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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符箓堅持不了太久,要徹底逃脫死神的索命,他必須找到生門!“快看!那座火山口在發(fā)光!”有弟子遙遙指向極目之處一座龐大的火山,此時竟閃爍著金光,光芒一收一縮,在地獄般的場景中,仿佛一顆天星閃耀。麻子修士頓時有種強烈的預感,那是生門,是希望,是他求生的曙光!他舉起手中長/槍,任灼熱的火風拍打在臉上,一副要舍生取義的樣子:“諸位同門!生門就在前方,跟我一起上??!”傻白甜的弟子們立刻響應,“跟著余師兄!上?。?!”那座火山看似很近,實則很遠,直到一張輕身符快要消耗殆盡時,麻子修士終于來到了火山口附近,他身形不停,又撕開另一張符箓!站在此地,盡觀此陣,麻子修士本就對陣法頗有了解,此時已胸有成竹!他指揮著眾弟子站在指定的方位上,正要試圖破陣,就見金光驟然熄滅,火山口猛地炸開,一只大到不可思議的炎鳥從煙霧中顯形。它的翅膀遮天蔽日,如同上古時期的火鳳,一雙赤紅的豎瞳中倒映著麻子修士已然石化的影子,隨即張開了口……說好的生門呢?!!麻子修士眼看著炎鳥喉嚨里滾出一顆火球,他腦子里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沒有,只是下意識地閉上眼睛……然而不等他被火球擊中,場景陡然一轉(zhuǎn),他發(fā)現(xiàn)自己落入了水中。麻子修士連著嗆了好幾口刺骨冰涼的水,心里不知該慶幸還是罵娘,他知道是陣法產(chǎn)生了變化,這他/媽還是個變陣!一抬頭,就見一條大魚迎面而來……大魚外形似鯨,無目,魚背上卻生著長毛,毛發(fā)由白往藍漸變,游動時隨水波搖晃,很是漂亮。但麻子修士哪里敢輕敵,他認出這乃是鬣魚,一種龍族的口糧,可是……龍族的口糧也不是他這種筑基期修士能惹的?。《摇@種魚是群居的??!他轉(zhuǎn)過身就往后游,情急之下連狗刨式都使出來了,周圍還有幾只狗、不,幾個同門和他一塊兒瘋狂劃臂,可沒等他游出多遠,就感覺一股強大的吸力卷著流水將他往后扯,扯得他骨頭都快散架了,麻子修士知道是鬣魚在進食了,他根本無從抵抗!這時候,他又是靈光一閃——我不是還有符嗎?巖符,一種能讓人身體如山巖般堅硬、沉重的靈符,通常作為防御靈符,且不影響使用者的靈活性,用在此時卻再恰當不過,鬣魚吸力再大,也吸不走山巖??!于是麻子修士立刻給自己來了張,果然,水流對他的沖擊力減弱,而他的身體也在緩緩下沉,好歹沒有被吸入鬣魚腹中。余光窺見那些被卷走的同門,麻子修士一時悲從中來,我到底來干嘛了?來證明小寒云宗的符箓有多好用?當然,也不是所有同門都被吸走了,還有些人如他一般逃過一劫,此時游到他身邊,嘴里冒著氣泡道:“余師兄,你精通陣法,可知這究竟是何陣,怎么一會兒火一會兒水的?水火不是不相容嗎?”麻子修士總覺得“精通”一詞很刺耳,他沉痛地搖搖頭:“我也不知。”我他/媽根本沒聽說過??!其實不怪他無知,此陣乃是景岳根據(jù)秘轉(zhuǎn)五行大陣分解而來的幾個筑基期小陣,也就是他在天竹大陣里想到的那些,又幾經(jīng)改良,重新組合,實力堪比金丹陣法。別說昊天界中沒有,即便是大世界里也無人見過。景岳耗時多年尋找布陣材料,又令小寒云宗弟子勤練布陣之法,為的就是對付這些前來挑釁之人。他早就推算到小寒云宗的崛起勢必會影響昊天界中勢力的平衡,被其他仙門所不容,既然他門下弟子修為最淺,那就以符箓與陣法為他們保駕護航,也讓其他門派知道,縱然你們有金丹修士威懾,也休想欺我小寒云宗!此時,景岳正坐在大殿中,觀察著一只心神不定的小藍雞,只見它一會兒背著翅膀在殿里走來走去,一會兒飛到他腿上癱成爛泥,一會兒把腦袋縮進脖子里黯然神傷……等他瞧夠了,緩緩道:“你想去就去吧,不要sao擾布陣的弟子,不要闖入陣中。”藍鳳的黑豆眼“唰”一下亮了,攪著翅膀遲疑道:“真的可以嗎?”景岳:“之前不讓你去,是擔心他們中有高人誤傷你,如今燕支都回來了,可見高人什么的,不存在的?!?/br>秦燕支配合地點點頭,嘴角浮上一抹嘲諷的笑。藍鳳興奮地跳起來,撲棱著翅膀去欣賞它的靈魂之光、它的欲望之火——打臉!見小藍雞身影消失,景岳目光轉(zhuǎn)向秦燕支,“你是說,就只剩幾十人還困在陣中?聽說來的人里有一位筑基上境的修士,他竟一點辦法也沒有嗎?”秦燕支理所當然道:“哥哥的陣法神乎其神,無懈可擊,豈是這等庸人能勘破的?”景岳:“……”總感覺又為水軍續(xù)了費。他正想問問秦燕支是怎么處理的那些人,就見對方突然半跪在他身前,輕輕握住了他的手。“你的手指沾上墨了?!?/br>景岳低頭一看,果然,小指和手側(cè)都有些黑乎乎的,“剛剛畫陣時不小心,嘰嘰墨磨得到處都是?!?/br>他本想抽回手,哪知秦燕支忽然收緊,攥著自己的寬大的袖袍,輕輕為他擦拭,月白色袖袍很快染上了污漬。從景岳的角度,只能看見他漆黑的發(fā)頂,和一點挺翹的鼻尖,但他腦中卻莫名浮現(xiàn)出很多年前,秦燕支對著枯盛時的溫柔。晃了晃神,他按捺住心中的怪異,再次抽了抽手,對方卻道:“別動,還有一點?!?/br>景岳:“……”等秦燕支松開他的手,景岳竟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為了驅(qū)散這份古怪,他問道:“你最近修煉得如何了?”秦燕支:“劍七式幾乎融會貫通,但還差一點?!?/br>景岳也有同感,他自己的劍七式仿佛陷入了瓶頸,又無人可以詢問,只能慢慢摸索,或許要等他修至金丹,才可以練習滄瀾劍法。正想著,卻見秦燕支將頭枕在他膝上,景岳身子一僵,又放松下來:“你都多大了?為何還愛撒嬌?”秦燕支笑了笑:“有點累?!?/br>笑得特別好看。作者有話要說: .電影院嘰嘰用翅膀指著某人:粘人精!流氓子!占景景便宜!大胭脂:……景岳:那個,我感覺確實怪怪的,你不覺得嗎?大胭脂:不覺得,我有潔癖,見不得污漬,是你們思想太復雜了。景岳臉紅:對不起大胭脂:沒事,誤會罷了景岳:我還以為不小心把你養(yǎng)成個娘炮,你不生氣就好大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