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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陳國今后唯一的國教,唯一的信仰,涉及道統(tǒng)之爭,他一步也不能退!那么,小寒云宗的崛起之路,就從棗子村開始吧。他沒有搭理被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的趙學(xué)毅,而是看向仍跌坐在地的姜寡婦,明知故問道:“你為何要尋死?”姜寡婦木愣愣地抬頭,嚅囁道:“民婦怕牽連村人?!?/br>景岳:“那你可有罪?”姜寡婦毫不猶豫地搖頭:“民婦無罪?!?/br>景岳:“既無罪,何談牽連?看看你的兒子,你若死了,他怎么辦?”姜寡婦含淚望向被村人抱著的兒子,見對方眼睛腫成核桃,眼底的驚惶和絕望凝成一把尖刀刺入她的心,幾乎讓她窒息!她猛地爬起來朝對方?jīng)_去,大哭道:“桂生,是娘對不起你!”母子倆抱頭痛哭,不少村人也跟著紅了眼眶……然后,趙海子就倒了霉,被村民們綁了起來,留待處置。等大家情緒緩和,景岳招了招手,“桂生,你來?!?/br>桂生有些畏懼地靠近,他雖知道這位仙長不會傷害他,但對方可是天帝呢!他連皇帝都沒見過,居然見到了天帝!景岳不知他在想什么,只將一只手撫上桂生發(fā)頂。片刻后,他道:“桂生,你可愿意與我上山,入我宗門,隨我修道?”桂生想也不想,脫口而出:“我愿意!”等說完才想起他娘,于是遲疑道:“可、可我還要照顧我娘……我、我不能隨您上山了?!?/br>景岳:“你娘一起便是?!?/br>正好,有人幫忙做飯打掃了!姜寡婦沒料到她也能跟去,激動得“噗通”跪地,磕頭道:“民婦愿服侍仙長?!?/br>她這一下倒是提醒了景岳,他見村子里的人都還跪著,忙道:“好了好了,都起來吧,地上挺涼的?!?/br>村民不敢違逆“天帝”的命令,你攙著我,我扶著你,相繼站了起來。村長怯怯道:“仙長,您真要帶桂生母子上山嗎?”景岳點頭,“桂生有仙骨。”他剛才一探,雖不知桂生靈根幾何,卻能感知對方有修仙的資質(zhì)。如今他們小寒云宗缺錢又缺人,能拐一個上山是一個。想了想,景岳掏出一枚補血丹交給桂生,算是見面禮。村民們都艷羨不已,這可是仙丹啊,桂生母子的命也太好了!說不得下次再見,就都是神仙了!哪知桂生接過了補血丹,卻緊張地問道:“仙長,我能把仙丹送人嗎?”村長心一抖,害怕天帝要生氣,忙道:“桂生!瞎胡說什么呢?仙長,您別跟這孩子計較?!?/br>景岳擺擺手,問道:“你要送給誰?”桂生手指向吳仲春,后者一愣,就聽桂生道:“吳哥哥救了我娘,我也想救他娘?!?/br>簡單卻有大義的話從個小孩子嘴里說出來,直接把吳仲春給震傻了!景岳贊許地拍拍桂生的頭,含笑道:“你去吧?!?/br>這時,秦燕支又扯了扯他的衣袖,景岳低頭一看,見對方正嚴(yán)肅地看著他,那復(fù)雜的眼神讓他一頭霧水,于是問道:“小燕支怎么了啊?”秦燕支不答,景岳更茫然了。秦燕支見景岳遲遲不動,不高興地抓起景岳的手,放在自己頭頂。景岳:“………………”有毒!而另一邊,吳仲春遲遲沒有接過桂生遞來的補血丹,他一面想著癱瘓在床的母親,一面想著這是仙長送給桂生的仙丹,他不能奪了去。一時間,腦子里亂成漿糊。“收下吧?!?/br>溫暖的聲音傳入?yún)侵俅憾?,他一抬頭,就對上仙長含笑的雙眸。景岳:“你可愿隨我上山?”他想了,山上還得有個成年男子處理雜事,平日里幫著跑跑腿什么的。吳仲春雖不像個有靈根的,可心性不錯,應(yīng)該得用。吳仲春抖著唇,半晌憋了一個字:“我……”景岳:“可以將你娘一起接上山?!?/br>反正都有了姜寡婦,再多一個婦人也無所謂,兩人搭配,干活不累嘛。如此周全,吳仲春還能拒絕嗎?景岳大方地收人,頓時讓村民們心生妄想,一個個目光炯炯地望著他。景岳尷尬一笑,他再是缺人,也不能將棗子村都搬上山???于是輕咳道:“天色不早了,我來村子里換點兒糧食就得回山了?!?/br>村民們都有些失望,但轉(zhuǎn)瞬又激動起來!天帝要找他們換糧食!天帝要吃他們家的糧食!至于天帝為何還要吃飯?誰管他!不過幾個呼吸間,村民們已呼啦啦地跑光,回家搬糧食去了。周圍只剩下景岳、秦燕支、藍鳳……還有被遺忘許久的刑監(jiān)趙學(xué)毅。景岳對著趙學(xué)毅露了個燦爛的笑,后者竟被嚇的失禁了!趙學(xué)毅顧不得濡濕腥臊的下/身,正欲求饒,就聽對方道:“你走吧,別再來了?!?/br>趙學(xué)毅帶著滿腔羞憤與恨意跑了,村民們則帶著滿車糧食與熱情回來了。臨到村口前,村長瞄了景岳好幾次,眼中有著淡淡的憂慮,景岳知他心思,便道:“不必擔(dān)心?!?/br>他伸出手,于空中虛畫了幾道符紋,玄奧又美妙的紋路散發(fā)著淡淡熒光,猛地被打入村口石碑。恍惚間,每個村民都聽見了一聲古樸厚重的鐘響。但他們很快意識到不是錯覺,因為棗子村的石碑上竟多了一口鐘的圖案。景岳:“此碑有我意志,歸于我的地盤,從今往后,天罰管不到這里!”那日以后,飛花山上多了幾個人,自然也多了幾分煙火氣。補血丹對凡人的確可算仙丹,吳母多年沉疴一日痊愈,平日里與姜寡婦一起打理觀中瑣事,洗衣、煮飯、泡茶、掃院……道觀后山上還開辟了幾畝田,種花種菜種糧食,一派世外桃源的景象。幾人中唯有景岳已辟谷,因而吳仲春每隔三五天就會下山采買些吃食用品,其余時間便與桂生一起學(xué)習(xí)鍛體之術(shù)。景岳后來為他們兩人測試過,吳仲春的確是沒有靈根的,但鍛體仍能幫助他成為凡俗高手。而桂生卻是三靈根,在寒云宗或許不算什么,但在昊天界一個偏僻的小村莊,簡直是稀世珍寶了。如果沒有景岳,或許他這一生就平平凡凡的過去了,一切都是他的機緣。兩人修煉都很勤奮,但一個老師帶的學(xué)生總是有好有壞,比如,現(xiàn)在就有個偷懶的。景岳:“嘰嘰,你又打瞌睡了。”梅樹枝椏上的藍鳳原本小腦袋一點一點,被景岳一說,猛地抬起頭,對著梅樹一吼,假裝在練習(xí)葉刃,然而只吹落幾片梅花瓣,紛紛揚揚好似雨落。景岳:“……”他深吸一口氣,語重心長道:“嘰嘰啊嘰嘰,你瞧瞧你,每次修煉不是睡覺就是撲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