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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難以勘破?“哥,我們這是到了第四層?”秦燕支的問話拉回景岳的注意力,他點點頭,抬頭往上看,“地圖上記載,第四層天地倒懸,浮空有一座斗獸場,應(yīng)是此地了。”“哦,對了?!本霸烙謴膽阎腥〕鲆粋€瓷瓶,“剛剛從幻境里出來,身邊就有這么個瓶子,裝了兩枚南翁仙丹?!?/br>秦燕支:“那是什么?”景岳:“一種能幫助修者延壽一千五百載的稀世靈藥,你我暫時用不上?!?/br>這時,不遠處有人道:“景掌門,秦道友!”兩人一轉(zhuǎn)身,就看見青云谷的王迎風(fēng)領(lǐng)著個弟子走過來,外表看上去頗為狼狽。王迎風(fēng)見景岳兩人頭發(fā)絲都沒亂一根,語氣酸溜溜的,“二位似乎頗為順利?”景岳:“你似乎不太好?!?/br>王迎風(fēng):“……”他是很不好!他們在第二層一連找了六十多個洞xue才進入第三層,期間一名弟子還被兇獸所殺!萬幸的是,第三層幻境挺簡單,可他們不小心中計,又失去了一名弟子!如今四人只剩下兩人,倒是和小寒云宗一模一樣了。只是,小寒云宗人馬齊全,他們卻折損了一半。“咳,景掌門,”王迎風(fēng)拱拱手,“您已看過青云谷的地圖,應(yīng)該知道第四層極為兇險?!?/br>景岳點點頭,地圖上說第四層的敵人經(jīng)常使出前所未見的功法,上一回要不是青云谷有位弟子謹慎,沒有直接進斗獸場,只怕青云谷會全軍覆沒。王迎風(fēng):“我想,不若我們合作?雖然不知道咱們?nèi)艘欢嗟谒膶訒粫惺裁醋兓?,但若是單槍匹馬上陣,恐怕……”“加上我一個?!?/br>王迎風(fēng):“原來是許仙子,你也來了。”只見許風(fēng)蘭背著個天水殿的弟子走來,后者好像陷入昏迷中,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王迎風(fēng)一驚,“難道這位仙子中了詛咒?”許風(fēng)蘭苦笑,“剛走出第三層她就暈倒了,想必是吧?!?/br>“唉……”王迎風(fēng)嘆了口氣,“既然許仙子也來了,要不我們再等等其他人?”他眼睛看著景岳和秦燕支,見兩人沒有反對,暗自舒了口氣,畢竟現(xiàn)在看來,小寒云宗的二位才是最強的戰(zhàn)力。他們一連等了十來日,又等到了慈航門永明、永清,以及菩薩宇的趙影,但天罡教卻一直無人來,眾人也沒心思再等。由于天水殿暈倒的弟子一直未醒,過了幾日突然停止了生機,因此,這次上斗獸場的一共是八人。他們乘坐飛行法器來到斗獸場,鼻端立刻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眾人都不自覺安靜下來。此時斗獸場空無一人,卻在一瞬間亮起許多道光柱,等光柱消失,場中竟然多了二十多道身影,其中有人,也有兇獸。藍鳳害怕地躲進景岳懷中,秦燕支則靠他更近,這時,青云谷兩名弟子突然道:“師、師叔?”所有人為之一愣,見王迎風(fēng)愕然地盯著場中一名道士,景岳問道:“他是你們師叔?就是上回秘境開啟時最終留在這里的那位?”王迎風(fēng):“是、是他!”