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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君語氣微沉:“景老祖可有把握,這真是修羅塔之物?”景岳當(dāng)然肯定,前世他曾與修羅塔傳人做過一場,對方試圖攝他入鼎,但未成功,可他記得寂滅鼎上刻制的符文。然而他不好坦白交代,只道:“寒云宗里有關(guān)于此鼎的記載,我可以肯定。”“此鼎算是極兇之物,它攝入如此多的生魂本為天道所不容,擁有它的人若不知正確用法,也會承載它的因果,稍有不慎就將遭法則反噬。你方才提到的萬魂老魔不知從何處得到了寂滅鼎,但他顯然不得其法,重傷之下,魂魄很可能已被吸入此鼎,世世沉淪,不得轉(zhuǎn)生,萬劫不復(fù),是為寂滅?!?/br>林真君:“正確用法?”景岳:“嗯。催動此鼎后一定要盡快遠(yuǎn)離,并設(shè)陣法遮掩本身與寂滅鼎的聯(lián)系,如此可以蒙蔽天機(jī),減少因果牽扯。等事成之后,再使用天陰珠召回此鼎。”林真君:“……還能這樣?”景岳:“修羅塔的傳承大多匪夷所思,這也不算什么?!?/br>林真君:“這么說,剛才的女修是修羅塔傳人?”景岳:“多半是了,那女修逃得極快,顯然對寂滅鼎頗為熟悉。而且,之前利用藏地鬼符咒殺害王真人的女子,曾被閨中密友換走一顆不知用途的祖?zhèn)髦樽?,現(xiàn)在想來,她友人很可能是修羅塔魔修所假扮,而珠子應(yīng)該就是天陰珠?!?/br>林真君和諸位學(xué)生都沉默了,他們早聽聞這位景老祖見多識廣,知道許多修界秘辛,對于他所說哪怕心存疑慮,此刻也是寧可信其有。良久,林真君嘆道:“看來修羅塔的傳人果然現(xiàn)世了,也不知會攪出什么風(fēng)浪?”景岳:“不管她要如何,我們首先得解決眼前困境。”林真君眼中一亮,是??!景老祖說起寂滅鼎頭頭是道,沒準(zhǔn)兒就有逃離的辦法?眾人充滿希翼地望著景岳,后者一噎,道:“其實我也不知。”“……”景岳:“但我想,若我們能制造足夠的生氣,以生氣對抗鼎中死氣,或有一線生機(jī)。”林真君:“如何制造?”景岳遲疑道:“我曾學(xué)過一種陣法,但需要十八位擁有木靈根的修者相助,木靈根越強(qiáng),陣法越強(qiáng)?!?/br>林真君喜道:“十八位!咱們這里有五百名弟子,一定能找出來?!?/br>景岳:“但這種陣法對助陣之人很不利,輕則修為倒退,重則會對靈根造成永久性的傷害?!?/br>此言一出,場面再度陷入沉默。盡管已是生死關(guān)頭,可人總不是不患寡而患不均,若是能逃出去,就只有十八位弟子損失慘重,或許將失去現(xiàn)有的一切,誰又愿意做那犧牲奉獻(xiàn)的十八人呢?一時間,沒人肯動。景岳心中微嘆,他就猜到會是這樣,人之常情爾。想了想,須彌戒中還有天竹老人贈的一枚玉石,本想用來作為陣眼,但如今也只能試試令其獨(dú)撐陣法。只是玉石終究是死物,又只有一枚,他也沒多大信心。突然,一道細(xì)弱的聲音響起,“我、我也是木屬性,可以嗎?”景岳差點(diǎn)兒被嗆住,他萬萬沒想到,第一個給他回應(yīng)的竟然是素來膽小怕死的藍(lán)鳳!意識中,他忙問道:“嘰嘰,你可是認(rèn)真的?”懷里的藍(lán)鳳探出頭來,抖著嗓子道:“嘰嘰不想你死,嘰嘰也不想死,我想和你一起出去?!彼僖膊幌胍姷骄熬安皇∪耸碌臉幼?!