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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如何迎娶港黑大小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

分卷閱讀14

    麻煩精加敬語了,以前是因為他是前輩,職位又比我高,所以才加了敬語,現(xiàn)在就直接稱呼他為“太宰”吧。

    翻來覆去看那些資料,我感覺有些頭禿。

    在遠離橫濱的意大利,單純靠資料就想弄明白森先生的想法,這也有些太難為我了。就算有太宰給我實時匯報情況,外加跟我一起推理,我還是感覺缺了某個關鍵性的要素。

    從相關人員的資料來看,織田作的履歷太尋常了。

    前期是個優(yōu)秀的殺手,后期堅持不殺原則,收養(yǎng)了五個孩子,每天在底層勤勤懇懇地工作,事務瑣碎,無非就是調(diào)節(jié)夫妻矛盾之類居委會該干的活。他的性格、經(jīng)歷、人際關系都明明白白寫在紙上,一眼就能看到底,是個透徹的人。除了異能力和太宰的關系之外,他沒有任何被森先生算計的必要。

    反倒是坂口安吾,就是和太宰他們一起喝酒的三人組中隸屬于情報組的那家伙。我認識他,不過交集不多,對他的印象是來去匆匆的眼鏡男,坂口安吾就像只為生活奔波的社畜,我沒想到他和太宰他們能混在一起喝酒。

    我查坂口安吾的履歷的時候,發(fā)現(xiàn)稍微有一些奇怪的地方,具體哪里也說不出來,只是憑借自己的直覺這么確認了——據(jù)說彭格列的超直感很準,但我覺得這只是我作為女人的第六感。

    像我們這種搞情報的,洗白履歷是常有的事,就連我自己的履歷都被洗過好幾遍,所以我也不敢確定自己的猜測。

    挑了幾點隨口問了一下太宰,沒想到對方沉思片刻后說了他自己的猜測——

    “安吾君應該是一名臥底。”

    我被他說的這個情報震住了,忍不住嘲諷似的感嘆了一句:“哇哦,重要的情報組高管居然是個臥底。”

    我對外只負責港黑的信息安全管理,偶爾會在熟人的委托下去調(diào)查一些情報。這項技能對大多人來說保密,因為沒人會喜歡我這種事無巨細的調(diào)查方式,絕大部分人在我面前毫無隱私可言。可我沒興趣去調(diào)查一個路人,坂口安吾是臥底這件事,要不是太宰告訴我,我根本不會知道。

    這種saocao作不禁讓我想到了國際上有名的黑衣組織,那個成員以酒命名的組織也不容易,上次我查資料隨便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公安和FBI都派了不少臥底出去。整個黑衣組織漏得像個篩子,只有那個叫琴酒的在好好干活,就像港黑的勞模中原中也先生——不好,這么一說我眼淚都要流下來了,辛苦工作的中也先生實在是太可憐了。

    既然太宰都知道坂口安吾是臥底了,沒理由森先生不知道。也就是說,森先生默認了坂口安吾的存在,還沒有干掉他的打算,像是在利用他與外界什么勢力溝通似的。

    “哪一方的臥底?”

    “暫且還不清楚,我猜是異能特務科?!?/br>
    “那我就去翻異能特務科的資料庫了?!蔽也鹆艘缓信D?,吊著吸管含糊不清地回答,“話說,森先生最近有出去見什么人嗎?”

    “昨天出門帶愛麗絲去游艇上玩了。”

    “……游艇啊。”

    在海上,沒有監(jiān)控,隔絕通訊。

    太宰的眸色沉了下來,他顯然明白我指的是什么,但他依舊保持著沉默,等待我最后的結論。

    黑進異能特務科的后臺,對我來說就像吃飯喝水那么簡單,之前就留過幾個后門,到現(xiàn)在都沒被填掉,搞得我有點想給他們寫信提醒他們補漏洞了。

    感謝政府部門寫報告的龜毛程度,各種流程都有詳細記錄,分門別類歸納好。有關于港口黑手黨的文件有一堆,我沒有快速的異能,只能大致粗略地看過去,然后憑借自己的直覺去選擇重點。

    當“異能開業(yè)許可證”這行字竄進視野中時,我就瞬間明白了來龍去脈。

    “原來如此,事情是這樣的啊……”

    漏掉的那一角被補足了——

    森先生會這么做的原因,為的是港口黑手黨最大的利益。Mimic是他引渡過來的,只要能解決掉Mimic,港口黑手黨就能拿到異能開業(yè)許可證,以合法的姿態(tài)名正言順地對橫濱的夜晚進行管轄。

    但是為什么會找上織田作?

    把中也先生外派,讓我也一起遠離橫濱,只留下太宰,還委派了太宰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去做這么危險的事,怎么想都……

    “森先生是真的想把你趕出去嗎?”我直截了當?shù)卦儐柫颂椎囊庖姟?/br>
    太宰神色無悲無喜,平靜地回答:“誰知道呢,心里有鬼的人自然睡不著覺。等這件事塵埃落定,我的去留都對他無礙,最終他都能拿到異能許可證?!?/br>
    “說的也是,森先生不做虧本的買賣?!?/br>
    “如果我跳槽了,小鏡可要幫我洗履歷哦?”

    “你那履歷沒個兩年根本洗不清?!蔽冶г怪?,卻并沒有說拒絕他的話。

    我對太宰表達出的跳槽意愿沒有偏見,既然森先生已經(jīng)默認了這一點,甚至不惜拿織田作設計太宰,那我沒什么好說的。另一方面,我也沒有背叛港黑的意思,出于同門師兄妹情誼,我最多會在太宰走之后幫忙掩蓋一下行蹤。

    “別的不談,我現(xiàn)在比較擔心的是……”

    “什么?”

    “織田先生堅持不殺原則吧,他也只是接到命令調(diào)查這件事,而不是完全解決,森先生會不會嫌棄織田先生的進度太慢,找個借口逼迫他行動呢?”我的目光掃過屏幕上顯示的照片。

    “五個孩子,加一個咖喱店老板,這個情報夠抵得上剿滅Mimic的報酬嗎?”

    “……!”

    我頭一次看見太宰這么失態(tài),他低聲罵了一句臟話,立刻就跑出去了,連視頻通話都沒有切斷。

    我順手把咖喱店附近的監(jiān)控探頭使用權都轉移給了太宰,程序移植過去,他只要定時查看就行。

    好了,我的工作就到此為止,再協(xié)助太宰查下去,森先生怕是要開除我了。我可不想和太宰落下一個“私奔”的名號,留中也先生一個人在這里也太可憐了,趁太宰跑掉,我才好下手……不,我什么都沒說。

    這幾天忙著工作,都沒有好好和中也先生說過話,不過之前有些沮喪的心情倒是被工作消磨了不少,接下去也要好好加油啊。

    就在這個時候,中也先生的通訊請求接了進來,我心情愉快地接了電話——

    “有什么事?”

    說出口就變成了冷淡的質(zhì)詢。

    我這個毛病沒救了,明明是發(fā)自少女心的對話,卻總是因為膽怯而變成最陌生的問候。我能和太宰扯皮,但我卻不敢在中也先生面前太放肆……等等,不如說是太宰主動向我伸出手示好,而中也先生只給了我“平淡如水的同事關系”一條路吧。

    難道……難道真的要我先出擊打破僵局嗎?