景岳眼神一變,難道說,眼前這些看上去已無神智的對手,都曾經(jīng)死在了斗獸場?其中一些人裝扮頗為古怪,還有那些兇獸,都不像是昊天界所有,也就是說,這座無根秘境其實也對其它小界開放?不等他想明白,對手已齊齊朝他們攻了過來!景岳見王迎風(fēng)還傻站著,忙道:“他已沒了神智,卻還被困于秘境中不得解脫,你們想與他一樣么?”王迎風(fēng)表情瞬變,大吼一聲,眼眶通紅地沖了上去!場面陷入一片混戰(zhàn),能走到第四層的人,要么運氣特別好,要么實力絕不弱,二十多人或者獸雖已沒有意識,但仍保留著原本的攻擊能力,一時間水火翻涌,飛沙走石,昏天地暗,好似修羅場。期間陸續(xù)有人受傷,也有人漸漸靈力不支,就連景岳都稍顯疲憊。他轉(zhuǎn)眼看向秦燕支,對方雖說筑基期內(nèi)無敵手,但不代表五六個筑基期圍著打也能輕松自如,此時頗有些受束縛。這秘境仿佛自有智慧,能感應(yīng)到景岳與秦燕支戰(zhàn)力最強,竟然安排了十余人圍攻他倆。不遠處,一把飛劍朝景岳射來,半途又分化為十六把,景岳鎮(zhèn)定地避開,同時引水成冰刺向一名道人,孰料對方的身體如銅筋鐵骨般堅硬,冰刃就似以卵擊石,一碰上便碎成了粉末。即便如此,景岳仍舊不慌不忙,他將四周水汽化成一顆顆水球,砸向道人。道人閃避水球時,并未察覺水汽已悄無聲息地鉆入他毛孔,皮下,血液。景岳再一次催水化冰,尖銳地冰棱從道人體內(nèi)長出,由內(nèi)而外破開他的身體,道人轟然倒地,緩緩消失。另一邊,秦燕支雖無完整劍術(shù),一招一式也沒什么規(guī)律,但他僅僅是憑直覺,就能選擇最適宜、最完美的一招。他越斗越兇,一劍好似變作十劍百劍,旁人甚至看不清他的人,只能看見凌厲的劍光,而劍光過后,總有對手化作飛灰。“小心!”秦燕支突覺下腹一痛,就見一枚七寸長的蛇釘刺進他皮rou,但蛇釘后半部分卻被一只手死死握住,因此沒能給他造成太大傷害。“哥!”秦燕支看見蛇釘鋒利的邊緣劃破了景岳手掌,鮮血正一滴滴落下,心里急得不行。“沒事。”景岳用力拔出蛇釘,哪知蛇釘卻縮小了幾寸,像只螞蟥般黏在他手上,還試圖鉆入他的傷口。他感覺體內(nèi)精血沸騰,血液不斷涌向傷口以供蛇釘進補,便猜到這是一枚能夠吸食精血的法器。不,或許已是靈器。景岳迅速冰凍住傷口,終于甩下蛇釘,可終究被吸走不少血,臉色有些泛白。秦燕支又痛又怒,恨不能將蛇釘?shù)闹魅硕绯蓃ou泥。他提劍搶攻,蛇釘主人卻有筑基大圓滿境界,與他對拼起來。秦燕支久攻不下,心里的火越燒越旺,只覺得一股劍意漸漸凝聚,丹田陣陣脹痛,他無意識揮劍斬向?qū)κ?,竟是一劍將人斬得四分五裂?/br>隨后,秦燕支又連斬數(shù)劍,劍光所到之處,所有敵人避無可避,均留下了一道道兇殘的劍傷。道一劍!景岳越看越心驚,秦燕支這是又領(lǐng)悟了道一劍?就算他手中握著的已不是道一,可道一卻仍在他心中!有了秦燕支的強勢助攻,景岳趁勝追擊,斗獸場上明暗交替,各種法寶法術(shù)齊出。漸漸的,只剩下景岳和秦燕支還能支撐,當(dāng)景岳用冰劍腰斬了一名身體構(gòu)造與眾不同的紅衣女修時,終于清理掉了所有敵人。此時他身上沾滿血跡,但大多都是其他人的。趙影死了,青云谷只剩下王迎風(fēng)一個,許風(fēng)蘭早已力竭,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