景岳心中又軟又澀,好幾次拒絕的話到了嘴邊,最終還是忍住了。藍(lán)鳳身為純木屬性的上古神獸,的確是作為陣眼的最佳選擇,而且神獸沒有靈根,不至于像修士一般落下無可逆轉(zhuǎn)的傷害,怎么看都是最適合的,他決定狠心一回!這時,又一人道:“算我一個?!?/br>景岳一看,是得了枯盛的冉玉,她的哥哥冉平隨即道:“也算我一個?!?/br>“那便再算我一個吧?!泵贤褚琅f是冷冰冰的態(tài)度,可說出的話卻難得讓人一暖。有人帶頭,弟子中陸陸續(xù)續(xù)又站出二十多人,竟還超出了十八之?dāng)?shù)。景岳原本凝重的神色舒展為明朗的笑意,“與你們有一段同窗之緣,是一大幸事。”既有人助陣,景岳也不耽擱,立即指揮著眾人開始布陣。轉(zhuǎn)眼間,由靈石組成的生機(jī)大陣初成,十八人分別站定于不同方位,藍(lán)鳳則作為陣眼,蜷縮著胖胖的身體顫抖地呆在中心。景岳見它一臉萬念俱灰,眼淚嘩嘩,但意外的沒有吵鬧,也沒有訴說委屈,安靜得讓他格外心疼。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是一片肅然。沒有固定形體的惡靈依舊威脅著空舟結(jié)界,你穿過我,我擠入你,很多惡靈聚在一起,看上去像一尊龐然大物——全身隨處可見模糊的人頭,手臂更是有成百上千之多。它們甚至將薄薄的結(jié)界壓得向內(nèi)凹陷,似乎隨時都能沖破結(jié)界,涌入空舟。恰在此時,空舟中青芒繚繞,每一縷青芒都散發(fā)著nongnong生機(jī),讓惡靈十分難受,小一些地匆匆飄遠(yuǎn),大些的則更為憤怒地撕咬結(jié)界。青芒越來越多,一齊匯于陣法中央,磅礴的生機(jī)籠罩著藍(lán)鳳,還不等它享受片刻,就感覺仿佛有一只大手正在抽取它體內(nèi)的能量,嚇得它直接哭出來!陣中青光大亮,光輻有如青蓮綻放,一圈一圈由陣眼往四周擴(kuò)散,溢出結(jié)界,掃蕩著無數(shù)惡靈!空舟中每個人都聽見了惡靈尖利的咆哮,看見了惡靈被生機(jī)入體后瘋狂地蠕動,漸漸變得透明,直至消失……還有更多的惡靈則如潮水般退去,縮在遠(yuǎn)處沖著空舟張牙舞爪。“有效果!”林真君喜道,弟子們俱都舒了口氣,略略放松下來。景岳卻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效果沒有他預(yù)想的好,也不知能堅持多久?布陣者的判斷總是最為精準(zhǔn),幾百人不知在寂滅鼎中呆了多久,或許一日,或許十日,但惡靈源源不絕,生機(jī)大陣卻要撐不住了!眼見著惡靈又悄然聚集,而大陣中的青芒也暗淡許多。景岳為了避免給大家造成難以挽回的傷害,不斷地替換助陣者,以至于靈力和神識都急速消耗,此時已是強(qiáng)弩之末。但他必須堅持,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招致死神降臨。突然,景岳心神一震。只見一道劍光從外沖入鼎中,以無可阻擋之勢,劃破了萬年寂滅,照亮了只有陰陽二色的世界,所到之處,一切邪惡灰飛煙滅!作者有話要說: 神吹———景景:我們嘰嘰一直在變化的,從一開始想冒充系統(tǒng)控制我還經(jīng)常懟我,到只會撒嬌;從一開始慫包逃跑,到愿意為我付出犧牲;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