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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我愿意。”景岳毫不猶豫。他承了對方的大恩,哪怕楊家讓他去死,他也不會皺眉。之后,楊大善人給他安了個罪名,將他逐出楊家??砂抵袇s交給了他一部分人手和大筆銀錢,讓他以全新的身份去鄰城發(fā)展。兩年后,景岳成人,楊家卻遭新任知府構(gòu)陷,不但被罰沒全數(shù)家產(chǎn),成年男子被判了斬刑,就連婦孺幼兒都受了牽連,要么流放,要么充入奴籍。與此同時,景岳收到了楊家的秘信,讓他千萬不要救援,一定隱匿好,等風(fēng)聲過去,再將楊家活著的人解救出來,好生照顧。到了砍頭那日,景岳又將自己扮作了乞丐,混在看熱鬧的百姓中。他看見了楊大善人、已經(jīng)年滿十三的小少爺、還有指點了他很多的大管家,以及一張張熟悉的面孔。令簽扔出,鍘刀斬落。菜市口的地上淌滿了楊家人的血,景岳斂下眼,沉默地離開。半年后,景岳帶著他救出的楊家人,一起遷到了京城。他們在京城里開了一間茶樓,由于環(huán)境清雅、小食別致,茶樓生意很好。這日,景岳坐在三樓包間,望著窗外的長安大街,官轎來來往往,平民們紛紛避讓。身旁楊大善人三歲的侄子咬著點心道:“我以后也要做大官?!?/br>他娘親笑問道:“為什么呀?”“做了大官,就能讓爹爹和大伯他們活下來?!?/br>婦人沉默了。小侄子沒有得到他娘的夸獎,嘟著嘴問景岳:“景哥哥,你想做什么呢?”景岳笑了笑,當(dāng)年他還是乞丐時,同伴們曾問過一樣的問題,他回答說想做神仙。然而現(xiàn)在的他早沒有那時的天真,白日夢一般的念頭也被他深埋在心里,他想,若世間真有神仙,為何楊家那樣的善人卻不得善終?“我?我只想好好照顧你長大?!?/br>我只想再不受人擺布。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景景:我只是不想受人擺布嘰嘰:又立fg了,來,音樂起,陪我一起倒計時,景景蓄力50%......景景:你的大招呢?嘰嘰:嘰嘰蓄力1/1000.....———我們景,不管做凡人還是神仙,都很努力。修者要順天,也要逆天。☆、8.3但景岳只是個商人,即便再有錢,也是魏國里地位最低的那類人,永遠(yuǎn)都是有權(quán)者刀俎下的魚rou。景岳不甘心,不認(rèn)命。他私下做了許多事,見了許多人,像一只盯上了獵物的野獸那般耐心等待著,等待一個能讓他得償所愿的機會。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機會竟會以這樣的方式到來。某日,茶樓中迎來了一位貴客。對方是武侯府的侯夫人,她找到景岳,告訴他,他是武侯府失蹤多年的少爺,而自己就是他的親娘。侯夫人沈氏哭得妝容全毀,形象全無,她愧疚得恨不能對景岳跪下,凄聲訴說著那場意外發(fā)生后,她是如何痛苦自責(zé),椎心泣血。原來十九年前的武侯爺景文還只是個七品僉事,由于他所在的地界匪患頻發(fā),景文常年在外剿匪,很少歸家,以至于家中大小事務(wù)都得夫人cao持。或許是因為勞心太多,沈氏生產(chǎn)時竟遇上了難產(chǎn),雖然順利誕下男嬰,但她卻大病一場,且今后再不能有孕。沈氏大受打擊,可當(dāng)她見到自己的親子,頓覺心中所有遺憾都被撫平。只是那會兒她病得很重,不能好生照料兒子,只得從外頭請了個奶娘。起初,她對那位奶娘很滿意,對方溫柔和善,且是真心疼愛她的兒。可某天,奶娘告假說要回家一趟,等她再回來時便有些精神恍惚,一開始大家并未放在心上,但就在當(dāng)天夜里,奶娘竟和小少爺一塊兒失蹤了。景家自然亂成一團(tuán),他們忙找去奶娘家中,得知奶娘的丈夫欠了巨額賭債,本想賣婆娘,但婆娘在官家人里當(dāng)差,他怕惹事,于是情急之下賣了剛出生不久的兒子,此時已不知躲哪兒去了。至于奶娘,她昨日走后便再沒回過村子。陪景家一起來的衙門中人推測,奶娘得知噩耗大受刺激,回到景家見了小少爺,移情之下竟想要將孩子占為己有,于是做下如此膽大包天的惡事。而剿匪途中收到來信的景文也匆匆趕回家中,暴怒的他讓衙門查出了奶娘的祖籍,他要親自去找人。可不等他動身,魏國卻爆發(fā)了七王之亂。這場大仗打了整整六年,景文也因在平亂中立下大功,獲封武侯。等朝中穩(wěn)定下來,他便去了奶娘老家,卻得知戰(zhàn)亂波及了村子,一村的人都被亂軍屠殺殆盡。唯一的線索斷了,茫茫人海中,要找一個人又何其艱難?何況,對方很可能已不在人世。沈氏擦著眼淚道:“這些年,我們從未停止過找你,但一直都沒有消息。若不是侯府中一位老人偶然見了你,覺得你與我有六七分相像,我們還以為……”景岳:“只是像而已,世上相似的人何其多?”沈氏急道:“侯爺已查過,你的的確確是我們的兒子。那賤婦當(dāng)年抱走了你,卻并未回老家,而是躲在南方一座小村,期間偶然遇到了因為戰(zhàn)亂而逃到了鄰村的親人,只是賤婦做賊心虛,和親人少有往來?!?/br>“我的兒,你右耳有一顆紅痣,與娘一模一樣,再說母子連心,我十月懷胎生了你,又怎會錯認(rèn)?”景岳腦子里亂糟糟的,一下子閃過記憶中娘親摔壞的臉,一下子又閃過楊大善人被鍘刀砍下的頭,鬼使神差地喚了句:“母親……”沈氏再也忍不住,緊緊抱住景岳痛哭不止,“我的兒!這些年苦了你,都是咱們對不住你,今后必將好好補償。侯爺早在家中等你,他盼了你十余年,咱們快些回去吧?!?/br>至此,景岳被接回了武侯府,成了武侯唯一的嫡子。由于武侯一直對沈氏心懷愧疚,也沒想著再納什么人,家中沒有庶子庶女,到是很清凈。如今景岳歸來,武侯直接上表皇帝為他請封世子,又為他求了一份國子監(jiān)的名額。兩位家長對他極盡疼寵,好似要將十幾年的遺憾都找補回來,就連跟著景岳上京的楊家人也沾了光。武侯幫助楊家平了反,當(dāng)年構(gòu)陷他們的知府也落得身敗名裂、家破人亡。如此大的陣仗,讓京中人人皆知武侯愛子如命,也讓不少有心人打起了景岳的主意。彼時皇帝年事已高,幾名皇子之間明爭暗斗得十分激烈,而武侯執(zhí)掌京城巡防營,是人人都想拉攏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