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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副震驚臉。梁遠(yuǎn)以為景山初來乍到,不明其中利害,諷刺道:“你真不去?那可是親傳派的聚會。莫非你不知?一旦你筑基,一定會拜入巫辰真人座下,你與他們才是一道的?!?/br>景岳:“我明白梁師兄的意思,今日已有人找過我,跟我說了內(nèi)門分什么親傳派、世家派、平民派。哦,他還說你們都是平民一系。”詩年也奇道:“那你為何拒絕?要是沒有派系庇佑,任你天資再高,也只是無根浮萍,誰都能欺辱?!?/br>景岳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我是來修煉的,只要修煉有成,誰能欺辱我?心思用到雜事上,耽誤了修為,豈不是本末倒置?”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景景:怎么不等我?余小寶&詩年:啊啊啊啊他居然又問出來了,這樣大家很尷尬的好嗎?看破不說破懂不懂?你這樣讓我們寢舍冷暴力怎么搞下去?!特么的每次難受的都是我們,到底誰暴力誰啊?!梁遠(yuǎn):臉皮真厚!景景:是啊!臉皮厚,勢單力孤也能混成主場。(微笑.jpg)———我們嘰嘰不止看男頻哦,瑪麗蘇霸總也沒放過!☆、大家來找茬“天真!”梁遠(yuǎn)背轉(zhuǎn)了身,不愿再多說。余小寶面有慚色,好像認(rèn)為景山所說頗有道理,趕緊跑回床上盤膝修煉。至于詩年,則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也不知在想什么?那天以后,日子看似平靜下來。親傳派再沒來找過景岳,他每天都和舍友們混在一起。起初那幾人還有些拘謹(jǐn),可架不住景岳臉皮厚??!人家閑聊他強(qiáng)勢插/入,人家練劍他主動喂招,人家上課休息他都緊迫盯人。久而久之,除了梁遠(yuǎn)依舊對他冷言冷語,詩年和余小寶倒是親切了許多。漸漸的,景岳也真切感受到內(nèi)門的緊張氛圍——各派系弟子間少有交流,就連不同派系的講師授課都極具“針對性”。他還了解到,親傳派有金丹真人提供的補(bǔ)給和歷練機(jī)會;世家派占據(jù)了內(nèi)門最多的執(zhí)事位置;唯有平民派一無所有,僅靠人數(shù)支撐。不患寡而患不均,這是矛盾的根源。但只要是人,就一定會有欲望和人情,這又是“不均”的根源。景岳還沒想好該如何處理,便暫時留在了內(nèi)門。這日,天氣肅清。寒云宗演武場上,數(shù)千名弟子依序而坐。他們的修為都在練氣三重以下,臺上講師乃是筑基期的核心弟子,此時正在教授寒云宗基礎(chǔ)劍法。只見那講師收了劍勢,問道:“可有人愿意上來演練一番?”臺下,一名弟子起身道:“師兄,我來行嗎?”講師點點頭:“當(dāng)然,你挑一名對手吧。”那弟子朗聲道:“多謝師兄?!?/br>于是,他一步一步,來到了正兀自修煉的景岳身前。“可是景山師弟?”景岳:“正是。”對方拱手道:“我乃龍日天,練氣二重,你可愿與我上臺切磋?”“……”長期受藍(lán)鳳荼毒的景岳,對“龍日天”豈會陌生?他心中慶幸不已,還好沒讓藍(lán)鳳跟來……景岳抿了抿唇,抑制住想要上翹的嘴角,嚴(yán)肅道:“不愿意?!?/br>龍日天:“……”他沒想到景山會在眾目睽睽下拒絕他,愣愣道:“你不敢?”景岳:“龍師兄你真奇怪。明明已是練氣二重,為何不找與你同小境的人切磋?偏偏找上我這個修為低一重的師弟?莫非你害怕他們,想來占我的便宜?”龍日天被景岳一堵,既想發(fā)怒又想辯解,可半天也沒找到說辭。好在講師替他解了圍,“景師弟年紀(jì)雖小但天賦過人,想來龍師弟也是看中了這一點。你們修為相近,切磋又無需動用法術(shù),只是點到即止,且安心吧?!?/br>景岳盯著那講師看了好半會兒,對方是親傳一系的人,和龍日天這么配合著逼他,多半是親傳派來找茬了。或者說,是想給他施壓。他感覺到余小寶偷偷拉他的衣擺,似乎在暗示他不要去,可人家都挑好了日子表演,他豈能不捧場?“那請吧?!本霸勒酒鹕?。兩人依次走上前,龍日天拔出長劍,歪著嘴角邪魅一笑,“景師弟,既然你擔(dān)心我境界高你一重,那我便讓你三招如何?”景岳順口道:“好啊,多謝了?!?/br>“不客、啊——”龍日天話說一半,衣袖已被劍光劃破,要不是他閃得快,恐怕手都要被砍斷!說好的點到即止呢?!他聽見人群中傳來竊竊笑聲,頓時氣急敗壞,提劍就上。“龍師兄,你不是要讓我三招嗎?這才一招???”“你閉嘴!”龍日天揮著長劍直刺而來,景岳側(cè)身避開,手中紫木劍橫檔,架住了對方緊隨其后的一抹。若論寒云宗基礎(chǔ)劍法,世間只怕沒人比景岳更熟悉,熟悉到了龍日天手腕一動,他便知對方要接什么招,龍日天屁股一翹,他便知對方要拉什么……咳,反正就是爛熟于心。因此,場上出現(xiàn)了怪異一幕。人們看見,修為更高的龍日天竟被景山死死壓制,不但沒能攻破后者防御,衣衫還被劃得破破爛爛,宛如乞丐。若不是景山手下留情,恐怕他早就撐不住了。眾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大,龍日天心急不已,他覺得自己完全落入了景山的節(jié)奏,不論他怎么攻,都在對方算計之中。他不敢相信,可事實擺在眼前,無奈之下,龍日天只得收劍后退,趁著間隙催動靈力,長劍脫手,射向景山!“呀!”余小寶擔(dān)憂地叫了聲,他看見龍日天的劍快速纏繞在景山周圍,劍影將景山團(tuán)團(tuán)圍住,幾乎看不清人。“龍日天在劍道上極有天賦,曾被晏麒真人稱贊過。他一旦催動靈力,劍勢就連高一小境的人都可能吃虧,根本不是練氣一重的景山能阻擋的。”場下,梁遠(yuǎn)點評道。余小寶:“可阿景也很厲害啊,我真沒想到他在不用靈力的情況下,劍路竟這么完美,簡直沒有破綻!”梁遠(yuǎn)習(xí)慣性地“哼”了一聲,倒沒有反駁。詩年:“可是,這下阿景危險了……”但令人意外的是,劍影中的景山出手如電,防得密不透風(fēng)。劍影越疾,景山舞劍的動作越快,兩劍相交發(fā)出“鏘鏘”之聲,急如驟雨,讓人心臟忍不住揪緊。龍日天感覺自己面對的仿佛是座拔地參天的絕壁,那種壓力只有與景山交手才能體會。他的靈力迅速消耗,身體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