然就在魂契剛剛形成的剎那,忽然傳來一聲龍吟。賓客們皆是一驚,就見大殿頂上一條火紅色的巨龍盤踞,若非青云峰大殿足夠?qū)挸?,只怕就要被撐破?/br>正坐在殿內(nèi)的龍祖雷京更是驚懼不已,這他/媽不是老對手紅巖嗎?咋回事?上次復(fù)活了龍骨也就算了,這次連rou/身都有了?莫非自己的龍祖之位要不保?更可怕的是,他居然從紅巖身上感受到了上古龍族的氣息,讓他忍不住想要跪下。但下一刻,紅巖竟對景岳低下頭。景岳:“你這是作甚?”巨龍口吐人言,“不是我,老子才懶得理你呢,還不是紅石這智障非要來賀你大喜?!?/br>隨即,巨龍又傳來一道稚嫩的聲音,“大喜!大喜!”景岳瞬間笑起來,之前紅石就傳達了意念給他,說想變小了參加他的結(jié)侶大典,他只當紅石也要湊熱鬧,沒想到對方還有這層心思。而原本憂慮過度的雷京也恍然大悟,對啊,他怎么給忘了?紅巖再是厲害也無法脫出景岳的掌控,又如何與他爭位?于是,雷京看景岳的眼神更加真誠,心里默默發(fā)誓——等回了龍殿一定還要再送上幾件好禮。但他倆高興的同時,有人卻不高興了。藍鳳本來就嫌棄臭龍一直躲在景景身上,臭得他閉了好久的氣,但看在今日是景景的好日子,臭龍這些日子又對他十分恭敬的份上,暫時隱忍了下來。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敢當著眾人的面嘚瑟起來了?哼!本座才不會讓你搶走風頭!于是還在震驚中的賓客們又聽一聲長嘯,大家循聲看去,就見一直跟在景岳身旁的少年背生雙翼。他們此前便注意到了這個漂亮非凡的少年,不少人還暗自揣測少年和景岳的關(guān)系,是不是景岳的第二任徒?但此時一見,就連寒云宗大多人也是面露驚愕,顯然并不知少年的來歷。人能長出翅膀?莫非是妖?不可能啊,景老祖怎會和妖物有牽扯?他們的疑惑很快有了解答,只見少年衣袍一點點化作藍色的羽毛,臉也逐漸變形。不過數(shù)息,一只藍色的鳳凰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而且身體還在不斷變大。景岳心里一驚,“嘰嘰,快停下!”但藍鳳哪里肯聽,如今正是他要人前顯圣的時刻,也是為了鳳族的尊嚴戰(zhàn)斗的時刻,他絕對不能輸給臭龍!“轟隆——”只聽巨響傳來,大殿輕輕晃動——藍鳳,他把殿頂給撐破了……但還不算完,大日金光透過洞頂穿云而下,映在他蔚藍色的覆羽上,就如海浪潮汐。藍鳳迎著陽光直入青天,其翅膀的陰影幾乎覆蓋了整座寒云宗,強大的威壓降下,殿內(nèi)殿外的人們一片沉默,就連雷京也僵成了石塊。鳳凰?龍族也就罷了,可鳳凰不是上古量劫時就消亡了嗎?景岳到底從哪里找來的?高空中的藍鳳享受著眾人的注視,他還沒有變到最大呢,否則嚇死你們!紅巖的確要被嚇死了,他最近都不敢招惹藍鳳,藍鳳說東他不敢往西,成了對方真正意義上的“小弟”,如今見藍鳳又一次化為原形,他只要一想到過往欺負過人家,心里就控制不住地發(fā)憷,恨不能縮成一團原地消失。但他害怕,紅石卻是不怕的,竟然搶奪了龍身的控制權(quán),跟著藍鳳飛上了天。空中一龍一鳳,盡管體型差異頗大,但這龍鳳呈祥的一幕,還是在眾人心中留下了永不磨滅的痕跡,也為景岳和秦燕支的結(jié)侶大典更添一份傳奇。當日熱鬧了一天,景岳和秦燕支在眾人的恭賀下不免飲了些酒。修界的酒并非凡人可比,兩人都有些暈乎乎的,面如紅霞,笑若暖陽,一改往日模樣。直到日頭西落,賓客們總算放過了這對新人。秦燕支由寒云宗的弟子領(lǐng)著,先一步去了落霞峰,景岳卻被耍酒瘋的藍鳳給纏住了。此時的藍鳳雖化作人形,但翅膀還暴露在外,正扒拉著景岳不讓他走。“景景!搶婚的人來了嗎?”景岳:“什么?”“景景!你何時帶嘰嘰去浪跡天涯?”景岳:“?。俊?/br>“景景!流氓子還沒從嘰嘰身上跨過去,絕不可以碰你!”景岳:“……”“景景!蓬門今始為君開,家祭無忘告乃翁!”景岳:“…………”等候一旁的一葉實在看不下去藍鳳耍酒瘋,伸手在他后腦重重一敲,只聽“咚”的一聲,藍鳳撲街倒地,就此暈了過去。景岳抬頭,看著罪魁禍首,淡淡道:“他醒來,怕是要記恨你。”一葉渾不在意,“記恨就記恨,可不能耽誤了師尊的良辰吉日?!?/br>說罷,一葉從懷里掏出一卷書冊,遞給景岳,“師尊啊,這是弟子們花大力氣搜羅來的,您可別嫌棄?!?/br>景岳接過,卻發(fā)現(xiàn)上面寫著十個大字,忍了忍,最終沒駁了徒兒的“好意”,將書冊隨意揣入懷中。等景岳一路來到落霞峰主殿外,莫名就想起了當年在三界寺菩提照心壁上看見的種種,那些畫面雖與現(xiàn)實有很大不同,但結(jié)局卻是一樣。他笑了笑,推門走入大殿。殿內(nèi)掛滿了大紅輕紗,景岳一時間沒有發(fā)現(xiàn)秦燕支的蹤跡。他撩開紗幔,正往里走,忽然,有人從背后抱住了他。“燕支?”景岳輕聲道。“嗯?!鼻匮嘀⑽⒌皖^,埋首在景岳肩上,“你終于來了?!?/br>那語氣中帶著一點幽怨,讓景岳忍不住笑起來,“是你兒子纏著不讓我走,他說,你要想碰我,就得從他身上跨過去?!?/br>秦燕支微微抬頭,在景岳耳邊低語,“這么簡單?”景岳低笑出聲,感覺到身后的人一頓,而后柔軟的唇吻上他的耳朵。一點點麻癢從耳垂蔓延開來,就像羽毛輕輕撓在心上。景岳微閉上眼睛,能感應(yīng)到對方薄唇的輪廓,還有溫熱的吐息。細碎的吻從耳垂一直落到臉頰,景岳本能地微微偏頭,親吻又在嘴角流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